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朕唐冶 >第686章 意料之外
    話音落下,四周述案件爆發出一陣鬨鬧的聲音。

    這個人的話顯然就是奔着這陳家小姐招親一事來的。

    “這個人看着就像是一個讀書人,瞧着倒是能夠符合這陳家找女婿的規矩。”

    “瞧着這個人一表人才的,怎麼會想要娶這陳家小姐爲妻啊,這是哪裏想不開了。”

    “到底是大小姐,就算是這名聲壞了都有人來接手啊,就是窮了一點。”

    ……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場子瞬間熱鬧了起來。

    就連在閣樓上的陳茹玉也不由的低頭看了一眼,見到來人的模樣和氣質之後,也是頗爲意外。

    陳之道是一眼就看中了眼前的人,身上有一股桀驁的氣質,雖然看着沒有什麼錢,但是能看出此子並非池中物,以後是定然會金榜題名的。

    陳之道連忙走了下來,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眼之後,開口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家住何方,家中有什麼人沒有。”

    男人聞言,不卑不亢的說道,“在下名叫梁自吾,乃是清樂縣人士,路經此地,家中只有一個老母親,如今已經五十有六了。”

    梁自吾,倒是一個好名字。

    陳之道心裏對這個書生的好感不僅又加了幾分。

    雖然家境貧寒,但是和自己說話的時候,語調不快不慢,並且說話的語氣和神態也都如常自然,並沒有什麼諂媚和巴結的意思,是個有骨氣的。

    “清樂縣距離這裏可是有一段路程的,你是怎麼來的?”

    梁自吾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我本是要帶着家裏的老母親進京趕考,路過這裏的時候,因爲一些事情就耽擱了下來,一耽擱就是一個多月。”

    陳之道聽後點了點頭,倒是也沒有細問。

    他擡頭看了一眼閣樓之上的陳茹玉,半是猶豫的說道。

    “你可知道,今天這我們家究竟是在做什麼嗎?你難道真的願意娶閣樓之上的女子爲妻?”

    不知道爲什麼眼前的這個男人給陳之道的感覺,似乎對閣樓之上的陳茹玉沒有什麼興趣,面上也沒有絲毫的神色,看起來就像是被逼迫來的一樣。

    梁自吾頓了頓,擡頭說道,“是。只因爲一個月前曾經偶然見一次小姐的真容,聽到小姐和別人說了幾句話,便新生仰慕之情。只是小姐怕是早已經不記得我了。”

    陳之道意外的看着眼前的人,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

    一個月前……

    那就多半是爲了成親上街採買東西的時候了。

    陳夫人上前上下看了男子一眼,眼中也是意外之色,只是她的意外和陳之道的意外完全是兩碼事。

    陳之道是意外於這樣的男子本該是有些傲骨和清高在身上的,一般是不會願意迎娶陳茹玉這樣壞了名聲的女子的。

    但是陳夫人的意外卻是覺得,像是梁自吾這樣的人不該爲力林峯辦事纔對。

    陳夫人上前一步說道,“梁自吾?你可是有什麼難處?”

    這樣沒頭沒尾的話叫周圍的人看的都有些發愣,就來你陳之道也納罕的看着自己的夫人,不知道這話是從何而來,只是看着自家夫人的樣子好似和眼前的這個書生並不認識,陳之道的心裏也不免寬心了幾分。

    梁自吾看着陳夫人,明明是很簡單的一個問題,偏生這個書生好久都沒有說話,靜默的時間很長,叫陳之道和周圍看熱鬧的人都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階梯上的林峯見狀,趕忙上前來,拉着陳之道和陳夫人說道。

    “我說姐姐姐夫,這有人想要來求娶表妹不是好事麼,眼下這看着也沒有別人要來了,不然我們有什麼事情進門子去說罷,總不好在這大街上叫人將自己家裏的事情都說出來吧。”

    陳之道聞言,點了點頭,隨後對身後的管家說道,“先收起來。”

    管家點頭,上前一步,扯着嗓子喊道。

    “線香燃盡,陳……”

    這管家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看到一個身材高挑,面容俊朗的男子,掀開車簾從一輛馬車上走了下來,手裏還拿着一把摺扇,端的是一番瀟灑的模樣。

    這周圍看熱鬧的人看到此人下來,紛紛發出一陣低低的驚呼聲。

    “這個人是誰啊,怎麼之前從來沒有見過,好帥啊。”

    唐冶擡頭看着陳之道幾人,笑道,“抱歉,我來遲了。”

    陳夫人立刻眯起了眼睛,這個人和雪兒拿來的畫像上的人十分的相似,莫不是……

    陳夫人轉過頭去看陳之道,只見這陳之道也是滿臉的猶豫和疑惑之色,顯然也是察覺到了這個人和皇帝的畫像有些相似,但是卻又不敢確認。

    畢竟皇上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陳之道的腦子裏忽然顯現出,前幾天的時候,這手下的人說是在城門口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像是這畫像上的人呢,當時這陳之道還沒有當回事,難道是真的?

    管家看了看自家的老爺夫人,只見一個個的都是盯着這男人發呆,卻是沒有一個人給他眼神說是要怎麼辦的。管家看着這男人長相是在是俊朗,身上的打扮也不像是貧寒人家的模樣,便開口問道。

    “你果真是要求娶我們家小姐麼。”

    這邊還沒有給唐冶回話的機會,另一邊,林峯便說道。

    “你來遲了,這線香燃盡了,時間已經過了。”

    唐冶聞言,走到了那香爐前面,伸手將那埋在香灰下面的最後一小節香木拿了出來,轉身舉起來看着陳之道。

    “陳大人,我想這個應該還算吧。”

    因爲是剛剛燒過去,因此這香火還沒有被湮滅,依舊冒着絲絲縷縷的白煙。

    陳之道一時間愣住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點頭說道。

    “自然是算的。”

    這下這周圍的人都不明白了,納悶的看着眼前的兩個人。

    這兩個人不管是哪一個拿出來,那也是一表人才,誰家都是要說一句是好女婿的,怎麼會出來爭搶這麼一個已經名聲盡毀,說不定身子也破了的殘花敗柳,這是什麼道理?

    不少還沒有出嫁的女子不由得咬牙切齒的攥着自己手裏的手絹,恨不得魂穿成這閣樓上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