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楓看着他,冷冷的說道。
“哭什麼,你要是能把你那個爹哭回來的話,也行啊。”
話音落下,唐楓看着一旁的黃麟和嶽幽,忽然開口說道。
“你不是說,你就是皇帝麼,那好,你們兩個在我面前來一場活春宮,要是行,我就認了。”
話音落下,太后立刻起身罵道。
“混賬東西!這是皇后和皇上!”
就連一旁的瑞王唐棟也有些不適的皺了皺眉毛。
“帝后又如何,不也是一般的尋常夫妻麼,況且……”
唐楓上前,輕挑的挑起嶽幽的臉來。
後者外頭想要躲開,卻被唐楓直接扭了過來,強迫她看着自己。
“這女人雖然生了孩子,但是卻越見豐腴了,我可是聽說,皇上已經許久沒有進過後宮了。即便是去也是隻略坐坐。想來也是想的很了。”
黃麟沉着一張臉看着唐楓。
嶽幽冷冷的說道。
“你敢這麼羞辱我,你別忘了,我不僅僅是當今的皇后,本宮還是岳家的長女!別說你現在還不是皇帝,即便是你真的有朝一日篡位了,沒有我父兄的支持,你也休想要坐穩這個江山。”
“呵。”
唐楓笑着湊上前,輕挑的輕輕擦過嶽幽的紅脣,後者立刻嫌棄的擦拭了起來。
“你說,我要是強要了你,懷了我的孩子,我那個岳父大人,會不會對自己的外甥趕盡殺絕呢。”
“你敢!”
原本柔弱的嶽幽此時瞬間爆發出一種駭人的殺意來。
一旁的唐棟心有餘悸的說道。
“唐楓!別玩的過火了。你是要女人還是要江山?”
畢竟嶽幽是唐冶的老婆,要是傳出去了,還怎麼讓下面的士大夫們安靜。
即便是民間的百姓也是要討伐的。
皇帝不能不在乎自己的聲譽。
隨後,唐棟看着一旁的黃麟說道。
“你說你是唐冶,而黃麟纔是在外面的那個,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證明你自己。”
“唐冶可是太監,是個沒根的東西,要證明也很簡單。”
一旁的唐楓也瞬間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他立刻對外喊道。
“來人!”
大門被推開,唐楓的幾個心腹走了進來。
“王爺。”
“將他的衣服給我扒了。”
幾人嚇了一跳,彼此互相看了一眼。
這可是當今的皇上,他們長久的跟在唐楓身邊,也是見過的,因此難免有些畏手畏腳。
“愣着幹什麼!”
唐楓見幾人不上前,開口罵道。
“到底誰是你們的主子!”
兩人剛想要上前來,黃麟卻自己站了起來。
“不必!”
他緩緩走向後面的屏風,隨後指向了唐楓說道。
“你和他隨我來就行。”
“不過,你們想好了。”
因爲黃麟精湛的口技,所以此時他不僅僅模仿出了唐冶的聲線,還將唐冶那種駭人的氣勢也說了出來。
“現在是因爲外面大涼的事情沒有結束,關乎國本,朕纔會受人脅迫,但是你們記住了,今天你們要麼就公然殺了朕,公然造反,要麼,你們兩個就等着以後朕慢慢的和你們算賬。”
“朕也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進來或者不進來,隨你們自己。”
唐棟果然猶豫了,下意識的往後撤了一步。
唐楓卻冷哼道。
“你嚇唬我?你以爲這樣就能把我嚇回去了?”
說完,唐楓毫不猶豫的跟着走了進去。
唐棟則掙扎了幾下,最終沒有上前。
幾個士兵看的直髮愣。
唐棟不滿的說道。
“看什麼看,滾出去!守好了!敢放一個人進來,要了你們的腦袋!”
說完,轉頭看向那邊的屏風。
隔着屏風,可以隱隱約約的看到黃麟漸漸的將身上的衣袍一件件的褪下。
而一旁的太后和嶽幽則靜靜的坐着。
只是看着沉靜,兩人的手心裏卻早已經滿是汗水了。
嶽幽的眼珠子溜溜的轉着,想着應對的辦法。
裏面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
一道腳步聲傳來,似乎有人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嶽幽一個起身站起來想要開口說話,卻被太后拽了下來。
下一秒,只見唐楓白着一張臉走了出來,臉色很是難看。
唐棟見狀,連忙上前問道。
“怎麼回事?”
