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齊泰冷笑一聲,隨後又拿出一個黃色的檔案袋,再次推到陳宛如的面前,笑意盈盈的說道:“打開,看看。”
“你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曾經那些年,他和陳宛如在一起的時候,也不是單單爲了陳宛如的美色,而是爲了她的資源。
她是江山的老婆,手中握着大量的資源,另外,她在江山的耳旁吹吹風,比他自己努力一百倍都管用。
人和人之間,哪有什麼愛不愛的,不過就是利益關係罷了。
而陳宛如之所以和他在一起鬼混,也是爲了在江氏集團安插一枚自己的棋子,方便以後利用。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枚棋子竟然越來越強大,最後脫離了她的掌控。
“這是什麼?你竟然……”
陳宛如將檔案袋拆開,看見裏面的內容時,她的臉上有一瞬間的驚慌,好像多年的祕密被揭露,漏出原有的怯懦。
沒想到,她這麼多年苦心孤詣,精心維護的祕密,竟然被齊泰這個白眼狼知道了。
“說吧,你想要做什麼?”
陳宛如拿下紅色的紗巾,摘下黑色的墨鏡,直接開口問道。
“很簡單,江琴的DNA結果鑑定,你給了江山,隨後忽悠江山將股份給了江蓉,隨後你將股份轉讓給我……”
“不然的話,你知道……”
齊泰說話的時候,視線都在有關江蓉的那個DNA結果鑑定書上。
“行,你狠!”
陳宛如瞪着齊泰,冷笑一聲,拿起這兩份結果鑑定書,匆匆離開了。
股份到手之後,轉讓給這個厚顏無恥的男人?做夢!
看着瀟灑離去的背影,齊泰眯了眯眼睛。
很多年了,他很瞭解陳宛如的爲人,想必,股份到手之後,她並不會乖乖的將股份轉讓給他,到時候,他再次拿着江蓉的DNA威脅,他就不行,這個該死的女人不會就範。
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攪動着杯中的咖啡,隨後一飲而盡。
黑咖啡,剛入口的時候,味道濃烈,苦澀,但慢慢地,適應之後,你就會愛上它苦澀的味道。
而人也是一樣的,通過慢慢地相處,你掌握了她的弱點之後,她就會乖乖的聽話,不會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
陳宛如離開咖啡店之後,來到打了一個電話,來到冰河公園。
冰河公園,是少年宮旁邊比較小的一個公園,平時沒什麼人,樹木鬱鬱蔥蔥,倒是個隱祕的場所。
來這裏的人,無非就是兩種人。
一種是偷偷約會的情侶。
一種是那種不敢公然露面的成年人。
陳宛如靜靜地坐在一張長椅上,看着面前的花朵競相開放,紅的綠的,紫色的,小橋流水和不遠處嬉戲的白鴨子。
這麼安逸的場景平靜了她心中的煩悶。
她依舊戴着紅色的紗巾,墨鏡,穿着一襲包臀裙,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生怕被人認出來。
過了十五分鐘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一箇中年男人,帶着灰色的墨鏡,鴨舌帽,黑色的衣服急匆匆地走過來,“叫我來幹什麼?”
“方九,我有一件事情找你商量!”
“說吧,無事不獻殷勤,非奸即盜。”
“最近這段時間,江山的親身女兒江琴接管了公司,而江琴沒有給蓉兒一個位置。”
“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帶着蓉兒屈居在江氏集團,就是爲了等江山百年之後,蓉兒能接管江氏集團,誰知道事情竟然變化的這麼快!”
“哈哈哈!”方九大笑幾聲,愣着雙眸盯着陳宛如,“你還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麼多年了,還是一樣的蠢!”
“蓉兒一直在你身邊,個性不突出,倒是學的和你一樣勢利眼,見到金錢爬不動了。”
“你怎麼沒有將她培養成一個有能力有長相的富家千金!”
“我也想,可是……蓉兒根本不是那個材料……”陳宛如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方九,縱使蓉兒千般萬般不好,也是你的女兒,你可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咱們的女兒一無所有。”
“還有,最近有一個人,不知怎麼,竟然知道了蓉兒的真實身份,竟然拿着DNA結果威脅我,我說我應該怎麼辦?!”
“我一個婦道人家,遇到這種情況,真是太委屈了。”
“嗚嗚嗚!”
“嗚嗚嗚!”
陳宛如說着說着,竟然大聲哭起來,哭的時候,梨花帶雨,惹人心疼。
這女人,慣會演戲,方九原本不打算管的,但這女人一直哭,哭的心煩。
龍九堅硬的心慢慢有了一絲裂痕,小心翼翼地安慰道:“放心,我會管女兒的!”
一把將陳宛如抱在懷中,輕輕拍她的後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而陳宛如的嘴角揚起,不再哭泣。
她已經達到了她的目的,以後不用再忌憚齊泰這個卑鄙小人了。
淚眼婆娑的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你放心,我會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方九的語言冰冷,身上發出一股懾人的氣勢。
陳宛如滿意的點點頭,靠在方九懷中享受着從男人身上源源不斷傳來的溫熱的感覺。
……
市中心醫院。
房哲在病房裏睡覺,而江琴拿着一個熱毛巾給房哲擦臉。
動作不算太溫柔,也不是很細緻,一下一下的,擦的房哲的臉疼。
“江琴,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刻意在這報復我呢?”
房哲靠在牀頭,笑意盈盈的盯着江琴那一張如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白皙的臉蛋。
“哼!”
江琴一把將毛巾扔在水盆裏,坐在一旁,生悶氣。
“呵呵!”
房哲低低的笑着。
“不許笑!”
“不行!”
就在倆人打情罵俏的時候,病房的房門被敲響了。
“咚咚咚!”
“咚咚咚!”
房哲一愣,趕緊鑽進被窩,蓋好被子,讓江琴去開門。
“叔叔?”
開門後,江琴有那麼一瞬間,身體是僵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