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盛顏的手骨折了。

    還是兩隻。

    沈知夏一臉無辜,再加上她戴着口罩,許盛顏也看不到她不小心笑出聲的脣角。

    所以許盛顏就算是氣得咬牙切齒都不能把沈知夏這個賤人怎麼樣。

    “這,怎麼會這樣?!”

    傅老夫人傻眼了,包括所有剛剛還防備着發病的傅少的所有傭人們。

    “那也就是說,傅少竟然能在失認症發病的時候,認得你?!”

    傅老夫人的聲音揚高了幾分。

    聲音裏滿是不可置信。

    這怎麼可能呢!

    傅城宴可是連她這個親媽都不認的,竟然會認得沈知夏這個進門還沒多久的媳婦?!

    許盛顏在地上被哭着擡走了,擡走的時候,許盛顏還死死的咬着牙看着傅城宴,不死心。

    肯定是沈知夏這個賤人又借用了沈輕煙的名字才讓傅少聽話的!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沈知夏有些尷尬的迴應了一聲。

    她不好解釋,也不明白爲什麼他抱上來之後,第一時間就說,是你。

    男人的手還死死的攥着沈知夏的,聽到外人的聲音,傅城宴冷下了脣角。

    一雙多情的桃花眼看着衆人滿是戾氣,唯獨當着衆人的面,他更緊的摟住了戴着口罩的沈知夏。

    不是尋常的擁,而是強硬的像是想把女人揉進骨髓的摟。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沈知夏的臉生生紅了一個度。

    “傅城宴,等一下。”

    這一下,才叫徹底讓傅老夫人信了。

    她眉頭緊鎖,看了一眼沈知夏的肚子,又看了看傅城宴。

    “是因爲孩子吧,算了,許氏的病症我換個醫生來看,傅少現在就由你好好照顧,聽到了嗎,沈知夏。”

    她有些不自在的點了點頭。

    發病的傅城宴依賴她依賴的像是一隻毛茸茸的大狗,抱得極緊,在背後像是蹭着毛絨玩具似的蹭着她。

    燙的她的皮膚有些發麻。

    傭人一個個都低下頭不敢看。

    沈知夏轉過頭,看着男人一臉信賴,她有些怔忪的開口。

    “傅城宴,喫點東西好嗎,你餓了嗎?”

    他蹙着眉頭,頭依舊緊緊的落在她肩膀上。

    那模樣就像是生怕她跑了一樣,“你不準走。”

    沈知夏有些無奈的握緊了他的手,就像是在馴服一隻大狗狗一樣,“我不走,我哪裏也不去。”

    傅城宴這才饜足的趴在她肩頭上,聲音沉悶悶的,“餓了。”

    沈輕煙得到傅少病了的消息,趕到許氏門口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其樂融融的畫面。

    大廳口,戴着口罩的女人被身軀高大的男人死死擁在懷裏。

    沈知夏的聲音輕的像是哄寵物似的,她拿什麼,傅少就喫什麼。

    她要是不拿也不喂,傅城宴就什麼都不喫。

    身旁的傭人滿臉都寫着非禮勿視。

    沈輕煙的臉色變了變。

    許盛顏特對給她發了消息,說是傅少發病了,而沈知夏,是藉着她沈輕煙的名義才能讓傅城宴在發病時,乖乖聽話的。

    沈輕煙雖然看了一眼兩人的互動,心裏有剎那不太舒服。

    但是想到了許盛顏的話,她脣角的笑意就多了幾分嘲諷。

    原來沈知夏是靠着自己的名字,才能讓傅少發病時這麼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