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這個怨靈倒是很奇怪,不過沒事,我還有其他的方法可以知道這個怨靈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景天逸捂了捂頭,拿出一張黃符,手指在虛空中一陣鬼畫,然後射向虛影,直接貼在了虛影之上。
隨即又拿出兩張黃符,以同樣的方式畫了一番,對宋傾說道:“貼上這張黃符我們就可以看到她的記憶,到時候自然知道她爲什麼會成爲怨靈,你要不要看看。”
又是記憶共享?
對於這個宋傾可不陌生,他剛甦醒的時候便和家中那隻神祕的小白狐來了一次記憶共享,清楚的看到了對方的記憶。
“逸弟,這個記憶共享是不是對方想讓你看到什麼你才能看得到?”
說起記憶共享,宋傾忽然多了一個疑問,上次共享小白狐的記憶,只能看到與靜靜有關的一切,關於小白狐本身的記憶,卻一點都看不到。
這讓他懷疑,記憶共享是不是受共享之人控制的,只有心中所想才能被共享記憶的人看到。
“這不是記憶共享,我這個是窺探記憶,是以第三者的視角看到被窺探之人從小到大發生的事情,彷彿就在旁邊親眼看着一樣,至於你說的記憶共享,我並不瞭解,不過應該和你說得差不多,類似於傳導記憶,對方想讓你看到什麼,你才能看得到。”
景天逸撓頭思索了片刻,纔開口解釋道。
宋傾聽後倒是沒多大反應,不過對家裏那隻狐狸的來頭卻很是好奇。
“來,我們一起看看這個怨靈的過去吧。”
見宋傾磨磨唧唧,似乎還想再問什麼,景天逸二話不說,直接將黃符貼在他的額頭上,隨後給自己也貼上。
畫面一轉。
他們看到了怨靈的記憶......
怨靈是一名女子,從小便乖巧可愛,很受家人的喜歡,隨着時間的流逝,這個乖巧可愛的小姑娘漸漸地長大成人,長得亭亭玉立,溫婉動人。
有一天,突然有一羣山匪來到了小姑娘所在的村子,山匪燒殺搶虐,無惡不作,村中的男女老少盡皆死在了山匪的手中,有一些身材出奇,長得俊俏的年輕女子則被山匪帶走了。
臨走前一把大火將村子燒盡,整個村落從此一片荒蕪。
山匪將所強的女子帶回山寨關於地牢中,每日夜晚都會挑選一名長相不錯的女子出去供他們玩樂,被帶出去的女子回來之後便精神失常,身上有無數道傷痕,沒過多久便鬱鬱而終。
就這樣日復一日,地牢中的女子越來越少,很快,牢中就只剩下了一姑娘一個人,她看着空蕩蕩的牢房,心生絕望,明日就應該輪到她了吧。
親眼見證着無數被從地牢中帶出去的女子身死,小姑娘想盡了各種辦法,企圖逃離地牢,逃離這羣山匪的魔掌。
可惜,她只是一介凡人,就算想破了腦袋也沒能想出能逃離的方法。
......
清晨。
山寨某偏房之中。
酒桌邊坐着一位青年,這位青年一襲青衣,目光銳利,鼻樑高挺,五官輪廓分明,一把佩劍從不離身,宛如一位豪氣的江湖俠士。
“敢問這位大俠來我這山寨有何貴幹?”山匪老大身形極其粗壯,眼角有一道醒目的疤痕,目光看向對面這位突然造訪的青衣俠士,滿是橫肉的臉色擠出了一絲較爲僵硬的笑容。
“我來尋人。”青衣俠士喝了一杯酒,淡淡的說道。
“尋人?尋什麼人?,你要尋的人在我這山寨之中嗎?”
山匪老大笑着問道,對於這位來歷神祕,且實力強大的青衣俠士他完全沒有任何辦法。
“女人!”
青衣俠士只是說出兩個字便沒再開口,在哪裏自顧自的喝着酒。
“呵呵,原來如此,大俠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山匪老大臉上露出了一種男人都懂的笑容。
......
旭日東昇,耀眼陽光照進地牢之中,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的傳來,地牢中的小姑娘瞬間被驚醒,她雙眼充滿了疲憊,精神看起來不是很好。
想到了今日要被帶走,她昨晚徹夜未眠,腦中拼命的想該怎樣才能逃離地牢,以至於疲憊到什麼時候睡着的她都不知道。
腳步聲越來越近,開鎖的聲音傳來,地牢的門被打開,兩名魁梧的男子走了進來,目光撇了一眼小姑娘說道:“跟我們走一趟,今日山寨之中來了個貴客,你姿色還不錯,老大特意讓我們來帶你去服侍那位貴客。”
“不,我不去。”小姑娘雖然早已預料到這個結局,可現在不是還沒到晚上嗎,怎麼就要帶自己出去,難不成......
似乎想到了那一幕,小姑娘害怕得渾身發抖,害怕自己也會像之前被帶出去的那羣女子一樣,死活不肯離開地牢。
兩名男子見狀,二話不說,直接上去將女子拽着走出地牢。
“唉,這個小姑娘長得真水靈,可惜老大要把她獻給別人,不然兄弟們就又能樂呵樂呵了。”
“放心吧,等那位貴客離開之後,兄弟們不照樣能樂呵嗎?說起來,上次搶回來的那些姑娘全都死完了,就剩下這一個還要被老大叫去服侍別人,等那位貴客離開後,一定要讓老大帶領兄弟們再去搶些美女回來。”
一路上,兩名男子閒聊着,時不時的發出一陣猥瑣的笑聲,絲毫不避諱眼前這個即將帶去服侍貴客的小姑娘。
“老大,人帶來了。”
“帶進來!”
兩名男子拖着小姑娘來到了偏房外面,山匪老大的聲音從房中傳出,兩名男子推開門,將小姑娘帶了進去,在老大的眼神示意下,退出了偏房。
“去,好好服侍這位公子,若不能讓他滿意,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山匪老大來到小姑娘面前,凶神惡煞的盯着她,輕聲出言威脅,隨後笑着走向青衣俠士,說道:“這位美人是否就是大俠要尋之人?”
青衣俠士沒有回答,目光盯着小姑娘,放下手中的酒杯,朝她招了招手,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可是那青峯村之人?,和你一起的那些女子如何了,他們沒爲難你吧。”
“我叫褚瀅,你怎麼知道我是青峯村之人。”或許是見青衣俠士眼神清澈,並不像壞人,褚瀅原本害怕的心情安定了許多。
“我乃江湖遊俠,遊歷至青峯村之時,見那裏一片荒蕪,被大火燒成了灰燼,經過一番打探,得知那村落之中的年輕女子全部被抓至此,所以前來解救於你們。”
青衣俠士平靜的解釋道,絲毫不怕被山匪老大聽去,臉上始終帶着淡然之色,看上去讓人覺得莫名的心安。
“真的?你真是來救我們的?”褚瀅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臉期待的望着青衣俠士,淚水打溼了眼眶,不知是聽到有人解救後的欣喜落淚,還是爲已經被山匪蹂躡折磨至死的那羣同村女子感到悲傷。
“自然是真的,我遊歷江湖的初衷,便是爲了能幫助到更多的人。”
青衣俠士斬釘截鐵的說道,目光十分堅定。
“你來晚了,她們都已經死了,被這羣惡魔凌辱至死!”褚瀅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來,彷彿將這多日以來所有的委屈都宣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