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人到現在還活着的實在是少得可憐。
即便是還活着,也是已經少了半條命了,一個個正癱在地上接受着治療。
拓跋蕭也眸色一沉,看着拓拔蕭然說道。
“三弟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我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紅令就在我身上,要麼,三弟你就把我殺了,取了我身上的紅令,要麼,我們就不要再談了。”
拓拔蕭然眉頭緊皺。
雖然說,現在拓跋洪烈確實是有心殺掉這麼多的王子,以挑選最適合的人留下來,繼任王位。
但是拓拔蕭然還是不能夠僅憑這個就隨意的射殺王子的。
這其中的含義就變了。
拓跋洪烈那性格,他最是清楚。
這麼做對自己沒有什麼好處。
楚奕宸見狀,輕輕拉開拓拔蕭然,居高臨下的看着拓跋蕭也,開口說道。
“二殿下方纔說是看到信號之後纔來的,因此路遇伏兵,纔會導致現在的慘狀,但是這信號發出去之後,殿下沒多久就出現了,這時間趕得實在是也太巧了。且從士兵的衣服上可以看到東邊獨有的闊葉,可見殿下是從那邊一路過來的,被追殺至此。合該是該感謝我們纔是。”
“啊,對了,如果殿下不願意一起的話,到時候,二殿下可以自行離開。不過這十個人,不知道能不能幫着二殿下度過今天呢?”
“你什麼意思?”拓跋蕭也說道。
“字面意思。”
楚奕宸蹲下來,靠在拓跋蕭也的耳邊沉聲說道。
“我勸二殿下還是識時務者爲俊傑,屈辱一時,總比丟了命的好。”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敢威脅我?”
拓跋蕭也恨不得現在直接活剝了這個大寧人。
楚奕宸輕笑一聲說道。
“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一個規則和法度,在外面你是尊貴的二殿下,但是在這裏,沒有我,你都走不出這片湖區。”
橫有什麼用?
老子的拳頭硬,你就得趴着。
反正拓跋蕭也也對自己沒有什麼好感,沒必要說好話。
想要讓後面的王子順利的交出手裏的兵權來,拓跋蕭也就必須拿下。
只要有一個交了,後面的就好搞定了。
這是人的天性。
拓跋蕭也看着楚奕宸,後槽牙咬的死緊。
半晌他開口說道。
“要我交出紅令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說說看。”
楚奕宸漫不經心的回道。
“這個紅令必須得由別人來拿,不能是三弟。”
楚奕宸擡眼,嘴角勾起一抹喜色。
“好啊,這個好說。”
拓跋蕭也之所以有這個要求,無非就是不想要拓拔蕭然比幾個人高出一頭罷了。
否則,即便帶他們出去了,是由拓拔蕭然帶着出去的,這可就差的多了。
他是想要推個人出來,分掉拓拔蕭然的風頭。
而這個,也正中楚奕宸的下懷。
楚奕宸回頭看了一眼拓跋蕭蕭,開口說道。
“那就她了。”
拓跋蕭蕭本來還在皺着眉頭喫瓜,突然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
楚奕宸看着她傻傻的樣子,輕笑出聲,隨後點了點頭。
“是啊,你。”
拓跋蕭蕭頓時有些發愣。
但是拓拔蕭然和拓跋蕭也倒是很滿意這個結果。
畢竟誰都知道,這就是一個擔虛名的事情。
放在拓跋蕭蕭這個沒有任何威脅可言的公主身上,看似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但是拓跋蕭蕭看着楚奕宸臉上詭異的笑臉,不由得覺得好像沒有這麼簡單。
衆人等了許久之後,只等來了老五拓跋蕭朗,遲遲不見老四的身影。
好在,拓跋蕭朗手下的人還挺全的,儘管拓跋蕭朗受了一點輕傷,可是手下剩下的都很健康,人數上也很可觀,還有五百多人。
漸漸的已經是午後了,衆人在原地補充了一點體力之後,拓跋蕭也忽的起身說道。
“走吧,估計老四已經不知道死在哪裏了,要是還能來的話早就來了。”
“二哥!”
拓跋蕭朗起身說道。
“再等等吧,也許離得比較遠,路上耽擱了。”
“你剛纔沒聽說麼,兩萬人!現在這個林子裏,少說也有一萬五千人!你要等到什麼時候去,要是離得遠的話,說不定在路上就被截殺了。萬一再一路引來伏兵的話,我們還怎麼出去?”
說完,拓跋蕭也對着拓拔蕭然和楚奕宸說道。
“走不走啊!”
拓拔蕭然下意識的看向了楚奕宸。
後者頭都不擡的反問。
“敢問二殿下現在要去哪裏?”
拓跋蕭也一下被問蒙了,看了看四周說道。
“你不是把兵權都要過去了嗎!問我去哪裏?!”
楚奕宸起身說,“確實是要過來了,但是二殿下既然着急催着走,想必是有更好的想法,能帶着衆人離開這裏。”
周圍休息的士兵齊齊朝這邊看了過來。
拓跋蕭也扯過地圖來說道。
“這不是有地圖麼,直接往入口打過去。”
“東西南北四面皆有伏兵,且兵力一定不弱,不管我們去哪裏,周圍的援兵都會立刻趕到。就我們這一千多人,怎麼出去?”
拓跋蕭也頓時啞口無言。
楚奕宸緩緩撇開視線不去看他。
“沒有這個本事就不要瞎指揮,亂了軍心到時候誰都出不去。”
“你!”
“二哥!”
拓跋蕭朗趕緊上前來攔住。
楚奕宸沒有理會他,丟了手裏摸了半天的匕首,開口說道。
“所有人,棄馬!將馬匹都殺了,將馬肉隨身帶着!能帶多少帶多少!”
話音落下,所有人不禁都不解的看向楚奕宸。
拓拔蕭然上前說道。
“這林子這麼大,要來回徒步行走的話很是耽誤行程,而且要是遇到了對面的人,想跑都跑不掉。”
“之前倒是跑的快,不還是隻剩下這點人了?可見跑是沒有用的。”
楚奕宸朗聲道。
“要是打仗,還沒打就盤算着怎麼跑,那就已經輸了。不如直接投降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