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葉廣才都捨不得買紅紙,拿着毛筆直接在門框上寫字。
不過今年富裕了,家裏也有了點錢,用葉廣才自己的話說,就是小小的奢侈了一把,買了幾張紅紙。
周雨桐抱怨說,葉廣才寫的福字一點都不好,她掃了一下午,掃出來的都是愛國福。
這一天,天空又飄起了雪花,葉衝正在跟周雨桐、林婉嬉戲打鬧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
是陸問的手機號,不過打電話的是小琪。
“葉衝哥,你在嗎?出事了!你能過來一趟嗎?”
葉衝忙問道:“怎麼了?”
“是陸靈那丫頭,她好像中毒了,現在昏迷不醒,已經送到中心醫院了!”小琪焦急的說。
葉衝說道:“彆着急,我現在就過去!”
說罷,他掛了電話,開着路虎變趕往北江市中心醫院。
陸靈是陸問的妹妹,妥妥的一個大美女。
當時在大巴車上,葉衝還和她發生了一點誤會。
不過,後來經過幾次變故,陸靈被葉衝的能力深深所折服,現在也算的上是葉衝的小迷妹。
葉衝心想他的小迷妹可不多,哪一個都不能出事。
他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北江市的中心醫院。
中心醫院的特護病房裏,陸靈緊閉着雙眼,躺在病牀上,原本紅潤的俏臉,此刻有些發紫,嘴脣也變成了黑紫色,遠遠看上去,甚至有一種暗黑系的美感。
不過,這其實是中毒的症狀。
在陸靈旁邊有幾個人,其中一個花白頭髮的老者,大約六十多歲的年紀,穿着一件棕色的馬甲,滿臉的皺紋和土腥味,正一臉焦急的看着陸靈。
這老者,正是是省考古隊的專家,陳愛國。
在陳愛國旁邊,站着一個女生,長得身材高挑,皮膚白皙,長長的睫毛,水靈靈大眼睛。
不過,她那俏臉上,此刻帶着焦急的神色,她是陳愛國的學生,也是考古隊的隊員叫喬依依。
還有一個穿着黑色毛衣的中年男人,正在爲陸靈把脈。
這男人看上去大約五十歲左右,並沒有穿白大褂,說明他不是這個醫院的醫生。
不過,中心醫院的幾個老專家,都默默的站在他身後,不敢上前插話。
這中年男人,是考古隊的隊醫,在整個考古界都十分有名氣。
因爲其十分善於解各種奇葩的毒,特別是屍毒,所以被人稱爲毒見愁鬍子牛。
雖然鬍子牛生平遇見過很多種不同的屍毒,不過今天遇到的這一種,卻是最奇怪的,無論他用什麼方法,都無法爲陸靈解毒。
“怎麼樣老胡?這小陸的毒能不能解?”陳愛國問道。
鬍子牛搖了搖頭說道:“這可真是奇怪的毒啊!看來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用以毒攻毒的辦法!”
“以毒攻毒?”陳愛國心中一動。
鬍子牛非但是解毒高手,他製毒也是一個高手。
他能根據患者所中的毒,用不同的毒來以毒攻毒,從而是兩種毒全部消失。
不過,這以毒攻毒的辦法本來就是走鋼絲,如果失敗的話,很可能直接會把病人害死。
就連鬍子牛也說過,他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除非萬不得已,不然他是不會用的。
現在鬍子牛又提出以毒攻毒的辦法,由此可見,陸靈中的毒已經到了十分嚴峻的地步。
陳愛國嘆了口氣:“唉!看來只能這樣了!希望小陸能有個好運氣吧。”
鬍子牛點了點頭:“老陳你放心,我還是有八成把握的。”
這時候,葉衝急匆匆的推門進來了。
小琪之前就告訴了他具體的地址。
不過葉衝發現,小琪和陸家人都不在!
如果不是看到牀上躺着的是陸靈,恐怕葉衝都會以爲來錯了地方。
他看見有一個穿着黑毛衣的中年男人,正在給陸靈治病。
“是中了萬年老殭屍的毒。”葉衝看了一眼陸靈,就知道陸靈的病症了。
這時候,站在旁邊的幾個老專家見到葉衝,都湊過來和葉衝打招呼。
其中一個姓劉的專家說道:“葉先生,您來了!你也是陸家人找來給陸大小姐看病的?”
葉衝點點頭:“是的,劉專家,陸家人都去哪裏了?”
劉專家說:“陸家人都在樓下采集血清呢,是胡醫師說的,也許會用到大量的血清解毒。”
葉衝知道,劉專家嘴裏的‘胡醫師’就應該是給陸靈看病的中年男人。
“血清麼?對付這種屍毒可沒用。”葉衝搖了搖頭。
鬍子牛揚了揚眉毛,但是他並沒有理會葉衝。
甚至連頭都沒轉過來,沒看葉衝一眼。
他彷彿沒有看見有人進來一樣,依舊在那裏準備着。
鬍子牛從揹包裏掏出了一盒銀針。
這些銀針都是鬍子牛精心煉製的,每一根銀針上面,都淬了不同的劇毒。
尋常人若是被毒針紮了,十分鐘內得不到救治,就會一命嗚呼。
葉衝看着鬍子牛安歇銀針都變成了黑色,鄒起眉頭問道:“你的銀針有劇毒?”
鬍子牛冷哼了一聲:“說出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並不會顯得你有多聰明。”
“你想以毒攻毒?來解陸靈身上的毒?這不可能,只會加深毒性。”葉衝繼續說。
鬍子牛這才轉過頭,冷眼看着葉衝:“黃口小兒,你懂什麼?”
“這陸靈中的屍毒,是一種十分罕見的千年殭屍毒,經歷了漫長的積累,以地下各種毒物凝聚而成,所以它的容納能力極強,你再用毒,只會被屍毒吸收,而不會起到相互抵消的作用!”
葉衝給鬍子牛解釋。
鬍子牛氣的吹鬍子瞪眼:“你到底是什麼人,敢在這裏大放厥詞?少跟我不懂裝懂,不要影響我救人!”
陳愛國也說:“是啊,這位年輕人,你就別搗亂了,這可是毒見愁鬍子牛胡大醫師,他自然知道該怎麼去解毒。”
這時候,院長鄭大林從外面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