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王和鎮南王和我有什麼關係。”
唐楓輕笑一聲。
“我說五哥,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和我說這些有意義麼,有這個功夫,你不如自救。”
“你什麼意思?”
唐棟不解的問道。
唐楓搖搖頭,開口說道。
“我想很快,咱們那位皇兄就要找你去說話了。徐凌浩已經死了,你說這個時候,他找你是爲了什麼呢?”
唐棟低頭想了一會兒,陡然一激靈。
“來人,收拾東西!”
“哈哈哈哈哈。”
一旁的唐楓見到唐棟如此動作之後,朗聲笑了出來。
把本來就有點慌不擇路的唐棟笑的更加發懵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
唐楓擦擦笑出來的眼淚說道。
“五哥啊,你還真的是個行伍之人,思想都是這般的簡單。”
唐棟微微不悅的皺眉。
“眼瞧着,徐凌浩死了,鎮南王就這麼一個兒子,是一定會反的,南境一亂,北境的大涼和東北的靖安王就會蠢蠢欲動,這個時候,你要是唐冶,你是會逼反靖安王,還是讓靖安王來暫時牽制住大涼。”
這個答案即便是不用回答,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的。
唐棟想了想繼續說道。
“那就更應該走了,這個時候起兵是難得的好機會,徐凌浩暴斃,也算是一個出兵的藉口。”
“我的傻五哥,你覺得,你現在還出的去京城嗎?”
唐楓話音落下,門外立刻傳來小廝的喊聲。
“爺!爺!”
小廝飛快的跑了進來,一個不小心撞跌在了地上。
“到底怎麼了,着急忙慌的。”
唐楓不滿的罵道。
“爺,皇上,皇上來了。”
話音落下,唐楓和唐棟的臉色都是一白。
唐楓立刻問道。
“裏屋可有人?”
唐棟想了想,反映了過來,連忙拉着唐楓往裏屋而去。
唐棟把人安頓好之後就想離開,卻被唐楓一把拉住。
“五哥,記住,想要活命,就只能暫時安穩住皇帝,現在時機還不成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不說,和鎮南王的這場仗,還有無盡的變數等着我們,即便是真的舍了鎮南王,只要北境有大涼在,五哥你背靠靖安王,不怕沒有可乘之機!”
唐棟此時的大腦也冷靜了不少,聽着唐楓分析的頭頭是道,點點頭,擡腳走了出去。
唐楓剛一出去,唐冶就出現在了小路的盡頭。
“參加皇上!”
唐棟十分恭敬的行了一個大禮。
唐冶快步而來,趕忙將唐棟扶了起來。
“這是做什麼,這裏不是在皇宮,如此倒是顯得你我兄弟生分了。”
唐棟小心翼翼的起身打量着唐冶的神色,見後者的臉上並沒有什麼怒意,腦海裏再次回想起剛纔唐楓和自己說的話來。
唐棟對身旁的管家說道。
“去命人上茶來。將前不久新得的峨眉含翠拿來。”
說完,轉頭對唐冶說道。
“皇上莫要見怪,府上沒有什麼好東西,就是前不久意外得了一些峨眉含翠來,還請皇兄不要嫌棄。”
“喲,這可是好東西,即便是宮裏也不多見的,怎麼能嫌棄呢。”
唐冶擡擡手示意唐棟坐下,後者也從善如流的坐到了唐冶的下手第一的位置。
“皇上今日怎麼有雅興來臣弟的府上?”
唐棟試探的問道。
唐冶微一沉吟,笑着開口道。
“哎,昨夜受了驚,今兒索性就罷了朝,想着出來轉轉,解解悶,便不知不覺走到了你府上了。”
唐棟眼珠溜溜轉了一圈,連忙說道。
“昨夜受驚?不知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唐冶古怪地看着唐棟,後者莫名的心虛起來。
“五弟不知道?”
“臣弟確實不知。”
唐冶想了想開口道。
“昨夜徐凌浩起兵造反,着實是給朕嚇了一跳啊。”
唐棟立刻佯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來,連忙說道。
“還有這種事?!是臣弟疏忽了,昨夜睡得早,又睡得沉,竟然沒有親去護衛皇兄,是臣弟的疏忽。”
唐冶笑着擺擺手,隨後又說道。
“不過,朕還以爲五弟是知道的,方纔朕瞧着有人穿着五弟府上家丁的服制,站在那告示前好半天,最後匆匆回了府,朕就是瞧着那人才跟着來的。”
唐冶話音落下,唐棟頓時尬在了原地。
一旁的僕人一聽連忙跪了下來。
“皇上恕罪,王爺恕罪,奴才確實是知曉了此事,但是因爲方纔王爺還在小憩,就沒有敢進來稟報,奴才該死。”
唐冶悠悠的看向唐棟。
“原來是這麼回事。”
唐棟立刻起身,踹了那小廝一腳。
“這麼大的事都不及時稟報,累得我連親去進宮看望陛下都不能,還讓皇兄親自前來,來人!拖下去打死!”
“罷了!”
唐冶適時的出聲打斷。
“不過是晚了那麼一會兒,也不是什麼大錯,下去吧。”
小廝連連叩謝,這才被人拖了下去。
唐棟又是一陣的告罪。
唐冶看着唐棟的臉色,想了想,開口說道。
“五弟,不過說起來,昨夜這件事也是真夠怪的。”
唐冶緩了緩,繼續說道。
“這昨夜,徐凌浩竟然只帶了自己府上的一些護衛和家丁來,內沒有接應,外沒有後援,就敢來打城門,你說這事有趣麼?”
唐棟一時無語,垂在寬大衣袖裏的手不安的來回揉搓着。
“許是、許是夜郎自大,也未可知啊。”
“哈哈哈哈。對對對,五弟說的有道理。”
唐冶朗聲大笑起來。
“朕也想了,若是沒有內應的話,那就是外有援軍纔對,可是朕想來想去,想去想來,這皇城裏的這麼些人,誰也不像是能和這徐凌浩搭着造反的啊,真想還是五弟說的對,是這徐凌浩夜郎自大了。”
唐棟聽着唐冶這含糊不清、曖昧不明的話,身後的冷汗一陣陣的流,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夠賠着笑。
忽然,唐冶話鋒一轉,又接着說道。
“朕瞧着這鎮南王世子徐凌浩啊,免不得就想起了靖安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