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差點哇的一聲哭出來。

    他本來臉上就一個巴掌印,腫的像是豬頭似的,現在又被許父蓋了一巴掌,那張臉可以說是悽慘無比。

    許父還想要再補上兩巴掌,這才被許母攔了下來。

    “好了好了,孩子也不是故意的,你打他幹什麼!”

    “哎喲,可憐的,讓我看看,嘖嘖嘖,這張臉上瞧瞧,都腫成什麼樣子了。”

    許母摟着許青,一家子看上去都狼狽的要命。

    傅老夫人自知今天臉上掛不住,只好訕訕的對着傅老太爺說話,“爸,那我去送送許家的,這道歉也道了,往後這孩子肯定不會再這樣沒心沒肺了。”

    “去吧。”

    傅老太爺擺了擺手,目光落在傅城宴和沈知夏身上。

    “城宴啊,你就留下陪着知夏回房,這知夏畢竟是孕婦,你要多注意,特別是肚子大了,哪哪都危險。”

    傅城宴懶眼看向女人。

    “好。”

    沈知夏僵着身子,被傅城宴狀似親暱的攬着。

    她沒有看到的身後,許盛顏一雙尖酸嫉恨的眸子正在死死的盯着沈知夏。

    就是這個該死的女人,搶了傅少。

    要不是這個醜八怪突然嫁過來,傅少剛剛怎麼會全程,不幫她爸媽說一句。

    沈知夏自然沒有察覺到女人的惡毒視線,傅城宴卻脣角噙着笑意,貼着她的耳畔。

    “夫人現在懷着孕,可真是要處處小心。”

    他似笑非笑的貼着她,餘光在感覺到許盛顏的表情更難看了之後,貼的更近了。

    等她上樓,扭頭要回房的時候,才終於明白,剛剛傅城宴的動作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個男人剛剛竟然是在給自己拉仇恨。

    她的臉色一沉,剛想要鬆開傅城宴的手。

    傅城宴就已經搶先一步,一把將她狠狠壓在了門上。

    門上冰冷,男人俊美的臉貼了上來,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帶着幾分促狹。

    “沈知夏,你還會解密是嗎?我的密碼是怎麼解開的。”

    她瞪大眸子,望着男人灼灼的目光。

    那桃花眼底有一半的厭惡,另外一半卻透着詭異的求知慾。

    沈知夏這個女人,就像是一團迷霧,傅城宴他越靠近她,就發現她身上迷霧重重。

    這張臉是奇怪的地方,她身上的能力也是。

    他壓低了身子,鼻尖湊近,他越靠近她,越能聞到沈知夏身上那股子讓人安心的異香。

    “說話,沈知夏。”

    “就是那樣解開的。”

    她別過眼,壓抑着不讓自己去看傅城宴眼下的紅痣,生怕自己分心。

    “是嗎?”

    “就是那樣解開的?怎麼解開的,你學過,還是有人教過你。”

    傅城宴臉上帶了一絲探究。

    那絕對不是一般人自學就能隨便學會的。

    這個女人究竟還瞞着自己多少?

    “我,我學過。”

    她蹙着眉頭,臉色有些微的不太自然。

    就在沈知夏覺得自己應該糊弄過去了,就聽着下一秒,從傅城宴那好看的薄脣之中吐出了一個名字。

    “程序,是誰?”

    沈知夏的臉色驟然變白,她猛地看向傅城宴,差一點以爲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