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冷哼一聲,轉頭離開了。
“算了算了,裏頭的事情也挺麻煩的,這個時候還是被給大人找麻煩了,要是真的除了什麼簍子的話,說不定我們兩個還是要被牽連的。”一旁的人趕忙伸手攔着,任憑這幾個人如風一般自由的離開了。
不過,這京兆尹卻沒有走遠,只是回到了馬車上,那老婆子也着急想要跟上來,卻被京兆尹冷冷的說道,“你先下去,我有話要和身邊的人說。”
那老婆子看了一眼被自己擋在身後的繡春刀,隨後說道,“大人,這,這有什麼還是要避開我的呢。”
說完這話,這老婆子自己也覺得有些心虛。
京兆尹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掃了這個老婆子一眼,後者立刻認慫一樣的轉身下了車。
下車之後,看着這車簾合上,老婆子的牙根幾乎都要咬碎了。
“娘你看,我說什麼來着,搞不好我們是要喫閉門羹的,這命令已經下來了,便是說不叫人進了。”
老婆子呸了一聲,地上瞬間落下一塊腥臭的黃痰。
“什麼東西,還說別人呢,自己難道不是在這裏耀武揚威?結果呢,連人都見不上。也不知道是哪門子的京兆尹。”
說完,老婆子皺眉說道,“還是在等等吧。看看這兩個人是真的有些本事,還是說就是一個說硬話做軟事的料。”
書生聞言嘆了一口氣,看向了馬車。
馬車之內,京兆尹擡頭看向繡春刀說道,“這皇上被抓,大概是要和裏面的人斡旋周旋的,瞧着吧,皇上怕是在裏頭唱大戲呢,我們不過是來給皇上收拾最後的這幫小人的,別把皇上的大戲給攪和了就是了。”
說完,他看着繡春刀說道,“這外頭的官兵都已經安排好了吧。”
“繡花刀點頭,按着大人的意思,已經叫在我們之後出發了,現在估計已經快到洛城了。”
京兆尹掐指算了一下時間,“從京城到這裏,按着他們的速度……時間估計是剛剛好,我們只要再等等就是了。”
此時,衙門之內。
唐冶看着在高臺之上怒目圓睜的張懷遠,再看看已經將他團團圍住的官兵,輕笑一聲,臉上沒有絲毫的擔憂之色。
“怎麼了,搞出來這麼大的動靜,其實按我來說,大人完全沒有必要將這門口看熱鬧的百姓都給趕出去,不就是這些年大人和陳平之間的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麼,我纔來這洛城多久啊,都是可以猜到個七七八八的,更何況這些在洛城裏自小長大的百姓呢,不過是爲了自己家裏的妻兒老小,不敢說出口而已,即便是我今天在這裏說了出來,叫他們聽見了,也沒有什麼,難道他們還在在這洛城裏面撒野不成?”
說着,唐冶嘴角含笑,挑眉掃視了一圈咋張懷遠和陳平,面不改色的開口,“畢竟,這張家和陳家,纔是這洛城真正的主人,不是麼。”
陳平幾乎不能夠接受,自己居然被眼前這個看起來和自己的兒子差不多大的男人給耍了。
唐冶怒着嘴,搖搖頭說,“你怎麼還不明白啊,看來這魏柳懷說,你是靠着在魏家偷樑換柱纔有了現在的成就和地位的,一開始我還有些懷疑,畢竟這麼大的陳家,是少不了一個聰明的家主費心給操持的,畢竟你這院子裏,小妾和夫人都早就是別人的人了,幫着外人算計你,你要是沒有點心眼的話,怕是早就死了有一萬次了,但是現在我看你還是依舊什麼都不知道,我覺得倒是我高看你了,大抵就是,天命不濟,叫你這豎子成才了。”
這話說完,不只是陳平,這在場的人瞬間都有些站了起來,指着唐冶說道。
“你說什麼?”
唐冶緩緩看着四周的人的反應,一個個的都那麼的真情實感,好像是自己真的是被冤枉的一樣,不由得大笑出聲。
“說實在的,這裏面是我硬要是找一個可憐的人話,是你陳平最可憐了。”唐也不急不慢的說道,“你難道就一點也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家裏這兩個女人對你有所背叛麼,你難道從來沒有想過,爲什麼你只有一個兒子麼,還有這張懷遠的官兵,來的怎麼就這麼的是時候,正好這邊陳默出了事,那邊官兵幾乎是掐着點立馬就過來了,誰報的官,又是誰通知的張懷遠,這麼大的事情,要不是陳家的有些身份的人親自去的話,張懷遠也不會輕易的就派兵來你的府上吧。”
話音落下,一旁的陳夫人臉色青白,指着唐冶說道,“你在這裏死到臨頭了,還要反過來污衊我們,然後叫我們家裏不得安生,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把這個人給我抓起來,把他的嘴給我封上。”
這周圍的官兵不由自主的看向張懷遠,後者則是瞥了一眼一旁的陳平,隨即說道,“把這個亂咬人的瘋子給我抓起來,關進大牢。”
“我說……”唐冶不急不慢的拉長了音調,說來也是神奇,這些本來朝他衝過來的人真的就停了下來,等着唐冶接下來的話,“你們這些人被留下來的人啊,也是可憐,受我的牽連,平白無故的知道了這個要丟命的事情,嘖嘖,我死了就算了,我看,你們怕是也活不過明天啊。”
這幾個人瞬間看向彼此,一時間愣住了。
臺上的張懷遠指着唐冶說道,“還敢胡說八道!來人,給我動手啊,你們還愣着幹什麼,你們一個個的是想要造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