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朕唐冶 >第582章 夜
    書生看着唐冶的樣子,心裏也開始泛起了嘀咕,可是連日來的不甘卻越發開始猛烈的翻滾起來。

    “你有本事就去報官去!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可以管我們自己家裏的家事。”

    “報官?”唐冶輕笑一聲,一步步的向男人靠近,“你覺得,憑你現在的樣子,我有這個必要去報官麼?”

    “你什麼意思?”男人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什麼意思?你說呢?”話音落下,唐冶一把將男人從徐青洛的身上給拽了下來,隨後手腕微微用力,男的指骨處立刻傳來一道清脆的響聲,下一秒書生痛苦的慘叫聲傳來,在這個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的刺耳。

    唐冶冷冷的看着書生說道,“一個只靠自己的女人苟活着的男人,最好還是抱着自己的頭,當好自己的龜兒子最好,別出來裝什麼蒜,不然你是很容易被人給打成一個真孫子的。”

    書生痛苦的幾乎說不出話來,唐冶看向一旁的徐青洛,也沒有什麼心思和這個男人糾纏太久,隨即反手一用力將書生整個人甩在了地上。

    那書生見狀,立刻順勢躺在地上裝死,以爲這樣就可以不會被唐冶再折磨了。

    書生忍受着自己手骨之間傳來的巨大的痛楚,硬是安安靜靜的閉着眼睛沒有吭聲。

    唐冶本來是打算把這個書生給捆起來的,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一回頭人倒是躺在地上半點知覺也沒有了。

    唐冶索性也就不去管了。

    牀上的徐青洛發出一陣陣低吟,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

    唐冶上前按在徐青洛的頭上,感覺整個人都浮現着一種不自然的潮紅,隨即也就很快的反應了過來。

    “我的針沒有帶在身邊,不然可以幫你放放血,緩解一下的不舒服的感覺。”

    徐青洛卻什麼也聽不清,只是覺得這按在自己的額頭上面的這抹冰涼讓人覺得格外的舒服,讓她想要不自覺的往這處靠近。

    唐冶微微皺眉,將徐青洛扶起來。後者卻藉着唐冶的這股勁兒直接靠在了唐冶的肩膀上面。

    那種得到緩解的感覺讓徐青洛一刻也不想離開,更重要的是,現在在她的鼻尖縈繞的這種淡淡的香味,就是她這段時間所一直嚮往的味道。

    “唐冶……”

    徐青洛的嘴邊再次開始喊出這個名字。

    這兩個字,地上的書生聽到了,唐冶也清楚的聽到了,只不過兩個人聽到之後的感覺卻是大相徑庭了。

    書生眯着眼睛看着相擁在一起的唐冶也徐青洛幾乎把自己的手心給捏碎。

    唐冶也是一時有些沒有反應過來,轉頭半是不確定的說道,“你清醒了?”

    但是回答他的除了徐青洛上下游走的手就是耳邊迷糊的呢喃聲。

    顯然,剛纔那個名字並不是徐青洛在意識清醒之後認出了自己才喊的。

    唐冶心下一沉。

    徐青洛卻開始沉醉在自己的夢境之中,她貪婪的汲取着這個自己渴望的氣息,隨後哄着一張臉,趴在唐冶的肩頭低聲說道,“哪怕是一次也好。想真正的成爲你的女人,哪怕是在夢裏也好。”

    話音落下,徐青洛將自己的衣衫退下……

    唐冶半夜裏從徐青洛的屋子裏離開,離開的時候卻已經看不到地上的書生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醒過來走了。

    唐冶微微沉吟,頓時有些後悔起來。

    他看着天上還不是很亮的天色,猶豫了一下,往那個神婆子的家裏走去。

    託良好的記憶所賜,唐冶終於是在一陣彎彎繞繞之後找到了那個神婆子所在的院子,隨後快步走了進去。

    門口依舊是熟悉的一顆柳樹一顆槐樹。

    奇怪的是,即便是大晚上,門也是大開着的。

    唐冶緩步走了進來,卻看到了一個令人意外的人。

    陳平的那個貴妾,魏柳懷眼下就在裏面端坐着,和那天那個伸手攔下他的神婆子。

    那魏柳懷似乎早就想到了唐冶會來一樣,只是回頭淡淡的看了看他,隨後伸手提起一旁的茶壺來給唐冶倒了一杯熱茶。

    “想來今夜也是無眠了,不如喝杯熱茶醒醒精神。”

    唐冶聞言,緩步上前,坐了下來,看着女人的手隨着茶壺在空中飛騰,“你似乎是早就知道我要來?”

    “倒也不是早就知道,只是今晚在府上的人和我說,你趁着天黑一個人出了府,我猜到,你大概是察覺到了什麼吧。”女人語氣緩慢,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感。

    唐冶聞言皺眉說道,“所以,你故意在這裏等着我,想來,也不需要我再和你玩什麼彎彎繞了吧?”唐冶拿起茶杯來幾乎沒有猶豫就喝了一口茶。

    “你倒是不害怕我給你下毒。”女人說。

    唐冶聞言開口說道,“絕對的實力面前,這些彎彎繞,沒有什麼用,你的目標也從來不是我,你不過是在爭取我的加入,或者說,你不過是要我不要破壞你原本的計劃而已。我有什麼好怕的?這個時候出了任何的事情,對你們來說都是打草驚蛇,你們真正的目標還沒有達到,爲了我這麼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人,似乎是很不值得的了。”

    女人聽完唐冶的話之後,輕笑一聲說道,“我娘還說,你一定是個會影響我們計劃的人,起初我還沒有當回事,現在看來,倒還是老人的眼光毒辣了。”

    “所以,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個陳平身上就究竟有什麼祕密,還有那個陳默,得的是什麼病。”

    那女人聞言,緩緩開口說道,“陳默沒有病,不過是被人給下了毒,那身上的蛆蟲,也是我們趁着人不注意故意放上去的。怎麼可能會有人的身體裏不斷的生蟲還會平安無事呢。”

    唐冶心裏的想法得到了應徵。

    說實在的要不是因爲對古文化的敬畏之心一直在唐冶心裏的話,他幾乎在看到那陳默的一瞬間就要告訴陳平,這是有人故意爲之的,根本不是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