雖說他們平日裏該打打該鬧鬧,但要是拿到明面上來,都是個頂個的是個好手。
容蘊平日裏的爲人,大家都知道生性驕傲不羈,喜歡捉弄別人,但絕不是那種會背後生事的人。
從一開始他就從沒想過對方會對自己的骨肉血親下手,所以自然也不會相信別人所說的任何一句話,自始至終都相信自己的這個好兄弟是清白的。
只是有些話不方便在明面上說而已,況且在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之前,自己不好太過於袒護,不然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況且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他們誰也不能貿然行動,以免打草驚蛇,讓真正做了這件事情的人再也不敢冒頭,到時候無論是對於容蘊還是旁人,都不是一個最好的回答。
蘇洛櫻聽到對方這麼說,心裏也是瞬間瞭然,眼睛眯成一條縫隙的樣子,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容昊。
“原來你一直都在揣着明白裝糊塗,好啊你,藏的挺深。”
虧自己還在這裏分析了半天,考慮着到底要不要告訴他,原來這傢伙早就知道了。
“話說你從一開始就這麼相信他嗎?”原本坐在一旁許久未曾說話的夜墨寒,此刻也是詢問起了自己心裏真正的困惑。
“誰?容蘊嗎?這傢伙雖然平時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但絕不會將心思打在自家兄弟的身上,我們相處了那麼長時間,我能不瞭解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嗎?最主要的問題是,現如今我想知道,我們心裏所猜想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同一個。”
相較於這件事情是不是容蘊做的,他更想知道自己和麪前的這兩個人能不能成爲盟友。
畢竟只有大家的目標在同一處,把力氣都用在同一個人的身上,纔不至於後面產生分歧。
考慮到之前對方那一副賤嗖嗖的樣子,蘇洛櫻並沒有直接去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裝作一臉神祕兮兮的樣子,端起了面前的茶杯,放在手裏把玩了起來。
相處了這麼長時間的夜墨寒,怎麼可能不知道對方要作妖了,所幸便也沒有開口。
“你又不說,我們怎麼知道我們猜想的是不是同一個人?六皇子還是說明白一些吧。”
她也不是真的不想告訴容昊,就是覺得對方剛纔那一幅捉弄自己的樣子讓人生氣,所以纔想着趁現在好好的扳回一城。
而坐在身旁的容昊又怎麼會不知道她心裏的小伎倆,慢慢放下茶杯,伸手落在桌子上寫下了太子的名字。
即使這裏是攝政王府,他也是擔心隔牆有耳,害怕這裏會有太子的內鬼,所以並不敢明目張膽的直接把名字給說出來。
蘇洛櫻看見落在桌子上的名字後,心下也是瞭然,輕輕點了點頭,並沒有過多的做着什麼無謂的糾纏。
得到肯定的回答,容昊也是鬆了口氣,眼神幽淡的撇向自己指尖觸碰到的茶杯,“估計這件事情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做的,我們幾個兄弟當中也就只有他這麼心狠手辣,能做的出這種傷人害己的事。只不過這次也是可憐了三哥,被人無中生有地扣上了一頂帽子。”
他心裏其實也很明白,相比較於三皇子的潑皮無賴,像太子那種心計城府又爲人心狠手辣的傢伙纔是真正可怕的敵人,他們如果不能儘快聯繫在一起,很有可能會直接被太子那一夥人打得四分五裂,到時候要想再組合我起來統一進攻可就難了。
況且,如今自己最需要的是一個有頭腦的盟友,被囚禁起來的容蘊反而成了最好的選擇。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事情是誰做的,那你打算以後該怎麼辦?我們恐怕也就只能幫你到這兒了,剩下的路該怎麼走,還是需要你們內部去解決,我們插手實在有些不太好看,況且如果真的鬧出去,想必陛下那裏也是絕對不會太光彩。”
與其惹是生非的讓人懷疑,倒不如收斂起鋒芒,讓他們自己去內耗。
太子如今可算是出了第一筆算計,接下來會不會有更大的陷阱在等着他們,這都是無法被預算的。
與其貿然的出手,倒不如像對面這隻老狐狸一樣找個沒人搭理的地方看戲。
眼神在觸及到夜墨寒的那一刻,也是發現這傢伙好像從一開始就沒想要真的被捲進這場風波里一樣,表現的處事不驚,好像早已經拿定了結局一樣。
也許是注意到自己在這裏看,夜墨寒挑起右邊眉毛,看起來像是在調侃她。
不過好在坐在一旁的容昊開口打斷了兩個人連接在一起的視線。
“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既然避無可避,那就要給自己找尋到有用的幫手,想來我也是需要去見一見三哥了。”
自從發生了落水事情以後,容蘊便被關了禁閉,至今還在自己的寢殿裏呆着,恐怕現在憋的都有些喘不動氣了吧,剛好自己過去幫他通通風。
“你考慮好了嗎?現在貿然行動也許會打草驚蛇,太子的視線很有可能也會轉移到你的身上,不管事情最後怎麼樣,萬事一定要小心。”
相比較於三皇子的口舌之爭,她還是更擔心容勉那邊的算計,畢竟一個人如果鐵了心要和你對着幹,他就不會輕而易舉的放過任何人。
容蘊現在就是一個最好的答覆,怪也只能怪他沒有防人之心。
而坐在身旁的容昊卻滿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心裏很顯然早已經有了更好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