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灼熱的視線落在江蓉身上的時候,江蓉非但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反而擡頭,迎上房哲的目光,瞪了回去。
房哲沒想到這個女人心理素質竟然會這麼好,不由得,有一些錯愕。
看來,以前,他還是小瞧江蓉了。
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江蓉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不過,他不明白,只是江氏公司前臺的位置,江蓉爲什麼要犧牲自己的色相?有必要嗎?
這位位置,雖然清閒,但工資並不高,估計還沒有江蓉一天的消費高。
“咳咳咳!”張浩輕輕咳嗽一聲,瞥了一眼江琴,問道:“江總裁,您考慮的如何了?”
江琴點點頭,“行,今天給你這個面子,我同意了。”
“那就謝謝江總裁了。”
江浩大手一揮,摟着江蓉的小蠻腰就想離開。
江蓉也得意洋洋的看着江琴,那神情落在房哲的眼睛裏,多多少少帶了些欠揍。
這女人,給點陽光,她就能燦爛起來,真是公雞中的戰鬥機。
這女人就是江琴人生路上的絆腳石,看着都礙眼。
明明不是老丈人的親身女兒,非要找到各種證據,證明一下,自己是老丈人的親身女兒。
“姐姐,真是感謝了。”
江蓉說完之後,就摟着張浩的胳膊,踩着十五釐米的高跟鞋,扭着小蠻腰離開了。
那背影看起來非常神氣,好像佔了江琴多大的便宜一樣,看得人心癢癢的。
“你這個妹妹還真是個狗東西,恨的人牙癢癢!”
“你們倆姐妹,都是你父親的親身女兒,爲什麼性子卻差了這麼遠?”
房哲這麼說,完全是已有所指,但江琴卻沒有聽清楚,其中的深意,並沒有放在心上。
那房哲爲什麼會知道這個祕密呢?
是因爲有一次,他親眼撞見了,至於怎麼撞見的?那就是個憂傷的故事……
“老大,不好了,不好了!”
房哲的思緒正在漂移,猶豫着將這個祕密告訴江琴,突然,病房的打門被打開了。
鼓手神色匆匆地推開房門,走進來,看起來非常焦急,似乎是有什麼事情。
“出什麼事情了?”
房哲的眉頭緊皺,擡頭望了一眼站在病牀前的鼓手,不由的瞪了他一樣。
好不容易,和江琴有一個溫馨的時刻,都被這些狗崽子打斷了,真是氣人。
“老大,伯父不見了。”
轟!
這個消息就像一顆炸彈在房哲的耳邊炸響,他的心臟在瞬間捏緊,鈍痛的感覺充斥着他的心臟,讓他整個人的臉色看起來更加蒼白了。
“醫院所有的地方都檢查過了嗎?會不會他去廁所或者外面了。”
此時,房哲依舊抱着僥倖的心理,期待自己的父親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故和問題。
有期待是好的,不要變成失望就行!
有時候,越是期待什麼事情,結果就會越悲傷!
房哲深知這個道理,但此時依舊抱着一絲絲的僥倖。
“我們兄弟幾個已經把醫院從裏到外都檢查了一遍,依舊沒有發現伯父的身影,想來,伯父定是遭遇了什麼不測……”
“閉嘴!”
江琴聲音冰冷,怒氣衝衝的瞪了鼓手一眼。
鼓手低着頭,不敢再說話了。
娘呀!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嚇人了,剛剛那一眼充滿了殺氣和憤怒,他要是再不停止造謠的話,這女人的眼神估計能殺死人。
“走,去看看公司的監控!”
江琴起身,整理一下因爲坐着而變得有些褶皺的衣服,就要離開。
一道熟悉的電話鈴響了。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愛人,是我的牽掛……”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愛人,是我的牽掛……”
這首魔性的歌在空氣中飄蕩,傳遍病房的每一個角落。
江琴的嘴角抽了抽。
這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人喜歡這麼老套的歌曲?
鼓手的頭皮也發麻,震驚的看着房哲,因爲手機鈴聲是從老大那邊傳過來的。
反觀房哲,則是一臉淡定的從上衣口袋中拿出手機,看到屏幕上閃現的陌生號碼後,他的眉頭一皺,隨即接聽。
“喂!”
沙啞的聲音剛出口,鼓手立馬將一杯水送到房哲的嘴巴。
房哲接過,“咕咚”“咕咚”喝完,將水杯遞給了鼓手。
“房哲嗎?想不想知道你的父親在哪?”
“想知道的話,就趕緊準備一百萬,不然的話,我們就要撕票了,希望你不要耍什麼心眼,小心你父親的命!”
“給你三天的時候,準備好,時間就是生命,我可不等人!”
電話那邊,冰冷殘酷的聲音說完之後,就掛斷了電話,留下房哲一個人愣在原地發呆。
房哲一張臉上的表情陰沉不定,漆黑一片,能滴出來墨汁。
而站在他身邊的江琴也感覺到了房哲變化莫測的心情,走過去,拍了拍房哲的大手,安慰着說道:“房哲,出什麼事了?”
“說出來,我一定能幫到你!”
而房哲像是沒聽到一樣,拉開被子,就像下牀,可是來自腹部的牽涉痛讓他的眉頭擰起來,右手抱着肚子,就要離開。
鼓手一把抱住房哲,怒喊道:“老大,到底出什麼事了?”
“你趕緊說,出事了,有兄弟們給你頂着,你不要亂動!”
“醫生說,你有中毒胃潰瘍,這幾天,你一定要在醫院好好養着,聽醫生的話,至於叔叔,我們一定會幫忙尋找的!”
“對呀!”江琴也走過來,拍了拍房哲的肩膀,緩緩說道:“房哲,到底出什麼事了?”
“我讓人去查!”
房哲臉色一白,差點栽倒在地上,幸虧被鼓手一把撈起,扶着回到牀上。
“咣咣咣!”
“咣咣咣!”
房哲一坐在牀上,就對着大牀一通暴揍。
都怪自己不爭氣,要不是自己生病,父親也不會來雲汐,不來雲汐的話,也不會被人綁架?
此時,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充斥着房哲的整個胸腔,他的眼神空洞,陷入一種絕望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