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泉之中無數的攻勢再度轟出,陳浩被逼的退無可退,只能夠咬咬牙。
“法劍,起!”
下一秒,不少的攻勢紛紛被轟了個粉碎。
所有人都不禁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尤其是之前那一名負責帶領陳浩的弟子,更是嘴角不住的抽搐。
“這實力……只怕是達到了練氣七層以上了吧!爲什麼還會在雜役峯?”
他覺得難以想象。
要知道,雜役峯的弟子,幾乎都是無望晉升到練氣三層以上,亦或是原本的修爲還未曾達到練氣四層。
不然一旦修爲晉升到了練氣四層,就有資格進入外門。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你雖然達到了練氣四層,但年紀太大了,被認定無法擁有更好的前景,那麼也會被踹到雜役峯。
可陳浩這個傢伙,怎麼看都不過三十歲左右。
這個年紀能夠達到練氣期第七層,雖說算不上是很天才吧,但應該還算可以,未來還有些希望破開天門,踏入練氣境第十層。
可爲何會被安排到這雜役峯。
不過這些與他無關。
這名雜役慶幸的是,自己此前並沒有太過鄙夷陳浩,不然的話,哪怕對方在學院擁有不少的敵人、仇家,也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起的強橫存在!
陳浩自然無心理會這名一個小小的雜役,因爲他終於發起了反攻,也正是隨着這麼一路的反攻,不少的人紛紛被逼退開來了。
而陳浩也是在這個時候稍稍的吸了好幾口氣,眸中泛起了陣陣的寒芒。
“有些意思啊,看來這個甘泉底下還隱藏着什麼,應該是類似於機關之類的東西……不對,那是什麼!”
陳浩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甘泉之中還隱藏着一條蛟!
當然,要說這是蛟也不太對,更類似於是一種大蛇。
這無疑讓陳浩眼瞳爲之一縮。
而這個大蛇此刻正死死的盯着陳浩,彷彿在伺機而動。
下一秒,大蛇嗖的一下子便撲殺了上來,想要將陳浩徹底的鎮壓住。
全場一片死寂。
陳浩也是眼皮一顫,立馬想要催動法劍將眼前這個玩意就地格殺掉。
可他很快發現,自己似乎是低估了這玩意的實力!
“轟!”
砰!
陳浩整個人被硬生生的撞飛了出去,一口口的鮮血噴出。
“好強!”
“爲什麼?”
陳浩先是感慨了一聲,旋即疑惑不已,爲什麼那些雜役都能正常取水,而自己卻遭到了攻擊?
他一開始以爲對方很弱小,可現在看起來,整個大蛇的實力可謂是強橫的要命!
反正不是一般的強橫。
這麼一來——
“因爲我們的身上都有令牌傍身,只要有令牌在,大蛇會戲弄一下我們卻不會發動攻勢。”
一名雜役開口,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陳浩一怔,望向了那帶領自己的雜役弟子。
後者立馬擺手。
“不是我不想給你,是廖長老下達的死命令,讓你在完成第一次取水任務之前,絕對不能夠將令牌交給你……”
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
那就是以後也不會給陳浩令牌,這正是廖長閒的意思。
陳浩咬牙切齒不已。
這個傢伙實在是太混蛋了些!
自己這麼辛辛苦苦的來到了蒼梧學院,結果連個正兒八經的長老都沒有見到,就莫名其妙的成爲了他的徒弟。
結果還被如此的刁難?
這個廖長閒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
“陳浩,你要做的事情也很簡單,突破到第十一境……然後完成對這一條大蛇的鎮壓與收服。”
嘶嘶嘶!
所有人瘋狂倒吸起了涼氣?
而之前的那一名雜役更是臉色煞白不已。
什麼玩意?
第十一境?
就是煉氣第十一層嘍?
這實力放在學院之中那都是出類拔萃的了,要知道,眼下的陳浩可是三十歲還不到啊!
陳浩也是愣在了原地,然後死死盯着站在遠處看戲的廖長閒。
“如果有哪一天我達到了元嬰境界,我一定會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下一秒,他也不管不顧了,猛地一步踏出。
“殺!”
伴隨着這麼一次的喝出,陳浩渾身的殺氣便在頃刻間席捲了起來。
然後化爲了一道巨大的殺劍。
斬!
落!
滅!
砰!
那大蛇悶哼了一聲,但整個身形依舊在朝着前方衝殺了過來,目標明確,就是陳浩!
看到這一幕,陳浩倒是不驚不慌,手持一柄法劍,然後猛地又是幾步的走了出去。
“你們這些人倒是有些意思啊……居然讓這麼一個小雜役對抗大蛇?就不怕人死了?”
有一位長老領着一些弟子過來,他們是其他地方來的,這一次過來是爲了考察一下雜役處。
正好瞧見眼前這一幕,那自然是不會放過看一場好戲的機會。
對此,廖長閒瞥了一眼過去。
“你要是有本事的話,那就把你這些弟子全部派遣下去,如何?”
那一名長老頓時臉色難看了不少。
他的這些弟子雖不是雜役,可修爲最高也只是煉氣八層……
怎麼可能會是那煉氣十層巔峯大蛇的對手?
“但是你這麼虐待一個雜役,也未免太沒有同情心了吧?哪怕這雜役壓根算不上是人,可畢竟是一條生命,狗命也是命啊!”
有一位學員開了口。
他們都是正式學員,無論是修爲、戰力,還是地位等等,都遠遠超過了這些人。
自然不會在意這些雜役的死活。
所以在他們的口中,雜役……其實連狗都算不上!
無數的雜役緊緊的握住了拳頭,憤恨不已。
可他們無計可施,因爲自己是雜役,修爲有限,戰力孱弱,未來一片黯淡。
而人家呢?
那是學院正兒八經的學員,哪怕是最差勁的,未來也是一片光明,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比擬的。
整個蒼梧學院,實際上就是一個社會的縮影。
甚至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比現實社會更爲的殘酷。
因爲在這裏……雜役是可以被隨意欺辱、甚至是被虐殺的!
若非廖長閒坐鎮,只怕這些年死的雜役會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