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從身上裏掏出了匕首,一下刺進了雲逸的胸膛。
“你!你.......你竟然.....”雲逸怎麼也沒想到楊振居然如此喪心病狂,竟然在刺史府殺他。
見雲逸倒在桌案前,楊振有些難以置信,似乎不敢相信這是自己乾的事情,顫聲道:“大人你沒事吧!”
可是雲逸已經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根本就沒有說話的力氣。
“大人你等着,我去叫大夫來救你!”
楊振有些驚慌,轉身便離開了書房,剛走沒多遠,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連忙返回來,當他再次回到書房的時候,發現雲逸已經沒氣了。
這下可真把楊振嚇到了,他竟然殺死了雲逸!
殺害一州刺史,這可是大罪,這可怎麼辦,楊振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在原地思索了半天,他忽然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於是便蒙面,將看到他進刺史府的人全部殺死,然後爲了保險起見,又將整個刺史府的人全部滅口。
這才裝成跟沒事人一樣,重新叫來元燦,然後假裝找雲逸有事,以此將事情推脫。
“你果然是個喪心病狂的人。”聽楊振自己講完整個事情的經過,宋傾冷冷一笑,原來云溪說得都是真的。
寧洲的很多官員都被一個不知名的勢力給控制了。
就連元燦也是愣在了原地,似乎沒想到楊振竟然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你身爲寧洲長史,知法犯法,殘忍殺害上級,手段十分惡劣,還不束手就擒,接受該有的懲罰!”
宋傾冷笑一聲,元燦等人也站到了他的身旁,此刻的官兵看楊振,彷彿看一個個陌生人一樣。
畢竟,在他們的印象中,楊振一直是個和藹的人,沒想到竟然如此變態。
“哼,你想替雲逸伸冤,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嗎,給你面子叫你一聲刺史大人,不給你面子楊某讓你當死人。”
既然撕破了臉皮,楊振也不用在宋傾面前進行僞裝,對他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客氣與尊敬。
“或許這纔是你的本來面目吧,楊振?”
“是又如何,這一切都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雲逸那個老東西多管閒事,若不是他揭穿我,我怎麼可能會氣急之下失手殺了他。”
“我楊振將大半輩子都奉獻給了寧洲,難道就不能好好享受享受嗎,我收點過路費怎麼了,若沒有我,他雲逸一個人能將寧洲治理得如此井井有條嗎,這些都是我應該得的。”
楊振似乎不認爲自己有錯,反之是一臉的不屑,認爲是雲逸虧待他。
“放屁,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
“哼,你真以爲你是刺史就有用了嗎,知道我爲什麼將事情都告訴你們嗎,因爲等會你們都會變成死人,對於死人,我自然沒有什麼隱瞞的必要。”
楊振哈哈大笑,臉上出現了瘋狂的神色,狠辣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坐在書案前的薰兒。
他舔了舔嘴脣,說道:“沒想到今日竟然還有個絕世美人在場,來人!”
楊振大喝一聲,殿外頓時進來了許多官兵,有些官兵是元燦以及楊振帶來的,有些則是刺史府內的官兵。
“看到了吧,雖然你是刺史,但是我告訴你,在寧洲,就算天下掉下一兩銀子,那也得姓楊,不要以爲身兼刺史之位就覺得了不起,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若是好好當你的刺史也罷,楊某也就不與你計較。
楊振接近瘋狂的神色,彷彿一個精神患者一樣,讓人看起來感到害怕。
“大膽,莫非你們也想和楊振一樣殺害朝廷命官!”
見衆多官兵將整個大殿團團包圍,元燦臉色有些憤然,大喝一聲。
說白了,楊振在寧洲擔任長史的時間很長,恐怕不僅是寧洲的官兵都成了他的人,甚至於寧洲所管轄的郡縣裏面的都是聽楊振的命令。
至於宋傾這個所謂的刺史,很明顯就是一個光桿司令。
聽到元燦的怒斥,衆多官兵不爲所動,在這裏,他們只聽楊振的命令。
“宋傾,我不管你是不是京都的高官子弟,但既然你將我逼迫成如此模樣,今日你也不能全身而退,放心,到時候我會對外說說,新任刺史再次被人殘殺,兇手至今未能緝拿,不知道這個理由你覺得適不適合呢?”
“若是你也死在寧洲,想必上面再派人來接任寧洲刺史之位,恐怕也沒人敢來了吧,畢竟這裏可是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說是刺史的禁區也不爲過吧,哈哈!”
似乎想到了什麼,楊振開始仰天大笑起來。
若真如他所說,宋傾這個新任刺史再次死在寧洲,即便皇帝在安排新的人來接任寧洲刺史之位,到時候恐怕那些人都能掂量一下,看看自己能不能接下寧洲這個燙手的山芋。
畢竟寧洲可是一連死了兩個刺史,明眼人都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場意外。
“笑話,你真以爲你就喫定本官了嗎,沒讓我遇見也就罷了,既然遇到了,那就讓本官來清一清寧洲官場的這股不肅之風!”
即便刺史府的大殿已經被官兵圍得水泄不通,但宋傾依舊面不改色,這對他來說都是小場面,根本不值一提。
雲逸之所以遇害,一是因爲他沒想到楊振會惱羞成怒,從而對他痛下殺手,否則的話又怎麼會死得這麼草率。
說白了就是被楊振偷襲而死的!
若是雲逸對楊振有防備之心,斷然不會讓楊振有機會對他出手,就算兩人撕破臉皮,也絕對不可能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
第二個原因則是雲逸太過於自負,自認爲楊振不敢對自己怎麼樣,兔子急了還會咬人,更何況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人心最是複雜,千萬不要試圖去激怒一個沒有退路的人。
楊振則是這樣的人,他受制於某神祕組織,多年來所收取的錢財一分也沒得到,全部交給了組織。
雲逸卻想讓他將這名錢交出來,否則就公事公辦,這樣做無疑是將楊振往絕路上逼。
這筆錢數額大到嚇人,以楊振作爲一洲長史的俸祿,恐怕大半輩子都不一定能賺夠這筆錢,讓他交出這筆錢和讓他去死並沒有多大的差別。
“喲喲喲,這官威還挺大的,看起來真的挺像一回事,清一清寧洲官場的不肅之風,你以爲你是誰,大幽皇帝嗎?”
聽了宋傾的話,楊振放聲大笑,心想,終究還是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官場多變,是你想肅清就肅清的嗎?
說這種大話也不怕閃到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