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麼,這下午就傳來消息,說是在洛城附近看到了大股敵軍,若是再不戒備,萬一是真的,咱們就失了先機了!”
“怕什麼!”
那小廝笑着揮手,渾身的酒氣。
“這洛城的天險,還有、還有爺的威名在,何人敢來犯?那、那不是找死麼!”
說話間,一個沒有看顧好,徐肖直接醉倒在了地上,嘴裏還不停的咂摸着。
“哎!”
親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忽然,沖天的火光冒起,不消一刻就有人大喊道。
“城西着火了!”
“城北大門也着火了!”
“東面的糧倉也着火了!”
……
四周都是驚慌的叫嚷聲和逃竄的聲音。
就連已經睡下的百姓都被這巨大的吼聲給喊醒了,紛紛披上衣服出門來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將軍!將軍!”
遠處,有衛兵急吼吼的跑過來,不停的用手扶着自己頭上的帽子。
“將軍!有敵軍嵌入城內了!”
話音剛落,一支火箭落下,剛剛好砸在那士兵的前方。
下一秒,整個天空之中一下子出現了無數的帶火的長箭,像是雨點一樣砸了下來。
那箭頭上的火將整個天空渲的宛如白晝!
“爺、、爺!!!不好了!出事了!”
徐肖身邊的小廝嚇得聲音都在顫抖,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嗖!
一道破空之聲傳來。
徐肖此時正好睜開眼睛,眼看着那把火箭朝自己射了過來。
徐肖頓時被嚇得回過了神,酒瞬間醒了一半。
但是因爲喝了太多的酒,自己的大腦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千鈞一髮之際,一旁的親衛大喊着衝了過來,抱着徐肖在地上翻滾一圈之後,那火箭直直的插在了那人的後背上。
幾乎是瞬間,火苗順着那人的衣服迅速的燒了起來。
徐肖趕忙一腳把人踹開。
“啊!”
痛苦的嘶吼聲傳來,前一秒還是個俊逸少年郎的親衛,此刻已經成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球。
徐肖甩甩頭,看着的景象,瞬間愣在了原地。
“這是怎麼回事!”
徐肖抓起一旁的士兵來問道。
“將、將軍,有兩百敵軍半夜忽然潛了過來,小、小的們沒有看到。”
“你們這幫廢物!”
徐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四周已經是一片火海,街上到處都是渾身燃燒着的士兵和百姓。
“來人!來人!給我抓了那幫人,活剝了他!”
街上回蕩着徐肖憤怒的吼聲。
下一秒,一個副將跑了過來。
“將軍,他們放完火就走了,我們就是想抓都找不到人啊!”
徐肖被氣的臉刷白,胸口急促的起伏着。
“給我追!追!來人!我親自去追!”
徐肖在幾人的攙扶之下,搖搖晃晃的朝前方走去。
遠處,一聲烈馬嘶鳴,鎮南王看着不遠處沖天的火光,急的大喊。
“快!”
說完,一揚鞭,馬兒急速的朝洛城所在的方向奔去。
……
“駕!”
嶽乾飛快的從洛城所在的方位跑了出來。
嶽龍看着嶽乾回來,急忙問道。
“怎麼樣?”
嶽龍看着嶽乾帶走的貳佰騎兵毫髮無傷的跟了回來,連連點頭。
“好,這就好。”
嶽龍的目光緊緊的盯着盡頭。
“讓一邊的弓箭手準備,一會兒要有大魚!”
嶽龍想了想,低頭潛入了一旁的灌木叢之中。
果然,沒過一會兒,遠處就傳來沖天的吼聲。
戰馬嘶鳴,銀色的刀劍在月色之間發出道道如血的白芒。
“殺!”
嶽龍見衆人起的差不多之後,立刻舉兵大喊。
“我大寧的將士們!守護我大寧江河的時候到了!”
隨着嶽龍一聲令下,數道箭雨紛紛落下,箭羽瞬間刺穿了馬上人的鎧甲。
血色將銀白色的鎧甲染得猩紅。
“殺!”
這箭雨不知道下了多久,嶽乾起身,舉起長刀,四周早早埋伏好的士兵應聲而起,帶着漫天的殺意衝了進去。
刀劍碰撞的聲音響徹整個曠野。
“報!”
徐肖見人前來,拿下手裏的冰帕子,開口問道。
“人呢?!”
“將軍,三千親兵全軍覆沒!”
“你說什麼?”
徐肖嘭的一聲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人。
“你不是說,只有兩百騎兵麼?”
一旁的軍師立即解釋道。
“將軍,下午曾有人來報,說是似乎看到大股的敵兵潛伏在我洛城附近。想來就是這幫人。”
“爲什麼沒有一個人來回稟我!”
徐肖一把拉起軍師來,面目猙獰的可怕。
那人被徐肖的樣子嚇得不敢說話。
這下午拍了一撥又一一波的人去說,可是徐肖都沒有當回事,一味的鬥雞喝酒。
“滾!”
徐肖一把將人甩在地上,將那桌子上的東西碰碎了一地。
徐肖站在原地,半晌猛的一拍桌子說道。
“對面大概有多少人!”
“這個……屬下不知道。”
徐肖突然起身,拿起一旁掛在牆上的配劍說道。
“來人,給我點兩萬精兵,一萬給劉熙,讓劉熙在我出發十分鐘之後再來!”
“是!”
整個洛城,徹夜不眠。
一個時辰之後,鎮南王拍馬飛奔到軍營前。
周圍的士兵在看到是鎮南王之後紛紛嚇了一跳,連忙上前來行禮。
“王爺!”
“徐肖呢!”
鎮南王的語氣裏帶着明顯的怒意。
手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頭說道。
“回王爺的話,將軍帶着兩萬人馬出城殺敵去了。”
“到底怎麼回事!”
鎮南王問道。
下面的人大概將來龍去脈講了一遍之後,鎮南王立刻就明白了過來。
“去!趕緊派人去接應徐肖!”
要是去的完了,他怕是就要死在這裏了!
洛城街上,到處都是慌忙收拾行李準備逃跑的百姓,還有很多跪在地上,抱着已經燒焦的屍體痛哭不止。
“開城門!快開城門!”
遠處傳來一陣吼聲。
鎮南王忙去查看,只見徐肖被人擡着跑了進來,身後只跟着三四十個渾身是血的士兵。
馬背上的徐肖已經渾身是傷,奄奄一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