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在這裏,沒有了麼?”
那老闆面露古怪,隨後笑着說道。
“有有,怎麼能沒有呢。”
說着,回身去和身後的夥計說道。
“按着這個方子給抓藥。”
說完,隨後又小聲的說道。
“拖延些時間,趕緊去通知蓮二爺。”
那夥計跟了掌櫃的多年,算是店裏的心腹了,見狀立刻點頭。
隨後便匆匆離去了。
劉阿嫂和自己的丈夫說着話,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的掌櫃的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這怎麼還不給我啊,這着急趕路呢。”
劉阿嫂見掌櫃的磨磨蹭蹭,半天也不說話,有些着急了上前,急吼吼的說道。
“還不快點麼?”
掌櫃的看了劉阿嫂一眼,笑着說道。
“哎呀,你看你們急什麼,這不是藥鋪裏面的藥材不新鮮了,專門去從後面找人給你們調麼。”
劉阿嫂一聽,頓時有些抱歉,但是也是真的着急,便說道。
“那快些,我家裏的大兄弟還等着呢。”
掌櫃的看了劉阿嫂一眼,狀似無意的問道。
“大兄弟?是家裏的小叔子麼。”
劉阿嫂下意識的就要說不是,卻被身後的劉阿牛給攔了下來。
“是家裏的小叔子,老二。”
“什麼老二,你說什麼呢。”
劉阿嫂一臉的憨厚老實樣,就要上前解釋。
劉阿牛平時話不多,這次卻一反常態的攔着劉阿嫂不讓她說話。
“我夫人不知道家裏的情況,是遠房的親戚家的孩子,說起來也是家裏老二吧。”
那掌櫃的狐疑的看了這兩口子一眼,隨後伸手捏着自己嘴邊的小鬍子,開口說道。
“只是這可是治療外傷的藥,這家裏人是做了什麼了,會要這些東西呢。”
劉阿牛賠着笑說道。
“無非就是年輕人,莽撞一些,平日裏下地的時候,不小心把自己的腳面給砍傷了,這纔來求藥的。不是什麼要命的事情。”
那掌櫃的想了想,卻仍舊不依不饒的說道。
“要不我去給看看吧,這天氣到底還是悶熱,容易出問題的。”
劉阿牛強壓着身後的劉阿嫂,隨後開口說道。
“不用了,拿了藥就走了。”
說完,劉阿牛看看掌櫃的身後,開口說道。
“我倒是也認得幾個字,我看那後面藥櫃裏面還是有藥的,怎麼不給我們呢。”
那掌櫃的臉上瞬間有了幾分慌亂。
“我不是說了麼,這個東西不新鮮了。”
劉阿牛笑笑,開口說道。
“行,那我們等等。”
說着兩人找了一個犄角旮旯的地方蹲了下來。
被強行拖着過來的劉阿嫂,看着眼前的男人說道。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東躲西藏的,那大兄弟有什麼見不得人。”
劉阿牛開口說道。
“你真的是糊塗了,那倆孩子身份是什麼身份,你知道麼,你覺得不是個壞人,那你也得小心着點別人啊,我總覺得這個藥鋪的老闆怪怪的,剛纔就是在套你的話。”
“這藥材本來就是要陳的,哪有什麼新鮮不新鮮一說呢。分明就是在拖着我們,我們得趕緊走。”
“好,我聽你的。”
劉阿牛看了看周圍,趁人不注意,拉着女人悄咪咪的離開了。
這邊掌櫃的正接待一個客人,一回頭看到人不在了,立刻就慌了。
“這剛纔的人呢。”
周圍的夥計倒是也沒有注意,見到掌櫃的問,這才反應過來人走了。
外面恰好傳來一陣馬匹的嘶鳴聲來。
掌櫃的一回頭,只見目黑蓮衝了進來,身後還跟着十幾個壯丁。
“人呢?”
目黑蓮掃了一圈說道。
那掌櫃的急的直跺腳。
“方纔還在這裏,一個不留神,不知道往哪裏去了。”
目黑蓮一聽,立刻抓了掌櫃的說道。
“跟我去找。”
一陣人仰馬翻之後,人就被帶走了。
另一邊,劉阿牛和劉阿嫂兩人趕着自己的驢車飛快的朝着家裏的方向去了。
“快些,快些,我總覺得不對勁。”
劉阿嫂看着前面趕車的劉阿牛,也跟着慌了起來。
嫁給這個男人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個樣子。
只是兩人都沒有注意到,下過雨後的土地都泥濘的可怕。
兩人一路留下了重重的車轍。
……
唐冶看着外面鮮綠的草色,不禁開口說道。
“要不要出去走走?”
穆婉婉本來是懶得動彈的,但是在聽到唐冶說估計離離開這裏不久了的時候,穆婉婉也就跟着去了。
兩人在外面停停走走,卻不多話。
穆婉婉深吸一口氣說道。
“說實在的,真的是不想走了。”
這裏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舒服,遠離那些人和事,有的時候,穆婉婉也覺得自己似乎就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女。
過着普通且安逸的日子。
唐冶低頭捏一把地上的土,看了穆婉婉一眼,開口說道。
“什麼都有好有壞,他們也有他們的煩惱,下雨想着地裏的莊稼,冬日裏想着那圈裏的雞羊。人哪裏有十全十美的呢。”
穆婉婉長舒一口氣。
唐冶看着天邊的天色,正是夕陽西沉的時候,天邊都被染成了橙紅色。
唐冶說道。
“走吧,回去吧,我看着劉阿牛和劉阿嫂應該要回來了。”
穆婉婉本來還想再坐會兒的,但是瞧着這天色也不早了,便跟着唐冶起身往家裏面走了。
只是這還沒有走到房子跟前,遠遠就看到十幾匹馬停在家門口。
唐冶眼睛一眯,將穆婉婉攔在了身後。
“不對勁。”
穆婉婉擡頭看了一眼,一眼就認出了那其中一匹馬是目黑蓮的馬。
“阿蓮。”
她下意識的說道。
唐冶皺眉。
看到房子裏有人出來,唐冶一把將穆婉婉拽進了一旁的樹後,探出頭來看了過去。
只見目黑蓮手裏提着一把長劍,咬牙切齒的看着四周。
下一秒,三五個壯漢按着奄奄一息渾身是血的劉阿牛和劉阿嫂走了出來。
唐冶頓時一驚!
完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