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櫻本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在回府的路上,偶然間碰到了氣沖沖站在門口,想要找茬的太子。

    不知道爲什麼,在看到對方那一臉驕傲不馴的時候,她特別想上去怒罵一頓,但周圍聚集的人實在太多了,更何況自己在這裏隻身一個,實在不好對付這麼多人。

    況且她也不能總給容昊找事情,更何況對方這麼氣勢洶洶的站在這兒,可見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巴不得自己趕緊踹他兩腳,他好就是大吵大鬧一通,到時候就算是這件事情傳到了朝中人的耳朵裏,也只能罵自己。

    畢竟誰會挑明瞭罵自家太子,想想就覺得不可能。

    想到可能會誘發的後果,她無奈地聳了幾下肩膀,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並不想和他一般見識,更何況這傢伙要是發起瘋來跟那亂咬人的狗沒什麼區別。

    可對方如今站在自家門前,又不能直接繞過去,主要是自己發現租住的這片區域好像沒有後門。

    要不就是有自己沒發現,總之,現在擺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大難題,要麼繞過去裝作沒看見的樣子,要麼就是與他正面相像,反正這兩種的結果都不會太好看。

    前者會說自己無視太子,目中無人,後者則會說,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非要去給太子找麻煩。

    總歸裏裏外外自己都是被罵的那一個,與其這樣倒不如隨機應變吧,正在自己思考的時候,腳步已經慢慢悠悠的挪蹭到了容勉的面前正好與對方那張憤怒的臉來了場對視。

    無奈之下,她只得微微彎腰衝着對方行了個禮,畢竟在自家門口,他這個當主人的也不能直接把客人拒之門外。

    隨即,象徵性的問了一嘴,“不知道太子這次來是爲了什麼?是要進去坐一下嗎?”

    反正左思右想,就覺得對方不至於是爲了來找自己,所以就這麼明晃晃大搖大擺的出現。

    “本太子來你這不受人待見的住所,本來就是你的榮耀,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容勉心裏面始終憋着一股火,沒有將宴會上的事情發泄出來,始終會覺得心裏不舒服,所以趁機就在想辦法的找茬。

    蘇洛櫻當然明白對方這是什麼意思,無奈的低垂下眼眸裝作十分爲難的模樣,皺起了眉頭,“太子,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過就是出了門一趟,沒來得及及時出現在您面前,也不至於說的這麼難聽吧。更何況,太子殿下突然到訪屬實,是有些……”

    她實在不知道自己該用一種什麼樣的說法來形容對方這突然的舉動,無奈的擡手掩住嘴角,輕咳了兩聲,像是在緩解尷尬一樣。

    可突然應聲而止的話語,似乎是徹底激怒了容勉,對方咬牙切齒地走上前,怒瞪着蘇洛櫻,像是要將對方撕碎了一樣的兇狠。

    “你在質問我?你好大的膽子!”

    蘇洛櫻被對方這突然吼叫的一聲,震得有些耳朵不舒服,輕扯了下眉眼後,煩躁的擡手揉了揉離對方較近的那隻耳朵。

    本身到現在她也沒心情裝了,隨即冷眼看着與自己僅有一臂距離的容勉,在發現對方眼眸之中,充滿不屑的時候,也以同樣的眼神迴應了過去。

    慢慢湊上前去用,僅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太子殿下當街讓我爲難,這話傳出去你也不怕丟臉?反正民女的位置比較低微,沒有多少人知道我的名諱,但太子就不同了,難道你想變成別人茶餘飯後的話題嗎?”

    蘇洛櫻心裏明白,只要自己不要臉,總有人要顧及自己的臉皮,臉上也就沒有那麼過多糾結了,隨即十分放鬆了下來,看起來像是在破罐子破摔似的,根本不想過多理會處在自己面前跟個棍似的人。

    不過太子的臉此刻也肉眼可見的紅漲了起來,緊接着,下一秒也是顧及的環繞起了四周,但聚集起來的人羣早已經被侍衛疏散開,緊皺的眉頭才慢慢鬆懈了點。

    “放肆!蘇洛櫻你別以爲你有父皇罩着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了?你不要忘了我是太子,你與我爭鬥,你的下場不會太好看,你以爲你有老六護着就沒人敢對你下手了嗎?可笑,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六皇子,你當真以爲他有和我搏一搏的能力?”

    話音一落,眼神瞬間兇狠起來,走上前一把抓住蘇洛櫻略微有些清瘦的下巴,將人的臉用力向上捏了起來。

    “別天真了,你現在要是改變隊伍,也許還能留你一條命,畢竟你長的倒也還可以,能看得過眼去,並不算得上是貌美,也許我哪天心情好,就不與你一般計較了。”

    蘇洛櫻實在感覺這傢伙太過於無理取鬧,況且自己這張臉怎麼樣也算得上是漂亮,怎麼到了這傢伙的嘴裏就變得不值一提了。

    可隨即也是反應過來,對方也許是在楚國二皇子那裏被貶低的一無是處,所以來找自己發泄了我,何況這傢伙現在自以爲拉攏了楚國那邊的人就有調兵的權利,自認爲胸有成竹的模樣,還真是讓人覺得有些好笑。

    雖然他說的也沒什麼錯,可她就是覺得不好聽,甚至覺得對方在自己耳邊說話聲音過於嘈雜了些。

    忍不住不悅的皺起眉頭,用力向上頂了下腳尖,將被對方握在手裏的下巴掙脫出來,可能是由於兩邊用力過大的原因,她感覺剛纔被容勉掐過的地方有些微微的刺痛。

    “太子殿下過譽了,你們兄弟之間的爭鬥與我又有什麼關係?我不過就是出道這裏留宿幾天而已,您又何必與我一般見識,更何況以您的英明神武又怎麼會被我這些小伎倆搞破呢。”

    蘇洛櫻故意將自己的這番話,用較高的音調說給周圍在場的所有人聽,心裏明白,太子故意上門找茬,如果自己表現的太過於懦弱,豈不是明天任誰都可以上門來找自己的麻煩。

    可要是說話太難聽了,就有些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