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千芊擡手示意，而後目光看向秦九霄幾人，道：
“你們三個，也要好好爭口氣了，要是沒一點提升，可別怪姐姐不寵愛。”
說完，沐千芊便重新進入吸收的狀態。
秦九霄揉了揉隔着眼皮都被閃的不舒服的眼珠子，也是深吸一口氣，拼命吸收起來。
他秦九霄，怎能比別人差了。
此時，外圍，有目光遙遙落在秦九霄身上，恨怒交雜。
“秦九霄！”
羅震近乎一字一頓。
方纔那奪目的光芒，讓他注意到那邊。
沒想到，白光旁邊不遠，竟就是秦九霄。
想想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再想想秦九霄的經歷。
一個地上，一個天上。
怎能讓他感到哪怕半分的平衡！
“是金子總會發光，可這外面的人，都是些沒眼光的！”
深吸一口氣，羅震目光向翼鳥所在的項族衆人看去，喃喃輕聲：
“希望這項族，能有個有見識之人。”
要加入，就加入最強的勢力。
如今最符合的，便是這項族！
與此同時，翼鳥後背之上，項青沒來由的眼皮一跳，緊接着一個激靈。
“主事，您這是？”
旁人注意到如此，出聲關切道。
項青眉頭皺出一個“川”字，起身，目光望向海族核心所在的水域，而後凝重道：
“忽然有種不太好的感覺，你等密切關注海族的動靜，以防他們暗中謀劃算計。”
聞言，四下衆人，皆是神情一震，打起精神來。
“是海族，還是這聖水，亦或是因爲其他之事。”
目光收回，項青望着聖水中的衆人，眉頭舒展幾分，卻依舊滿是思索之色。
.........
“嗯，周遜，這不是大周聖朝的聖上嗎？”
爲異變所吸引，陸長之目光停在一道身影上，神情有些意外。
這麼看，這聖水的影響力，當真是不簡單。
一代聖朝的聖上，竟都親自來了。
目光向周遜身邊之人看去，陸長之頓感更加意外：
“夏族的人？”
“夏族前不久好像是去四方之地了，我記得老祖還去幫忙了，這是，大周聖朝沒了，一代聖上到夏族中打工了？”
略作思索，陸長之旋即就搖了搖頭。
“不對，要是去打工，不應該會有這樣的機會。”
這時，周遜腦袋四周的變化，也開始散去，方纔那如黑霧般的狀況，也飛快的消失不見。
不多時後，周遜就睜開眼睛來。
緊接着，周遜就閉上了眼睛，然後再一次睜開。
而後，其又閉上眼，大力揉搓一翻，再度睜開。
緊接着，陸長之就在周遜臉上看到了“慌”“怒”“急”等反應。
“看來，這是攤上壞事。”
注意到周遜那淡灰色的瞳孔，陸長之搖了搖頭。
就這反應與變化，這眼睛所在，以後說不定就只能當兩個窟窿用了。
事實上，情況並沒有想的那麼嚴重。
周遜並沒有瞎，只是天地悉數失去了顏色，盡數歸爲灰色，只存在着灰色程度的不同。
不過對於習慣了正常狀況將近千年之久的他來說，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
水中，各種狀況都在繼續發生着。
有人造型未變，氣息卻忽而開始有瘋狂的變化，以驚人的速度提升着，不似正常突破，更像是解開束縛與壓制般。
也有人，則是相反，氣息反是衰弱下來，彷彿是在跌落。
還有人，給人的感覺則是從健康無比，轉而向着病秧子的感覺而去，如大病一場，虛弱如麥稈。
此外，外形的變化，更爲引人注目。
其中有人，臉上忽而長出大瘤子來，掛在下頜一側，上面生出濃密的粗壯的彎曲黑毛，一眼看去，讓人不禁轉首。
或是臉上，或是脖上，又或是手臂與手掌，或肉球或細肢。
這其中最引人注意的，是一位膚色較尋常白皙的少年，那胸前的衣物，裏面如有竹筍生長，不多時的功夫，就將束帶纏腰的上衣部分，撐得鼓鼓囊囊，在少年睜眼注意到如此而震驚之時，隨着下方的水面一同碧波盪漾。
好壞難說，但陸長之藉着窺天眸，卻是分明聽到這少年不遠處的另一位少年，頗爲激動的向其傳音：
“鹿兄，兄弟想求你件事。”
如此種種，陸長之看得也是挺感興趣。
這聖水造成的情況，當真是因人而異，如同開盲盒一樣，會有怎樣驚奇的變化，全然不同。
當然，更重要的是，單純看着，便純粹的隔岸觀火，有不好的後果，也不用自己去承擔。
而伴隨着出現變化的人越來越多，陸長之忽然注意到。
一些人的氣息是發生了不小的變化，藉助系統一看，卻分明能看到，在體質一欄，其內的信息，竟顯得一片灰暗。
按照系統的解釋，這是特殊體質被糟蹋了，並且以系統當前的能力都沒有恢復的希望，按照情況來看的話，這種狀況的特殊體質，還不如最普通的凡人之軀。
這種情況，還不是一個兩個。
其中不乏還有資質也跟着發生變化的。
“這代價，可着實不小啊。”
陸長之輕輕搖頭，有些同情這些非但沒意識到反而還不知爲何興奮的人。
“等等。”
陸長之忽然想到什麼，目光回到秦九霄所在，皺眉道：
“這不會就是秦九霄的小瑕疵吧？！”
真要這種瑕疵，自己這韭菜，還長不長了！
而此時，秦九霄所在，也開始有了反應。
不僅有反應，甚至還要超出絕大多數人的水平。
其坐在聖水之中，此刻竟猶如一道旋渦般，僅僅是稍作感知，便能發現強度之迅猛。
“師弟的反應這麼強烈，得到的好處，肯定還要在我之上吧。”
墨根睜開眼睛，緊緊的關注着秦九霄。
同時心中也有種小盼望，希望對方也能變成白九霄。
就自己一個如此突兀，實在是不如兩個都突兀來的讓人容易接受。
一旁，沐千芊也爲這動靜所吸引，再度睜開眼睛，關注着。
時間一點點過去。
那種旋渦的感覺愈發強烈，以至於以秦九霄爲中心，四周的聖水都有明顯的波瀾。
而如此的動靜，也頓使秦九霄成爲整個場上的焦點，備受關注。
連翼鳥後背之上的項青，也向其投去目光。
刷。
這時，秦九霄引動的波動驟然一停。
與此同時，陸長之注意到，機緣信息面板上，機緣的倒計時也是恰好結束。
繼黑化之後，這根韭菜，終於再度完成了變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