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豪華馬車他自然認識,知道這輛馬車是守將之子的專屬座駕。
“還愣着幹嘛,速速開城門,耽誤了我家公子回城小心你腦袋不保。”
見守城士兵還未開城門,他又一巴掌將這名士兵的頭盔拍掉落在地上,表現得十分的囂張跋扈,好像真是守將之子屠滄身邊的人似的。
“是。”守城士兵憋着一口怒氣,本來之前有所懷疑,想詢問一下宋傾的身份,以及在屠滄身邊是個什麼職位,但見對方在光天化日之下這麼囂張,當衆毆打他這個守城士兵,頓時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可能怎麼也不會想到,宋傾明明是假冒的,但卻如此囂張,也不怕露餡之後會有什麼後果,這就是所謂的藝高人膽大吧。
當然,宋傾也只是存着賭一把的念頭,就算真的發生了超出他意料之外的事情,他和景天逸也能全身而退,大不了就是換個入口進入祁洲便是。
而且,從守城之子屠滄出行的陣仗來看,他便敢斷定這屠滄必然也是一個囂張跋扈之人,作爲他身邊的爪牙,不表現得囂張一些更會令人懷疑。
城門緩緩打開,宋傾和景天逸站到了一旁,微微躬身,讓豪華馬車先行入城,身後的一隊西涼士兵邁着整齊的步伐跟在身後。
“下次眼睛記得擦亮一點,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我們走!”見馬車身後的一隊西涼士兵全部進入城門,宋傾瞪了守城士兵一眼,出言威脅,隨後便帶着景天逸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城門。
“我呸!,仗勢欺人的玩意。”見宋傾和景天逸的身影消失在城門口,那名士兵吐出了一口濃痰,不屑的罵道。
豪華馬車與宋傾等人進去之後,城門再次關閉,守城士兵罵咧了幾句,又開始繼續排查進城之人,沒問題的就放他們從旁邊的小門入城。
“這兄臺真乃神人也,居然還能這麼玩?,早知道我就不收他的銀兩,隨他一起入城了。”
城門不遠處,之前與宋傾交談的那名過年青年一臉茫然,見宋傾如此輕易便混進東樺城,不但省去了排隊以及盤查的時間,還動手打了西涼守城士兵幾下,看得他是目瞪口呆,一陣難以置信。
若不是剛纔和他交談過,知道宋傾是初到東樺城,不然的話,恐怕他也會認爲宋傾是西涼守將之子身邊的人了。
惋惜的同時也在感嘆宋傾的膽子大,居然敢在這麼多西涼士兵面前玩這一招,也不會被發現後當場被斬殺。
東樺城中。
或許是因爲城門處盤查的原因,城中顯得並不是很熱鬧。
“宋兄,你這招也太冒險了吧,要是被拆穿我們恐怕不但進不了城,還會與西涼士兵發生衝突。”
回想起剛纔城門口的那一幕,景天逸覺得宋傾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在西涼國的地盤毆打西涼守城士兵。
“一點都不冒險,這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再說,就算被拆穿又能如何,我們兩聯手還能怕了一羣西涼士兵不成,只不過我們此行來是爲了尋你小師妹,所以能動口解決的事情就不要動手。”
宋傾笑着解釋,臉上充滿了自信的神色,若不是東樺城守將之子的馬車突然出現,而且排場十分的大,他也不會想到這一招。
沒想到關鍵時刻卻碰到了東樺城守將之子回城,而且從城外那些人的議論聲中,宋傾知道了這個守將之子並不是第一次出入東樺城,他的馬車想必守城士兵是認得的,更何況馬車後面還跟着一支西涼隊伍。
正因爲如此,他纔想到了用這一招狐假虎威的方法混入城中,並在馬車離得很遠的時候就先去清路,並且讓守城士兵開城門。
這樣等馬車一到,看見城門是開着的,自然就會直接駛入城中,這樣宋傾兩人也不會暴露什麼。
或許那位守將之子到現在都不知道有人借他的勢混入城中,還對守城士兵動手打罵,可謂是囂張至極。
恐怕那位守城士兵已經深深的記恨上了宋傾,或者將守將之子屠滄也一起記恨上了,但那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動手打人的是屠滄身邊的馬仔,關他宋傾什麼事。
“說得也是,不過剛纔在城門口看你打那名守城士兵是真的過癮,可笑的是對方明明很憤怒卻不敢發作,小爺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
城門口守城士兵當時捱打的那副懵逼表情,景天逸現在都還記得。
想到這,他學着宋傾的語氣,陰陽怪氣的說道:“都讓開,別擋路,我家公子要回城了,下次記得眼睛擦亮一點,不然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哈哈,不行了,小爺憋不住了。”腦中又回想到宋傾在城門口表現出那一番馬仔般的姿態,頓時捧腹大笑,對着宋傾豎起了一個大拇指,說道:“小爺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啪’的一聲,宋傾伸手拍向景天逸的腦袋,說道:“你特麼笑啥呢,有那麼好笑嗎,記住我們來的目的,抓緊幹正事。”
“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對了,東樺城這麼大,我們應該去哪裏打聽我小師妹的下落呢。”
腦袋被這麼一拍,景天逸頓時將笑意憋了回去,看向宋傾問道,他當然沒忘記此行的目的。
“打探消息自然要去人多的地方,你覺得什麼地方人比較多?”宋傾笑了笑,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意。
“人多的地方?你是說酒樓?”景天逸想了想,突然說道。
“沒錯,一般酒樓的客人都比較多,而且基本上都是來自各處,所以打探消息相對來說也比較容易,但是除了酒樓外,還有一個地方打探消息也容易,我們不妨也去試試?”
宋傾拍了拍景天逸的肩膀,嘴角微微上揚,臉上充滿了猥瑣之意。
“什麼地方?”景天逸好奇的問道,心想除了酒樓之外還有什麼地方的客人能比酒樓還多。
“青樓!”
“握草!這纔是你的真實想法吧!,你確定去青樓是爲了打探我小師妹的消息而不是爲了滿足你那邪惡的思想。”
聽到宋傾說出青樓二字,景天逸頓時無語,用狐疑的眼光打量着宋傾,很想衝上去掐住他的脖子,狠狠的扇他幾個耳光,然後義正言辭的指責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去青樓瀟灑,我特麼是請你來幫忙尋人的,不是讓你來逛窯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