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最主要的是得穩住陛下那邊,絕對不能讓人趁機從中生出嫌隙來,到時候對誰都不好。”

    容勉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謀士,眼裏雖說有滔天的恨意,但此刻也只能慢慢的隱藏下去,畢竟對方確實說的不錯。

    現在必須要先穩住父皇那邊,一旦讓老六他們從中給自己生了嫌隙,很有可能後續所做的事情都會白費的。

    雖說自己身處於一個太子的位置智商,但終究沒有手握大權來的,實在隨時都有可能面臨意想不到的發展,不管如何,在那一天來到之前,他必須要先給自己謀取一條退路纔行。

    隨即便坐在椅子上,滿是無奈的將手裏緊握着的茶杯重新放回到桌子上,“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宴會的事情已經被蘇洛櫻這傢伙給攪亂了,原本我給父皇承諾的就是一個絕代傾城的美人,可如今倒好,美人沒送成,反而給自己找了一身的不痛快。”

    最主要的是自己與楚國二皇子那邊的事情,後續的結果怎麼樣還不知道,很有可能會面臨崩盤。

    如今,只要一想到自己籌謀許久的計劃,竟然被一個女人搞得四分五裂,就覺得心裏極爲不爽。

    更何況那個人還是站在容昊身邊的,對方爲了坐上自己現在的這個位置,還真是費盡心思。

    站在對面的謀士聽見這話,心裏自然也已經有了打算,看向座位上的人,慢慢撿起了掉落在地的碎瓷片。

    “殿下,現如今,我們最主要做的是籠絡陛下那邊,投其所好,將之前你沒有完成的那些事情繼續下去,其實說實在的,陛下喜歡美人一個不合胃口又能怎麼樣?還有兩個三個,甚至更多。”

    容勉聽着面前人和自己講解的這番話,眼皮逐漸籠拉了下來,忍不住在心裏品讀起了這番話的意思,發現確實如此,既然一個不成功,那自己多派幾個過去就是的了,蘇洛櫻又不可能把這麼多人的臉都給毀了。

    “此話有理。”容勉立馬擡頭看向跪倒在地的侍衛,“你快些去搜刮滿城的美人送來太子府,我一一篩選過後便給父皇送去。”

    他心裏也是明白過來,現在這種時候不是該想怎麼解決楚國二皇子那邊的問題是要處理好父皇這邊,絕對不能讓兩個人之間生出嫌隙。

    隨後幾日,他便一頭紮在太子府裏,挑選各色各樣的美人,同樣在獲取了這些人的同時,也花出去了許多銀兩,當真算得上是重金求美人。

    侍衛更是陸陸續續送過來許多長相豔麗的女子,個個風情曼妙,雖說比不上楚國二皇子送來的那個,但至少也算得上是美人的存在。

    “你們幾個留下,剩餘的人遣散回去。”

    仔仔細細做了一番挑選後,容勉留下來了,各方面都十分符合要求的人,然後讓侍衛將剩下的全部原路返還回去。

    畢竟自己帶着美人入宮的事情,絕對不能被那些大臣提前聽到風聲,不然父皇那邊也是極爲爲難。

    所以說只留下幾個角色的人,僅供歡心就好。

    隨後便派人做好了一系列的培訓後,塞進了入宮的馬車裏。

    臨走之前還不忘跟那幾名女子囑咐道,“你們此番進攻是爲了服侍好陛下,萬不能有什麼差池。”

    隨後,便帶着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入了宮,與此同時,恰巧在御書房周圍勘察地形的蘇洛櫻,剛一擡頭,便注意到了不遠處正帶着一羣頭戴斗笠的女子走過來的容勉。

    隨即忍不住緊緊簇起眉頭,心裏更是忍不住咯噔一聲,原以爲自己處理掉了宴會上舞姬的事情,宋美人的這件事情就能得到延緩,可沒成想,這傢伙竟然比自己想的還要過分,這次直接帶來了五六個。

    心裏明白如果不是害怕被人發現的話,他估計會帶來更多的人。

    可同樣也是覺得這傢伙此次派過來這麼多人,估計不會再提下藥的事情,畢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蒐集出來的美人,恐怕也不會距離皇宮太遠。

    大約都是西秦國內的人,在這些人口風沒訓練明白之前,估計他是不會這麼輕而易舉的將自己與楚國二皇子那邊的計劃透露給他們聽,同樣也是害怕這些人萬一哪天手腳不利索被發現從而會牽連自己。

    想到這兒,蘇洛櫻忍不住鬆了口氣,至少這傢伙沒打算繼續用自己的歪心思就好。

    剛開始也是覺得畢竟一次性帶來了這麼多的人,老皇帝即使再過於昏庸,也不至於全收入囊中吧,可當太子從御書房裏走出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想多了。

    原本帶進去的五名女子出來的時候,一個都沒有跟着,很顯然都被留在了裏面。

    蘇洛櫻頓時驚呆在了原地,他沒想到老皇帝的胃口竟然好到這種地步,而且她很明顯的可以看出,從離開御書房以後容勉臉上的表情很顯然比進去的時候好看了不少,大約也是明白他利用這五個美人重新討好了老皇帝。

    頓時氣得死死攥緊拳頭,心裏怒罵這兩個人真不是個東西。

    一個敢送一個敢要送多少要多少,還真是過於讓人覺得無恥了些。

    原以爲會顧及着外界的影響,可如今看來,終究還是自己年輕了,有些事情並不像表面所看到的那樣容易。

    雖然這些話足以說服自己,但還是覺得心裏不服,好好的一些花季妙齡少女,竟然就這麼羊入虎口,被太子當成禮物一樣給送了出去。

    順手更是死死攥住身邊的花朵,用力在掌心裏揉捏了起來,眼神死死盯着御書房的位置,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原以爲壽宴上的事情可以得到順利的緩解,可沒成想那一切只是個開始。

    可忽然想起被自己攥在手裏的花朵,是被精心栽種過的,以後猶豫之下還是沒有直接給薅下來,慢慢鬆開掌心,幫忙整理了下花瓣展開的方向,路過御書房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朝着那邊看了一眼,雖說什麼都沒有看見,但還是在心裏怒罵了聲,‘貪圖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