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的動作收緊的每一寸,都能看到女人的表情變得有些痛苦。

    她仰着頭,整個人就像是一條溺水的魚,女人纖細的手緊緊地攥着傅城宴的手腕。

    “傅城宴……輕煙,沈輕煙。”

    傅城宴在聽清楚女人口中呢喃出的字眼之後,臉色還是仍舊難看的要命。

    “傅城宴,你鬆手。”

    她又開口重複了一遍,眼前已經陷入暴怒的男人才終於陰沉着臉鬆開了她。

    沈知夏捂着被掐紅的脖頸,憋的直嗆,“別這樣看着我,傅城宴,你也不想看着輕煙被毀了吧。”

    她看着男人的目光充滿挑釁。

    “我們做個交易。”

    “如何?”

    傅城宴被氣笑了。

    他看着沈知夏,臉色已經可以用陰鷙到極點這個詞來形容,氣極反笑,他的脣角掀起嘲弄的弧度。

    “交易?讓我養你和姦夫的孩子?”

    “只要幾個月,你給我幾個月的時間,我得給孩子一個名分,在此期間,你可以把我當做替身,無所謂。”

    她攥住傅城宴的衣角。

    “幾個月過後我會主動和老太爺說我們離婚。”

    “絕不影響你,我只要這幾個月等孩子生下來。”

    女人的眸子露出了幾分堅毅,眸底深處還有幾分柔軟,只是那分柔軟看的傅城宴愈發陰冷。

    見男人不說話。

    沈知夏有些着急,“沈輕煙,你就當做是爲了沈輕煙,傅城宴。”

    “傅城宴,爲了沈輕煙。”

    她重複了一句沈輕煙這三個字。

    聽到這三個字眼,傅城宴滿眼的冰冷才終於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似的澆透了變得冷靜下來。

    “好,很好。”

    “沈知夏,我只容忍你幾個月,你要是敢流出沈輕煙半點的污名,到時候我就送你就連着你那未出世的孩子一塊下地獄!”

    傅城宴狠狠的甩開了沈知夏的手。

    眼底裏濃烈的厭棄和噁心。

    “還有,別老是提及沈輕煙,你不配,沈知夏,你太髒了。”

    她的手一縮,心臟驟然蜷縮了一下。

    她沒反駁,只是驀然收回了手,輕垂下眼瞼,眸子有一瞬間的瑟縮。

    被傅城宴說髒這個字眼,她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反駁。

    那個孩子是一個意外。

    不是程旭的,她甚至都不知道那一天的男人究竟是誰,一夜荒唐後那個男人就像是謎一樣失蹤了。

    留下三個月後她發現自己懷孕的驚悚和沈家的震怒。

    她被沈老夫人指着鼻子罵髒貨,沈輕煙陰陽怪氣的說她是下賤,未婚先孕,不知檢點。

    沈知夏也想過去打掉孩子,可是那個孩子在每次她生起這個念頭的時候都會在肚子裏劇烈的跳動着提醒她。

    這是她的孩子,哪怕父不詳!

    這也是她的孩子!

    她頂着巨大的壓力留下了這個孩子,那麼也絕不能在今天艱險走到這一步被人謾罵。

    沈知夏不言不語,傅城宴還以爲她心虛了,他收起陰鷙,面色冷的像冰,“你更不配作爲你妹妹的替身。”

    “面醜,心更醜。”

    他冷冷的吐完這幾個字,傅城宴就陰惻惻的負手離開。

    他頭也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