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之的詢問，讓古青陽也是愣了愣。
很快，他便擺了擺手，道：
“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他們如天上星辰，熠熠生輝。”
“至於數量，應該是不多的。”
陸長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想到一個問題：
“老祖，那什麼纔是多？”
古青陽忽然間沉默了。
“你這個問題，很有深度啊，容我想上一想。”
時間一點點過去。
最終，古青陽也沒想出一個所以然來。
陸長之笑了笑，起身離去。
.........
雲天聖地。
一股壓抑的氣氛如陰雲般籠罩在衆人上空。
儘管，三方皆是已經離去。
這一次，大陣並未出什麼意外。
彼此之間也沒有起什麼暴力衝突。
只是黃雲崖等一衆聖地高層，出去與三方勢力進行了商談。
具體談了什麼，絕大多數人不得而知。
不過就從他們那吃了死蒼蠅的神情來看。
絕對不是小事情。
事實也的確如此。
大勢力之間的衝突，並不一定都是暴力，有時還有另一種模式。
割疆域、賠資源，這都是意料之中。
但三方的野心顯然不止於此。
星月聖地所要求的，是未來十年內，星月聖地長老可入雲天聖地疆域內招收弟子。
極兵聖地則更重視煉體資源以及鍛造需要用到的資源。
至於佛門，看上去要求最低，讓雲天聖地允許佛門僧人在其疆域內傳教。
如此種種條件加在一起。
任憑是誰，都能想到，這一波下來，雲天聖地必然元氣大傷。
但知道，又能如何？
實力，纔是硬道理。
硬不起來，誰都能來捏一捏。
原本，情況絕非是如此糟。
這一切，都源於林天雷的突破失敗。
失去了一位新聖人，還搭上了一位頂樑柱的老聖人。
後果可想而知。
房屋之中，黃雲崖面色平靜。
都到這個地步了，憤怒與不甘，已經沒什麼用處了。
一旁，玄老緩緩開口：
“聖主，如今聖地的星象，當以羅震爲最明。”
黃雲崖聽了，卻是眉頭忽然皺緊：
“我聖地境況越發糟糕，他卻越來越亮了？”
“這個羅震，是不是在吸我聖地的氣運！”
言及此處，黃雲崖胸膛多了幾分波動：
“我怎麼感覺，自從他來了之後，聖地好像就沒有什麼好事。”
放在以往，他或許不會想到什麼。
以前他在意的，僅僅只是羅震不忠之事。
但如今，還有另外一件事。
不久前的宴席上，那位劍仙，可是誇了羅震。
當時，的確是讓人高看羅震一眼。
但現在，一切不言自明，那位劍仙完全就是在坑他雲天聖地。
這樣的情況下，一個坑雲天聖地的人，誇了羅震，就不禁讓人多出幾分聯想。
玄老聞言，神情一怔：
“氣運之事，並非我星象所能觀，不過.....”
沉吟一聲，玄老目光向外看去，道：
“北域與西域交界處，據稱有一位奇人，可觀人之氣運，一方之勢，是否如聖主所說，或許可藉以察之。”
他是覺得黃雲崖所說是有些道理的。
按理來說，以羅震這般星辰的亮度，雲天聖地當是應有向好之況。
黃雲崖聞言，深吸一口氣，道：
“那就麻煩玄老，想辦法將對方請來。”
玄老沉吟一聲，“世稱對方性情古怪，要價不低，只怕需要不少的資源。”
“請。”
黃雲崖只有一個字。
其眼中，有鋒芒畢露。
雲天聖地，絕對不能這樣下去了！
聖地如今之遭遇，若真是因爲羅震在吸收聖地氣運壯大自身，便是再不凡的天才，也絕不能留！
聖地之外。
藉着夜色，秦九霄一身黑袍，快步向着聖地返回。
藉着閉關的名義，他暗中溜了出來。
而其要做的，便是在爲自己爭奪機會。
他從來都是個行動派，既決定不能留羅震，便絕不會一直靜靜等着。
但以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出手解決羅震。
聖地看重羅震，又豈會不給足夠強大的保命手段？
藉助自己過去一次次遭受生死之危的經驗來看。
最好的辦法，是訴諸於外。
爲什麼成長起來的才叫天才？
因爲大抵天才，總免不了因其妒忌與惦記，容易招致危險。
以他所掌握的，羅震之變化，足以引起其他勢力之警惕。
就看哪方實力會出手。
必要時候，他可以幫着創造機會。
........
隱元峯。
蒼文宇趕來，很是感慨的道：
“長之啊，你可還記得那個羅震？”
陸長之搖頭一笑，道：
“不久之前他來五象宗的時候，還挑釁過我，怎麼會不記得。”
蒼文宇點點頭，“他可是從我們五象宗出去的。”
“你可知道他如今是什麼資質？”
對此，陸長之心知肚明。
畢竟先前宴席上，他還爲之驚訝了下。
不過，他並未說，而是問道：
“什麼資質？”
“聖級了。”蒼文宇說話間，臉上也是有着幾分不可思議。
“我沒記錯的話，當初他離開五象宗的時候，資質可是沒什麼過人之處。”
陸長之笑了笑，好奇道：
“掌門是見到羅震了，還是？”
蒼文宇搖搖頭：
“有人在暗中放出消息，透露有關羅震的消息，消息的來源，較爲可靠。”
陸長之神情一動，想到了一個可能。
說不定就是自己那根黑了的韭菜整的。
蒼文宇看着陸長之的反應，輕咦一聲，道：
“長之啊，你好像一點都不意外？”
聞言，陸長之不禁一笑：
“掌門，你猜我當初爲什麼要把他送出五象宗？”
蒼文宇神情一怔，若有所思。
這時，陸長之繼續道：
“這羅震，就跟掌門給徐峯主盛飯一樣，看上去很好，實則嘛.......”
陸長之笑而不語。
“你小子。”蒼文宇回過神來，輕咳一聲，道：
“那不一樣，我是真心對徐坤這老小子好。”
“嗯。”陸長之點點頭：
“懂得都懂。”
........
大周聖朝。
在穿過無數道禁制，走過漫長的通道後。
周沐來到昏暗的地下深處。
“父親，您將孩兒叫來，是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