唐楓直愣愣的看了唐棟一眼沒有說話。
只是卻比說了什麼都要清楚明白。
身後,黃麟也穿好了衣服,緩緩走了過來。
看着兩人,神色如常的說道。
“我剛纔說的話,你們也聽到了。”
隨後他指着唐棟說道。
“你沒有進來,朕今天記下了。”
其話裏的意味不言自明。
唐棟冷着一張臉,有些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他看着唐楓,後者漸漸從失神變成了幾乎瘋狂的狀態。
他忽然一個轉身指着殿內的衆人說道。
“這絕對不可能,你們背後一定有什麼陰謀,我告訴你們,最好把狐狸尾巴藏好了,別露出來!”
話音落下,便擡腳出了大殿。
唐棟猶豫了一下也跟了出去。
嶽幽趕忙上前將孩子抱在懷裏哄着。
一旁的太后看着黃麟,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窗外,確認人已經走後,這才說道。
“你竟然……”
黃麟躬身說道。
“機緣巧合確實未曾淨身。待到事情完結之後,老奴必然親去請求太后責罰。”
太后深吸一口氣,擺了擺手說道。
“罷了,哀家一直就相信,一切都是機緣和命數,這是天佑我大寧。我想,冶兒也快要回來了。”
一旁的嶽幽說道。
“只是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來刺激他們了,若是真的反了,只怕是不好。”
黃麟笑笑說道。
“皇后娘娘以爲他們爲什麼不反?難道是心存不忍?”
嶽幽一邊哄着孩子,一邊搖頭。
一旁的太后也無奈的笑笑,隨後說道。
“不是不忍而是不能啊。”
“太后娘娘看的明白。”黃麟補充道,“現在他們只是覺得我這個皇帝有些假,但是手裏也捏不到十足的證據,他們想不明白爲什麼會有兩個唐冶存在,卻從來不往這人皮面局上面動腦筋,所以就走入了一個死衚衕。”
“想不明白這一點,那就算是沒有真正的拿捏住我們的死穴。現在朝廷內外,陛下在走之前都料理的井井有條,將那幾個大的都處理乾淨了,剩下的那些雖然還是有不少原來的貴族勢力殘存着,但是畢竟是羣龍無首了。再加上,陛下又把兩個藩王敲打的敲打,鎮壓的鎮壓,這才着手往大涼去,他們兩個外面沒有強大的藩王做後盾,內還沒有強有力的大臣的支持,大涼那邊又沒有一個準信,一旦他們沒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起兵,那最後的結果必然是天下大亂,人人得而誅之,那個時候,只怕是他們死的要比我們慘多了。”
“現在他們也只敢封着這養心殿,但是能封多久?這一日日的罷朝,文武百官一日兩日能被搪塞過去,時間久了,誰人不犯心思?何況現在,我感覺,不管是嶽將軍,還是那幾位大臣,只怕已經在想應對之策,打聽宮內的情況了。”
“可是……”
嶽幽沉沉的嘆了一口氣。
“終究是要陛下回來纔行啊,之前要求派兵,我們卻沒有辦法,只能送了那麼一封平安信過去,這麼久了,大涼兇險萬分,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樣了……”
“皇后娘娘不必掛懷。”黃麟說道,“所謂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之前送來的那封信說的雖然十分的隱晦,但是陛下這個人,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輕易動手的,想來已經是接近尾聲了。”
“這半個月以來,一直沒有什麼太大的消息傳來,說明就是一切如常,否則的話,大涼那邊怎麼也會有消息傳回來的。即便是爲了自保,陛下也會暴露自己的身份,不會有事的。”
嶽幽拍着懷裏的孩子。
稚子無知,很快就忘記了剛纔生死一線的事情,沉沉的躺在媽媽的懷裏睡着了。
“但願如此吧。”
太后看着窗外已經漸漸有些嫩芽的柳枝,開口說道。
“又是一年新綠了,陛下去大涼也有一年了,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該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