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朕唐冶 >第580章 別驚動了上頭那個
    “我不喜歡薰香,你拿走吧。”徐青洛說道。

    那老婆子冷着臉,開口說道,“你是覺得,我能害你?”

    “我沒有這麼說,進去把東西拿走。”

    那老婆子忽爾變了臉色,賠着笑說道,“你看看,這是怎麼了,我們這不是都是一家人麼,我這也是爲了你好,這屋子裏有些香味,聞着心情不是也好麼。”說着,那老婆子看了一眼徐青洛的臉色,隨後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看你這樣子是不會用好心來想我了,我也就不惹這個嫌了,我這就進去給你拿出來還不行嗎?”

    說着,就越過徐青洛進了屋子裏面。

    徐青洛緊跟在那老婆子的後面,生怕她耍什麼花招。

    只見那老婆子進了屋子之後,倒是也沒有亂逛,只是直接奔着那遠處的一個花盆去了,從那花盆後面取出來一塊小小的香囊,隨後說道,“這個可真的是好東西,你確定你不要?”

    徐青洛湊近了,果然聞到了一股十分甜膩的味道,聞着就讓人覺得莫名的不舒服。

    “你留着自己用吧,拿走,我要睡覺了。”

    老婆子嘆了一口氣,將那手裏的香囊收進了自己的袖口裏,隨後施施然走了出去。

    出去的時候,還順手帶上了房門。

    徐青洛鬆開了捏着鼻子的手,細細的在屋子裏聞了聞。

    還是有股淡淡的味道,不過這甜膩的味道沒有那麼濃烈了,倒是有一種酸澀的味道涌現。

    許是這東西剛拿走,屋子裏的餘香還沒有散盡。

    徐青洛也沒有多想,隨後便脫了外衫躺在牀上準備休息了。

    老婆子從徐青洛的房間裏出來之後就去了前院裏。

    那書生靠在櫃檯前,伸長了脖子看着那個阻斷了前後院視線的藍色布簾子,看了好久都沒有動靜,忽爾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隨後那布簾子被人掀開,自己的老母親走了出來。

    “怎麼樣了,娘。”書生趕忙上前迎着。

    那老婆子回頭鬼鬼祟祟的看了一眼,隨後伸手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母子倆鬼鬼祟祟的走到一張桌子旁邊坐下來,那老婆子按着自家兒子的手說道,“放心吧,到底還是個年輕丫頭片子,稍微用點手段,她就防不住了。”說着從自己的袖管裏面取出來剛纔從徐青洛的房間裏面剛剛取出來的香囊來。

    書生見狀皺眉說道,“這東西都拿出來了,這還能有用麼?”

    “你傻啊,我怎麼可能真的拿出來。”老婆子冷笑一聲開口說道,“我就知道,這東西有氣味是肯定瞞不住那個女人的,所以我就在回來的時候早早的備好了一種味道十分濃郁的香料,用來掩蓋那情人粉的味道,等到那個女人覺察出不對勁的時候我就順手進去把這個東西拿出來,她肯定就覺得這屋子裏的氣味變淡了,只覺得是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殊不知,我早就把那情人粉撒在了那女人的枕頭底下。”

    書生一聽,頓時眼前一亮,“還得是你的啊,娘。”

    “廢話,我要是指望你的話,早就餓死在大街上了。”說完,老婆子把手裏的香囊隨手丟在一邊,挑起一旁的茶壺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我跟你說,待會兒你進去了之後,一定要給我爭口氣,這個法子,不能用很多次,你可要保準兒,早點叫那個女人懷上孩子,不然的話,這一切計劃可就是泡湯了。”

    而且眼看着這唐冶一行人也不知道在這洛城能呆多久,所以還是早點結束這些事情爲好,不然那的話,要是哪一天忽然就要走了,自己這邊還沒有辦妥,就沒有挾制徐青洛的籌碼了。

    書生搓搓手,臉上顯露興奮的神色,隨後開口說道,“娘,你就放心把。”

    唐冶一進門就看到了母子兩個坐在桌子上低聲說話的樣子。

    似乎是聽到腳步聲,母子兩個齊齊回頭看向唐冶,在看到是唐冶回來之後,兩人都是一怔,隨後臉上浮現一抹古怪的神色。

    那老婆子最先反應過來,連忙站了起來,開口說道,“喲,大夫,您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想來是陳家老爺那裏的事情已經辦妥當了?”

    如今,這個人可是陳平的座上賓,這個事情整個洛城就沒有不知道的。所以老婆子不管心裏怎麼想,終究是在面子上要過得去的,畢竟任何人要是和陳家扯上了關係自然就是不一樣了一些。

    柿子還挑軟的捏呢,她沒有必要去觸這個眉頭。

    唐冶對兩人幾乎奴顏婢膝的樣子倒是也沒有一點意外,他掃視了一圈,開口問道,“徐青洛呢。”

    書生冷笑一聲,顯然是對唐冶提到徐青洛的事情十分不滿的樣子。

    “徐青洛是我的妻子,你一個外男,問我妻子的事情,是不是不合規矩。”

    “規矩?”唐冶嘴角浮現一抹笑意,這笑意明明淺淺的,看似不過是隨意一笑,可是落在那書生的眼裏卻是十分的刺眼,看起來就像是在諷刺他一樣。

    唐冶沒有多和這對母子說話,他還有要事要做,所以就直接上了樓,直奔自己的樓上的客房去了。

    那老婆子回頭看見了自己兒子滿眼敵意的眼睛,上前拍了一下男人的頭說道,“你和他叫什麼勁,等過幾天他就走了,到時候這輩子也不會有什麼交集了,況且這個人眼下是陳家的客人,你可不要在這個時候找晦氣,聽到了沒有?”

    老婆子說完,那書生卻是梗着脖子不肯低頭,不過她也就沒有在說什麼了。

    自己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自己是最清楚他的性子的,不過也就是嘴上說說,泄泄私憤罷了,也沒有那個膽子真的和唐冶起什麼衝突。

    那老婆子坐下來,好聲好氣的安撫道,“眼下,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那個還是在後院呢,眼下我看着時間也差不多了,你便是去瞧瞧,記得動靜小一些,別驚動了上頭那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