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朕唐冶 >第217章 初定
    拓跋洪烈皺眉看着手裏的扳指,指着薛仁華說道。

    “本王要你看仔細了!”

    薛仁華左看看右看看,還是說道。

    “確實是如此,並且就這個物件兒本身來看,還是難得一見的精品。”

    拓跋洪烈徹底頓在了原地。

    他轉頭看着楚奕宸,後者靜靜的立在那裏,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

    拓跋洪烈走上前,拍着楚奕宸的肩膀說道。

    “本王不該聽信那些小人的讒言。”

    楚奕宸低頭,恭敬的說道。

    “大王嚴重了。”

    說完,低頭雙手伸過頭頂。

    “但是大王既然不喜歡這扳指,還請將此物交給屬下,這是屬下廢了好些力氣才得來的。”

    拓跋洪烈看着手上的扳指,微微一笑,插在了自己的手裏。

    “你下去忙吧。”

    楚奕宸看了拓跋洪烈一眼,沒有多說話,轉頭出去了。

    拓跋洪烈摸着手裏的扳指,又緩緩回頭看着桌子上那盆拓跋蕭玉送來的花。

    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殿外。

    楚奕宸一出來,剛拐過拐角,就被一個人給拉走了。

    楚奕宸一開始還下了一跳。

    但是在看到是誰之後,楚奕宸更加疑惑了。

    “你怎麼來了。”

    庫爾扎哈警惕的看看四周,開口問道。

    “怎麼樣?”

    楚奕宸知道這是收着信了,就把事情經過來來回回說了一遍。

    庫爾扎哈聽着,表情明明滅滅。

    “沒有了嗎?”

    楚奕宸點頭,輕笑一聲說道。

    “這個老頭估計不會懷疑道拓跋蕭玉的那盆花頭上,畢竟誰也不會害死自己。”

    庫爾扎哈皺眉,隨後說道。

    “這些日子,四殿下一直避而不出也是爲了這件事,就是害怕二殿下那邊出什麼岔子。”

    “不會。那邊我在盯着,一定會讓人看好了。”

    這件事情要做就要做全套了。

    必須讓拓跋洪烈還以爲他們身上連着子母蠱。

    到時候才能把保住拓跋蕭玉的命。

    庫爾扎哈點頭。

    “那就好,你萬事小心。”

    “等一下。”

    楚奕宸看着庫爾扎哈的臉,出聲問道。

    “唐楓有沒有想辦法聯繫你?”

    庫爾扎哈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無非是要我給他做事,不過我都糊弄過去了。但是最近,那邊似乎出了點問題,也不知道是起疑心了,還是怎麼回事,總之沒有再來找我了,也斷了……”

    “你是一次一次給你的?”

    楚奕宸問道。

    庫爾扎哈點頭。

    出一次很猶豫了一下,將手裏的解藥給了庫爾扎哈。

    “把這個吃了,就不需要再受制於人了。”

    庫爾扎哈警惕的看着楚奕宸。

    後者輕笑一聲,就要收回解藥去,卻被庫爾扎哈搶先一步搶了過去。

    庫爾扎哈看了楚奕宸一眼,說道。

    “多謝。”

    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哎呀,你倒是不害怕以後這個人成爲你的一個禍患啊。”

    楚奕宸回頭,看到老鬼頭兒不知道貓了多久了。

    他看着庫爾扎哈離去的背影,說道。

    “不會的,這是個傻丫頭,只在乎他的主子,而他的主子呢,只在乎怎麼搞死自己的親爹和親哥哥。”

    楚奕宸說起來這拓跋家的一家子都覺得唏噓。

    老鬼頭兒看着楚奕宸,開口說道。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爲什麼拓跋洪烈能一次次的放過你。”

    “很簡單。”

    楚奕宸輕笑一聲道。

    “因爲他也想要唐楓的支持。”

    以前唐楓那邊和拓拔蕭然有聯繫,必然是逃不過拓跋洪烈的眼睛的。

    而楚奕宸也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

    就他這個身份和行爲,要不是拓跋洪烈知道他是唐楓的人的話,也不會放過自己。

    現在拓拔蕭然和拓跋蕭皓都死了。

    大寧那邊就斷了一根很重要的線。

    拓跋宏磊必須想辦法把這根線給補上。

    至少,要撐到他騰出手來重新搭起來這根線爲之。

    大半個月之後,就是祭祀阿呵神的日子了。

    而拓跋洪烈那邊卻遲遲定不下來。

    最終在立長的呼聲下,拓跋洪烈才姍姍來遲的宣佈到,讓拓跋蕭玉跟着去。

    但是卻有趣的在祭祀的前一天,將拓跋蕭朗派出去代替大王巡營了。

    其中的意思,倒是很耐人尋味。

    楚奕宸坐在搖椅上,聽着拓跋蕭蕭說這些事情,是手指輕拍着自己的大腿。

    “你覺得,這是什麼意思?”

    拓跋蕭蕭一臉嚴肅的問道。

    楚奕宸睜開眼,給自己倒了一碗茶。

    卻被拓跋蕭蕭劈手給奪去了。

    “問你呢。”

    楚奕宸笑着說道。

    “你珍惜吧,這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這麼清閒的說話了。”

    “爲什麼?”

    拓跋蕭蕭不解的問道。

    楚奕宸嘆了一口氣說道。

    “總之,要亂了。”

    ……

    幾天後,祭祀大典開啓。

    拓跋洪烈穿着大涼王的服制,端坐在那高臺之上。

    他疲憊的看着下首一切完好,紅光滿面的拓跋蕭玉,眼裏閃爍着森然的恨意。

    臺下的一衆大涼臣子看着拓跋洪烈的樣子均是一陣擔心。

    那臉色實在是太差了。

    蒼白的臉皮下面還隱隱的透着青黑。

    看起來就像是中毒了一樣。

    拓跋蕭玉靜靜的站在那裏,擡頭看着自己的父王。

    那個和自己長得有七分相似的男人。

    拓跋蕭玉說道。

    “祭祀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還請父王起身觀禮。”

    “不急。”

    拓跋洪烈不斷的喘着粗氣,對拓跋蕭玉招招手。

    “你過來,讓我好好的看看你。”

    拓跋蕭玉眯起眼睛。

    身後的庫爾扎哈眉頭緊皺,努力壓制着自己想要上前阻攔的衝動。

    拓跋蕭玉深吸一口氣,一步一步的朝拓跋洪烈走了過去。

    後者的眼睛裏倒映着拓跋蕭玉的臉。

    “再近一點。”

    拓跋洪烈說道。

    拓跋蕭玉擡腳走了一步。

    “再進一點。”

    拓跋蕭玉輕笑一聲,壓低自己的聲音。

    “父王,不能再進了,再進兒子命都要沒有了。”

    “我都已經這個樣子了,你難道還害怕我把你殺了麼。”

    拓跋蕭玉微微一笑。

    “有什麼父王說就是了,他們聽不到。聽到了也會當做聽不到的。”

    拓跋洪烈喘了一口粗氣,問道。

    “你就這麼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