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冶湊在吳蓮兒的耳邊,說話的時候叫吳蓮兒覺得有些癢癢的。
吳蓮兒看了一眼外面的時間,想了想,有些嬌嗔的說道。
“反正現在看着還有些時間,想來那邊也未必會準時準點的開始,開始了也必然是前面會亂哄哄的鬧一會兒,不然臣妾就藉着這個時間和皇上打一個賭好了。”
唐冶聞言,低頭說道。
“打賭是要賭注的,你有什麼是朕得不到的賭注麼。”
吳蓮兒本來興致勃勃的,這麼一說倒是直接被唐冶給問傻了。
畢竟唐冶說的是實話,這自己有的,唐冶也有,而且更多。吳蓮兒一時之間有些說不上來話。
唐冶看着吳蓮兒被自己懟的啞口無言的樣子,不由的笑出了聲。
吳蓮兒見狀知道唐冶是故意在耍自己,便擡手在唐冶的胸口輕輕的錘了一記粉錘。
“怎麼老故意耍我。”
唐冶說,“可不是耍你,你要是直接和我這麼說,倒是也就算了,朕可以直接答應你,可是你既然說了是賭,那麼就必須要按着賭的規矩來,是得有賭注的。”
吳蓮兒聞言撇撇嘴說道,“可是我又沒有什麼是您沒有的,也就說不上什麼賭注了,要是我這樣的話,那就當這個事情不存在,就當是我央您的就是了。”
唐冶聞言不由得失笑出聲。
“你這樣不是在耍賴麼。”
“那怎麼辦?”
吳蓮兒雙手一攤,一臉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唐冶想了想,嘴角不由的浮現一抹壞笑。
他低頭湊在吳蓮兒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一旁的王平只見得這吳蓮兒的臉瞬間紅透了,像是一個煮熟的蝦子一樣,愣怔的看着前方。
唐冶說完後,啞着聲音問道。
“這個賭注怎麼樣。”
吳蓮兒轉過頭來,又是羞又是臊,好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只憋出來一句。
“真是個色胚。”
唐冶仰頭笑出了聲來。
“你知道的晚了一些。”
不管如何,這賭約算是達成了。
吳蓮兒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只是想要陪着唐冶一起玩玩,增加一些玩這個的樂趣,算是沒有擺出來這一趟,只是後面發生的一切卻是遠遠的超乎了吳蓮兒的預料。
……
連着七八局,唐冶就像是能夠看到這裏面的骰子一樣,不管唐冶押哪邊,這唐冶總是能贏。
別說是周圍的賭客了,就連王平看着自己懷裏的銀子都覺得有些不真實。
剛纔還是隻有七八兩銀子,轉眼之間,這少說也有五六十兩了。
“押注。”
眼前的莊家沉聲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吳蓮兒的錯覺,她總是覺得,剛纔這個莊家似乎很是不友善的朝他們這邊看了一眼。
衆人依舊是紛紛下注,但是很多人卻是等着唐冶下注,他們才下,可是這次,唐冶卻遲遲沒有動靜。
王平弓着身子等在一旁,見唐冶半天不說話,不由的問道。
唐冶攏着吳蓮兒,坐在這賭坊的小廝給搬來的椅子上,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把咱們不下。”
話音落下,這周圍的人都愣住了,最明顯的就是那中間的莊家。
“這怎麼又不下了,這不是玩我們麼。”
“我說什麼來着,他其實也不是很確定,說不定就是運氣好,或者是這把沒有看清。”
……
衆人你一眼我一語的,紛紛開始下注,只有唐冶依舊是坐在這裏,不動如山。
吳蓮兒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湊上前,捏着唐冶的手說道。
“皇上,咱們可是說好了,要連贏的,這把要是不下注,可是就輸了。”
吳蓮兒本來也是不想要耍賴的,可是唐冶提出的要求卻是過分的孟浪,叫吳蓮兒實在是有些應承不來。
只見唐冶不見不滿的轉過頭來,手裏把玩着吳蓮兒的頭髮,低頭幾乎貼在了吳蓮兒的耳朵上,悄聲說道。
“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這把照樣算。”
唐冶的聲音格外的低沉,聽得吳蓮兒覺得身上一酥,只是吳蓮兒還沒有到昏了頭的地步,便是往後輕輕撤了撤,和唐冶隔開了一些距離。
“可是你要不下注的話,不就是必須無疑了。”
“那可不一定,朕從來沒有打沒有把握的戰。”
“開了!”
這邊唐冶的話音剛落下,就聽得那賭桌上傳來十分高亢的一嗓子。
吳蓮兒伸長了脖子,仔細的瞧着,只是看到了裏面的骰子之後,立刻石化在了原地。
只見這三個骰子全是一。
吳蓮兒回頭,有些愣怔的說道。
“這算是什麼。”
只是這下不等唐冶回答她,就聽到前面的人羣中有人十分悲涼的號了一嗓子。
“通吃了!哎喲,什麼運氣啊這是。”
話音落下,衆人紛紛哀嚎了起來。
吳蓮兒回頭看向唐冶,驚訝的看着她。
“賭大小的規矩,要是出現三個骰子是一樣的,那就是莊家通吃了。”
也就是說,這把唯一贏的辦法就是,不下注。
吳蓮兒這個不懂的人都已經反應過來了,一旁的賭客自然也明白了過來,此時看着唐冶的時候,徹底的不淡定了。
“這個人是不是知道這裏面是什麼啊,不是說有一種人光是坐在那裏,就能夠穿過東西看到裏面麼?”
“你這不是胡說八道麼,這天底下哪裏有這麼樣的人,我看啊,這個人八成就是和賭坊裏的人,來這裏誆咱們了。”
“我看這人穿的可不是一般的料子,這樣的人怎麼會是賭坊的人呢。”
“我就不信了,這個人從來米有在這賭坊裏出現過,也沒有聽說這永郡出現了什麼厲害的人物,怎麼可能有這麼高的賭術。”
“那可說不定,萬一就是有這樣的人呢,我算是知道了,想要贏就盯住了這個人,說什麼都跟他就好了。”
“這可真的是見了鬼了,怎麼會這麼邪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