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朕唐冶 >第215章 不凍泉
    男人快步上前,推開門走進了宮殿內。

    拓跋洪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過去了,聽到有開門的聲音,拓跋洪烈起身,看到來人是誰後,煩躁的皺眉。

    “老貨!滾出去!”

    男人笑着上前平着肝火。

    “大王別惱,算着時間到了,我進來給您換盞熱茶,吃了好醒醒腦。”

    大涼雖然也引進了大寧的茶葉,但是平日裏多喝的還是酥油茶。

    冬天來一碗,也是頂舒服的。

    拓跋洪烈半眯着眼睛沒有再說話。

    男人拿了碗,站在殿裏的一處,有空拿到了自己手上的蛇首扳指,是越看有喜歡,忍不住伸手摸了幾把。

    甚至還有一股淡淡的奇香。

    男人收拾好東西,準備出去,卻聽到外面有人悄聲喊着他的名諱。

    “四殿下和五殿下一起了。”

    男人擺擺手,示意來人退下。

    隨後走過去,湊在拓跋洪烈的耳邊,悄聲說打了一句話。

    拓跋洪烈瞬間睜眼,坐了起來。

    “讓他們進來。”

    男人躬身退了下去,打開門,拓跋蕭朗和拓跋蕭玉就在殿外幾米遠的地方恭敬的候着。

    男人開口說道。

    “兩位殿下請隨我進來吧。”

    拓跋蕭玉沒有絲毫的猶豫,抱着手裏的東西就走進去了。

    而拓跋蕭朗則遲疑了一下,看着男人手上的扳指,快步上前,一把抓起男人的手來。

    “哎?殿下,這是怎麼了?”

    男人驚恐的問道。

    拓跋蕭朗細細的看了一會兒,隨後追問道。

    “這是從哪裏來的?”

    男人頓了頓,以爲是有什麼問題,加上自己多少有些心虛,就直說是自己意外得來的。

    誰知道拓跋蕭朗臉色一寒。

    “你要是不說實話,我立刻回了父王去。”

    男人嚇得就差跪在地上了,看着一旁好整以暇的楚奕宸,連聲說道。

    “是楚侍衛給我的。”

    拓跋蕭朗回頭看了楚奕宸一眼,後者擺擺手。

    上前來說道。

    “不知道這有什麼不妥麼?”

    拓跋蕭朗皺眉,看了楚奕宸半晌。

    “朗兒在外面做什麼呢?”

    殿內傳來拓跋洪烈低沉的嗓音。

    拓跋蕭朗回過神來,慢慢鬆開了男人的手,深深的看了楚奕宸一眼,隨後轉頭進去了。

    殿內,光線昏暗。

    拓跋蕭玉坐在矮榻旁,在那矮榻的方桌上,放着一盆顏色絢麗的植物。

    是拓跋蕭玉方纔就抱在懷裏的那一盆。

    拓跋洪烈看着拓跋蕭朗進來,指着眼前的東西說道。

    “來瞧瞧這個,是你四哥給我找來的稀罕玩意。”

    拓跋蕭朗和拓跋蕭玉對視了一眼,隨後開口說道。

    “兒子見識淺薄,不認識這個什麼奇物。”

    “這確實是個奇物。”

    拓跋蕭玉接道。

    “這是兒子從大寧找來的,是大寧有名的不凍泉下面盛開的一株靈花,名字就叫靈泉花,這種花要說多麼的珍貴倒是那沒有,那不凍泉下面盛開的到處都是,且一年四季不敗。此消彼長,十分的好看。”

    “說它珍貴,只因有一點,那就是這靈泉花只能生長在這不凍泉的旁邊,一經移植,沒有一會兒便會枯萎,就是拿好水好肥伺候着也是不行。”

    拓跋蕭朗聽着也是覺得意外。

    “世界上還有這麼神奇的生物。”

    拓跋蕭玉接着說道。

    “所以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麼,此花因此也被視爲忠貞之花,離泉便亡,生死相依。”

    “好一個忠貞之花。”

    拓跋洪烈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既然如此,這花你是怎麼搞來的?”

    拓跋蕭玉躬身回道。

    “兒子也是意外所得,一開始的時候,兒子讓人拿了土來,引了不凍泉的泉水來澆灌,發現並不行。後來只引泉水,也還是死掉了。”

    “後來兒子就命人索性將那不凍泉下的土和水一併帶着,邊行邊澆灌。沒有想到,這花竟然活了,且一直到了咱們這地界兒都沒有枯死。”

    “想來是,土和水,兩者一個都不可或缺。”

    拓跋蕭朗說道。

    “正是這個道理。”

    拓跋蕭玉應和道。

    說完,又對拓跋洪烈說道。

    “兒子還帶了一馬車的不凍泉的泉水來,爲的就是方便父王灌溉。拿來賞玩也好,何時南下中原,將這水土都收歸父王所有,那到時候,就是要多少有多少了。”

    拓跋洪烈聽着原本也不是很感興趣。

    唯獨聽到忠貞和南下的時候,纔有了一絲絲的反應。

    拓跋洪烈笑着說道。

    “好啊!”

    隨機就命人將這盆花留下,好生照看着,還命人賞了拓跋蕭玉很多的毛皮。

    拓跋蕭玉微微一笑。

    一殿之內倒是也顯得其樂融融。

    幾人坐着說了幾句閒話之後,拓跋洪烈看着拓跋蕭玉,忽然開口說道。

    “你知道最近老四的身體怎麼樣啊。”

    拓跋蕭玉立刻起身回道。

    “回父王的話,一切都好。”

    拓跋洪烈點點頭,隨後說道。

    “好就好,只是前些時候,我身體有些不太好,到牢裏的時候,恰好看到了那個混賬東西也是染病了。”

    “於是便找了國師前來,說是父子相系,猶如連心,一痛則俱痛,所以纔會這樣。”

    拓跋蕭玉的臉色微微暗了一下。

    一旁的拓跋蕭朗看着兩人,低頭沉默不語。

    拓跋洪烈本來還想再說話,卻忽然聽到拓跋蕭玉開口說道。

    “兒子說實話還是記恨二哥,但是爲了父王的身體,放二哥出來也是值得的,受些委屈不算是什麼。”

    拓跋洪烈意外於拓跋蕭玉會這麼說,隨後點頭說道。

    “你放心,一樣的,還是圈禁,不過是給了個體面罷了。”

    拓跋蕭玉笑笑,沒有說話。

    倒是臉色一切如常,看不出什麼喜怒來。

    “行了,我也累了,你們回去吧。”

    拓跋洪烈往後一靠,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拓跋蕭朗和拓跋蕭玉見狀就起身告辭離開了。

    一出殿門,看着拓跋蕭朗離開之後,拓跋蕭玉的臉就立即黑了下來。

    楚奕宸在一旁看的明白。

    拓跋蕭玉深深的看了楚奕宸一眼之後,往後面繞去了。

    楚奕宸也立刻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