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
兩人往這邊來,而黃麟則在一邊看着馬車。
“有人麼?”
唐冶走過去喊了一聲。
穆婉婉在身後目光灼灼的看着唐冶,沒有動作。
唐冶回頭看了穆婉婉一眼,說道。
“你在這裏等一下,我進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吧。”
穆婉婉忽然上前來拉着唐冶的手臂。
唐冶不知道怎麼了,身後忽然泛起一陣冷意。
他感覺這個穆婉婉說的,似乎不是什麼,我們進去吧。
而是我們一起去死吧。
果然,人的直覺有的時候就是很準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唐冶剛剛靠近那個屋子,就感覺到一道寒光閃過。
下一秒,一柄長刀刺了出來,直奔唐冶心口處而來。
唐冶下意識的想要躲開,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距離這麼的近,有點躲閃不及,於是他下意識的用手臂去擋,然後調轉了身體。
緊接着,裏面有一個身形佝僂的老人拿着一把長刀刺了出來。
“狗皇帝,你去死吧!”
這次唐冶卻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公子!”
身後,黃麟也是嚇了一跳。
緊趕慢趕的過來,但是已經晚了,眼看着那把長刀就要沒入唐冶的胸口。
只是就在唐冶以爲自己就要交代在這裏的時候,身前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將唐冶死死的護在身下。
“嗯。”
刀劍如肉的聲音伴着一道悶哼聲傳來,唐冶回過神來的時候,穆婉婉就已經是渾身是血的倒在了唐冶的懷裏了。
“穆姑娘!”
那幾個人顯然是沒有想到會是穆婉婉衝出來。
黃麟此時也趕了過來,提劍擋在了兩人的面前,和那幾個人纏鬥起來。
唐冶低頭趕緊給穆婉婉檢查傷口。
穆婉婉的雙眼放空,一點求生的意志都沒有。
“你別動我,我好痛。”
穆婉婉痛苦的說道。
氣若游絲,好像下一秒就連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這一輩子,從來沒有人好好的愛過我,現在我也算是……”
“閉嘴。”
唐冶回頭皺眉說道。
“誰說你要死了,你離死還早着呢。”
說完,唐冶回頭,那邊,黃麟已經將長劍從最後一個刺客的身體裏拔出來了。
唐冶對黃麟說道。
“去裏面給我找一些東西來……”
唐冶一遍說,黃麟一邊在裏面忙碌。
就在下一秒,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陣的喊聲。
唐冶和黃麟齊齊擡頭,就看到了遠處閃過十幾道黑影。
“陛下,不好了,趕緊走!”
黃麟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這些人的氣息很不一般,也是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濃濃的危機感。
唐冶覺察到不對勁,開口對黃麟說道。
“你現在這裏撐着,我帶着穆婉婉離開。”
說完,打橫抱起了穆婉婉。
穆婉婉忍着劇痛開口說道。
“你是傻子麼,很明顯我跟他們是一夥的,他們是不會殺我的。”
唐冶低頭看了她一眼開口說道。
“我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了。”
穆婉婉對這個回答十分的意外。
“閉嘴,我扔着你,他們不會殺你,但是你要是放着再不管,不出一會兒你就失血過多而亡了。”
說完,唐冶回頭最後看了黃麟一眼,隨後駕車趕忙離開了。
路上的石子讓車子顛沛的厲害,穆婉婉在車裏裏面發出痛苦的悶哼聲來。
唐冶下意識的放慢了車子的速度。
只是這後面的人卻是窮追不捨,不過一會兒,人就追過來了。
一支長箭直接射到了馬兒的身上。
馬兒喫痛,整個人朝下翻滾下去。
唐冶努力的控制着方向,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他看到前面就是山崖,要是再不跳車的話,掉下去就不好說了。
但是自己一旦跳車,車裏的人就算是必死無疑了。
唐冶咬了咬牙,一揚手揮動了鞭子。
現在就算是自己跳車,估計也是九死一生,倒不如搏一搏。
馬兒像是瘋了一樣朝對面的懸崖衝了過去。
身後的人都看傻了,立刻有人反映了過來。
“抓活的!”
但是已經晚了,下一秒,馬車直接飛了出去。
唐冶感覺自己的身體繼續的往下墜落,隨後就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
“這個人長得好生俊秀啊。”
“哎,可不是麼,估計是不知道哪家貪玩的少爺、小姐,這都昏迷三天了,家裏的人只怕是要急壞了。”
周圍傳來的陌生的聲音讓唐冶模糊的意識開始慢慢的甦醒過來。
他費勁的睜開眼,一絲絲的光亮從縫隙裏面傳了進來。
“哎哎,醒了!那個神醫還真的是神。”
“什麼神醫,不過就是摔倒了,受了寒氣發熱罷了,我都知道,你還白花那許多冤枉銀子。”
說着,唐冶覺察到自己的後背上落下了一隻手,有力的將自己扶起來。
“這個小兄弟,看得見我們嗎?”
唐冶甩甩頭,眼前的重影徹底合在了一起。
是一對中年夫妻,長相很是憨厚老實。
尤其是那男人,臉上皺紋的縫隙裏面還有泥垢,一看就是受苦的窮苦人。
男人晃了晃唐冶。
“怎麼樣啊,怎麼不說話,這是出什麼事了?”
唐冶甩甩頭,開口說道。
“我這是在你們家裏麼?”
昏迷之前的事情一點點的回到唐冶的腦子裏。
“可不是麼,你們兩個在那個溪水裏飄着,可是給我們嚇壞了,要不是這輩子沒有做過啥虧心事,還以爲什麼冤魂來索命了呢。”
眼前的女人笑呵呵的,開口說道。
“來,先把這個吃了吧。”
說着唐冶看到女人端過來一碗肉粥。
那上面是滿滿的豬肉,還有青菜,看起來很是好喫。
唐冶勉強吃了幾口,這纔想起來。
“姑娘!穆姑娘!跟隨我回來的那個姑娘呢?你們可有見到?”
“見到了見到了。你別激動。”
大嬸急忙安撫着唐冶。
“你也放心,那身上的傷也給治好了,說起來,那個姑娘是怎麼了,怎麼一身的傷,看着都是怪嚇人的。”
唐冶聽完急忙起身去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