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項鍊,還有剛剛傅少嚴重濃烈的情緒。
“不,我們從來都沒有一樣的項鍊。”
沈輕煙蹙着煙眉,看上去病懨懨的,“我們又不是真的雙胞胎,我和姐姐的東西都是不一樣的,這些,傅少您不是知道嗎?”
“但是我的項鍊,是丟過……”
沈輕煙模棱兩可的道。
傅城宴的眸子深了一些,這麼看來,就是沈知夏在撒謊了。
“是這一條嗎?”
傅城宴將手機屏幕上的項鍊照片,遞到沈輕煙跟前。
女人的眸子立刻變得有幾分驚喜。
“就是這一條,就是它,傅少,你是在哪裏買到的?”
傅城宴裝作若無其事的收起了項鍊,眉頭緊鎖,沈知夏騙了他。
看來,是沈知夏偷了沈輕煙的項鍊。
“沒什麼,你好好休息。”
“那晚還有昨天的事情,我都向你道歉。”
傅城宴收回了手機,手摩挲着屏幕一角,目光看上去有些冷,“你放心,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沈輕煙心裏瘋狂焦急,那晚!
那晚是什麼事情,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難不成那天晚上在酒店,發生了什麼,現場還遺留下來了她的項鍊?
她的目光精閃,神情卻裝的更是自然。
“傅少,謝謝你。”
她盈盈着目光,輕輕的攥着傅城宴的手,試探性的開口,“難道,那晚的人,是傅少您?”
傅城宴的聲音有些沉悶,想起那一晚,臉色還有些不太自然,“嗯。”
“太好了,傅少,我一直以爲……原來是您。”
沈輕煙十分自然的張開雙臂,緊緊地攬住了傅城宴的腰身。
“太好了,我那天什麼都沒看清楚。”
實際上,沈輕煙在賭,她雖然什麼都不知道,可是她卻要裝着自己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傅城宴被女人摟着,臉色更不自然了,因爲病的緣故,清醒的時候,傅城宴能夠清晰的分辨出來女人之間的氣息和味道。
沈輕煙身上的香味是濃重的香水味,近距離一觸,嗆得他的喉嚨都有些不大舒服。
他立刻蹙着眉頭打算推開沈輕煙。
只是還沒來得及推,門口,助理剛正不阿的聲音就傳來了。
“傅少,少夫人帶回來了,少夫人說自己只是太傷心去散散步而已。”
傅城宴聽到少夫人三個字,立刻一把推開了沈輕煙,猛然轉過身來。
就看到沈知夏正看着自己和病牀上的沈輕煙。
顯然,剛剛沈輕煙抱着自己的模樣,也都落進女人眼裏了。
“你。”
傅城宴咬了咬後槽牙,他想說,她爲什麼進來連個聲音都沒有。
還想問,怎麼自己的助理這麼沒有眼力見,這麼不湊巧,剛剛好讓沈知夏看到了這一幕。
他想的太多,最後出口全部都變成了一句簡短的話。
“還不快過來。”
沈知夏眯了眯眸子,看着病牀上的沈輕煙攥緊了男人的袖子。
脣角帶了一絲輕諷。
果然,沈輕煙就是沈輕煙,傅少果然還是喜歡這女人,就算自己舌燦蓮花都沒有用。
這一次她卻沒有多猶豫,也不像是剛剛那樣表演。
話還沒說出口,手就被男人攥住了。
“回去了。”
傅城宴的俊臉沉着,大手牽着沈知夏的小手,破天荒的沒有逼着她道歉。
沈知夏愣住了,看了一眼傅城宴,又看了看沈輕煙。
這狗男人竟然沒有要自己給她道歉?她還以爲自己今天肯定要給沈輕煙道歉了呢。
沈輕煙也出乎意料的看向傅少。
他不是要讓沈知夏給自己道歉嗎?
“傅少,我……”
“我晚點時候會再來看你。”
傅城宴落下一句,便垂着眼牽着沈知夏走出了病房。
她雖然戴着口罩,可是都掩蓋不了她口罩下的錯愕。
“傅,傅少……”
她的手被傅城宴牽的有些緊,男人的手掌很大,錮的她的小手連帶着骨結都有些痛。
“我,我手疼。”
“手疼了?”
他垂眸,看了一眼沈知夏,“知道手疼,就別撒謊。”
她莫名其妙的看向傅城宴,“我哪裏撒謊了?”
因爲是高層VIP病房,樓梯拐角並沒有人,這裏看護嚴格,沒有病人會在無人的樓梯拐角出現。
傅城宴順勢將沈知夏攥着手腕,按到了拐角的牆邊。
“車上撒謊,項鍊撒謊,你還有什麼是瞞着我的?”
傅城宴的怒氣帶着幾分陰鬱莫名的欲色。
襯得那雙桃花眼情緒翻滾的厲害,這個醜女人身上沒有那些奇奇怪怪的香水味。
只有淡淡的草藥香味,就是這草藥香味迷得自己昨天發病中還抱着她。
傅城宴的手還攥着女人纖弱軟嫩的手,沈知夏的手也漂亮的讓人心尖一顫。
粉粉嫩嫩的指尖尤爲讓人心癢,這個女人身上哪裏來的這麼多謎團。
助理大驚,立刻就退到了一旁,低着頭全當看不見。
她愣了一下,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帶着淡淡的菸草味,她單手緊緊的按着自己的口罩。
心裏罵傅城宴這個狗東西。
剛剛抱完沈輕煙就發情了嗎?
“傅城宴,我沒有瞞着你。”
她嘴上這麼說,心裏卻細細數了一下,臉上的,還有海外的程旭,還有顧少,還有自己把他當替身的事情……
沈知夏鵪鶉似的在心裏想,樁樁件件都是讓傅城宴惱火的事情。
好像瞞着他的還不少呢。
“沒有?”
“沒有,那爲什麼你的手,和你這張臉這樣不符。”
傅城宴眼裏的不悅更明顯了,他莫名其妙的扯到了手。
沈知夏愣住了,“什麼?”
傅城宴看着醜女人呆呆愣愣的樣子,也沒有再和她廢話,拽過了她的手指擦過他。
“別動。”
男人的氣息重了一分,眼裏情緒翻滾,“沈知夏,你勾引我。”
沈知夏瞪大了眸子,她從幼兒園長到現在都沒什麼無辜過!
傅城宴他是不是有病!
不對,傅城宴他真的有病,還是大病!!!
“傅城宴,這裏是醫院。”
沈知夏咬牙切齒,瞪着他,心裏已經把傅城宴罵了一百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