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到五秒鐘,便被葉衝幹趴下了。
他竟是在葉衝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要不是他真的跪下來,磕了三個頭,還說了一個關於暗影島的祕密,恐怕就要被對方打死了。
這祕密可是龍尾在這裏多年才發現的:暗影島上的後山羣裏,藏着一件寶物,應該和水有關,這才導致這裏常年下雨不斷。
龍尾說出來,就等於拱手把寶物送給了對方。
他雖然捨不得,不過還是保命要緊。
葉衝果然對此很感興趣,不過現在時機不對,他先要完成自己本來的計劃,以後有機會再來這裏。
於是,他讓龍尾不許聲張,等到黃覺木等人來的時候,躺在牀上裝睡覺就可以。
所以,龍尾才裝出一直在睡覺的樣子。
另一邊,黃覺木已經帶着葉衝,走出了地下室。
當衆人見到葉衝,竟然安然無恙的從地下室返回的時候,都是驚訝無比。
一路上,所有的人都盯着葉衝看,彷彿在盯着什麼珍稀動物。
李塔捏着蘭花指說:“唉呀,這怎麼可能?他竟然在c區待了一晚,活了下來,難道個龍尾大人也喜歡他的皮股,額不,喜歡他的身體不成?”
黃覺木把葉衝關回了監獄裏面。
老山鷹看見葉衝的時候很驚訝,反倒是齊瑞,顯得並沒有那麼驚訝。
似乎他早就猜到葉衝死不了一樣。
老山鷹驚訝的問道:“葉頂天,你沒死?”
葉衝笑道:“我爲什麼會死?”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老山鷹問。
葉衝笑了笑說道:“昨天晚上,他們把我關進了地下室,我在那坐了一晚,然後就出來了,什麼也沒發生。”
“龍尾沒對你動手嗎?”老山鷹又問道。
“那個龍尾嗎?他一直在牀上睡覺,根本沒理會我。”葉衝說。
老山鷹顯然並不太相信,不過好像除了這個,沒有別的解釋了。
老山鷹豎起來大拇指:“葉頂天,你是我見過最幸運的人,不過,你現在已經惹怒了張錘石,他不會輕易饒過你的!他這個人是最記仇的!他還有一百種方法,能殺了你。”
葉衝說道:“所以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夜,我已經想好了。”
“你想好什麼了?你想好準備服軟了?不過已經晚了,箭頭已經被帶出去執行死刑了,現在根本就不需要你的證詞了,張錘石也就沒有要求你的地方了。”老山鷹說。
葉衝笑道:“我想好要越獄了。”
“越獄?”老山鷹一愣。
葉衝點點頭:“當然。”
“你小子想要越獄,你以爲這是什麼地方?這裏可是暗影島監獄!你以爲是那麼輕鬆越獄的?”老山鷹嘲笑道。
葉衝笑了笑,說道:“我自有一個完美的方案,怎麼樣?”
葉衝看向了老山鷹和齊瑞。
老山鷹眼睛一轉,其實,他早就想要逃脫這個地方了,只是苦於自己的本領有限,沒辦法逃出去。
“你有幾成把握?”老山鷹問道,“把你的方案說出來我聽聽。”
葉衝笑道:“現在時機還不成熟,等時機成熟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
齊瑞說道:“這監獄我早就夠了,如果能逃出去的話,我也願意!”
“好,那就說定了,我們三個!”葉衝笑了笑,意深長的看了一眼齊瑞。
接下來,似乎暗影島監獄又恢復了正常。
大家今天又到勞動室工作。
最近,當衆人見到葉衝的時候,眼神都有些異樣,畢竟葉衝是從鬼門關走過來的人。
特別是花熊,他可是興奮了一個晚上,結果第二天才知道,葉衝竟然沒死。
最近,他臉上失望的表情,溢於言表。
今天又是送貨的日子。
到了下午,齊瑞和葉衝去送貨了。
而老山鷹的工位上,因爲死了兩個人,現在只剩下老山鷹自己了。
所以,老山鷹只能親自上手。
這老山鷹從來沒做過剪紙,笨手笨腳的,剪的完全不像樣子,引起了黃覺木的十分不滿。
這一天,葉衝又和老劉頭兩個人,在小聲的嘀咕着什麼。
齊瑞在旁邊聽不見他們說什麼,心中感覺奇怪。
兩個人幹完活,返回的時候,齊瑞趁機問葉衝:“對了,今天你跟老劉頭都說了什麼?”
葉衝嘿嘿一笑,說道:“放心,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隨後,兩個人便返回了。
老山鷹見兩人回來,罵罵咧咧的抱怨:“你們可倒是逍遙,剪紙這活,簡直特麼不是人乾的。”
正說話的時候,張錘石和黃覺木帶着人進來了。
“哎呦,典獄長大人,您來了!”老山鷹一副十分恭敬的樣子。
張錘石冷哼了一聲,也不說話。
自從葉衝在c區地下室,活過了一晚上之後,張錘石似乎放過了葉衝。
他看了一眼齊瑞,突然說道:“你跟我走。”
齊瑞嚇了一跳:“典獄長大人,我,我沒幹壞事!”
“我說你幹壞事了嗎?跟我走!”張錘石不容置疑的說道,然後便轉身走了。
黃覺木走上去,直接把齊瑞從牀上拽了下來,然後拖着就走。
他們走後,老山鷹奇怪的問:“他們抓齊瑞幹什麼?真特麼奇怪。”
葉衝心中也很疑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足足過了一個小時之後,齊瑞才被放回來。
他低着頭進來,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老山鷹翹着二郎腿,靠在牀上,看着他的女性雜誌。
他見到齊瑞回來了,一把扔掉了雜誌,然後問齊瑞:“張錘石找你幹什麼?”
齊瑞說道:“沒,沒什麼事,就是問我李邁死的事,他,他想知道,到底是誰殺李邁。”
老山鷹很奇怪,問道:“這不對呀,箭頭都被判了死刑,張錘石還問這幹什麼?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他爲什麼還在調查?”
齊瑞的眉毛微微抖了一下,說道:“我,我也不知道。”
這細微的表情,並沒有逃脫過葉衝的眼睛。
葉衝知道,這表情代表着齊瑞撒了謊。
不過,葉衝也沒多說什麼,依舊躺在牀上,悠閒地看着窗外。
他在籌劃着,要如何逃出這所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