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遠和秦如意的血型她絕對不會記錯,但是她和寧月的血型也是白紙黑字寫的清楚。
難道自己和寧家真的沒有血緣關係?
如果只是自己,那寧致遠他們的區別對待還有情可原,只是寧月爲什麼也是O型。
寧芙本來想把這件事和傅明深說,只是回去的時候就發現傅明深在收拾行李。
“我要去一趟京城,可能要一週左右,你在家照顧好自己。”
傅明深微微攬過寧芙,下巴貼在她的發上。
寧芙緩緩回抱住他,輕輕開口:“是出什麼事了嗎?”
“是關於我母親的死。”
傅明深回想起下午見到的那位中年女人,她雖然不過五十左右的年紀,但頭髮已經完全花白,神志也算不上清醒。
艾希說這位保姆阿姨自從十五年前從傅家離開,就有些瘋瘋癲癲的。
問了鄰居才知道她也沒有丈夫孩子,只是自己一個人住在這。
每週會有社區的志願者上門給她採購,也平安活到了現在。
看着有些糊里糊塗的女人,傅明深擰緊了眉:“關於我母親的事問得出來嗎?”
艾希也有些爲難:“她已經不太和人交流了,問她認不認識羅月雲也只說認識,可再多的也不肯說。”
然後像是想起什麼:“哦!她嘴裏一直還說着京城,難道和那裏有什麼關係嗎?”
傅明深看着輪椅上的人,微抿着脣思考片刻:“給我訂明天去京城的機票。”
出差來的匆忙,寧芙看着京城的溫度最近驟降,又往他的行李箱裏放了幾件厚衣服。
“辦完事,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打聽一下蔓蔓現在怎麼樣了?”
“我一直都聯繫不上她,有點擔心。”
傅明深揉了揉她的發頂:“說什麼麻不麻煩的,我是你老公,隨便使喚。”
寧芙笑笑窩進他的懷裏,想了想還是把血型的事嚥了回去。
最近明深很忙,還是等等再和他說吧。
“對了。”
突然想起京城的空氣很乾,寧芙從他懷裏鑽出來,輕車熟路地找到了眼藥水放進行李箱。
“這個別忘了,要不然到時候眼睛又不舒服了。”
“哎呀,我再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落下的。”
看着寧芙重新忙碌的身影,傅明深看着手裏全新未拆開的眼藥水,微笑突然僵在了臉上。
他眼睛乾的毛病是很早就有的了,只是工作大都在公司,所以家裏的眼藥水只是以備不時之需從來沒用過。
寧芙是怎麼知道的?
把傅明深送去了機場,寧芙罕見接到了路昀的電話。
自從上次拍完綜藝後,兩人就再沒了什麼聯繫。
“我上次看到了那個拐賣婦女的新聞,你現在還好吧?”
寧芙當然不會覺得大影帝打電話過來只是爲了寒暄的:“是有什麼事找我嗎?”
“我這裏有一個古裝劇女一號的角色,覺得很適合你,想推薦你來試試。”
等到對方說完名字,寧芙才反應過來只是上輩子寧月爆火出圈的那部劇。
沒想到重活一世,居然能被自己接觸到。
“我這邊的電影因爲上次的事跑了幾個演員,現在拍戲的節奏都被打亂了,可能趕不上那部戲了。”
可路昀卻說讓她安心,剩下的事他會解決。
掛掉電話,寧芙還是沒想到他能怎麼解決。
直到來到片場,才懂了原來他說的解決辦法就是自己和秦卓一起上陣把缺人的角色補上。
他們小成本電影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容,片場的工作人員都忍不住放輕了手下的動作,眼神一個勁兒地往兩人身上飄。
看着一臉不樂意的秦卓,寧芙也覺得有些好笑:“你怎麼也來了?”
秦卓本來就因爲之前的事對季如有些不滿,現在被拉來救場更是沒什麼好臉色。
“可不是本少爺自願的,要不是路昀求我,我纔不來。”
一旁的路昀看了他一眼也沒拆穿,看着他一副往寧芙身上瞟想看她有沒有受傷,但卻又不肯承認的模樣,就覺得勝券在握。
除開想繼續和寧芙合作,他還和秦卓商量合作。
兩人先聯合起來,把傅明深這個頭號競爭對手踢出局,再開始公平競爭。
在他看來,他和秦卓完全不在一個層次,都不用想寧芙也該選他。
秦卓居然也答應了,足以證明他的智商。
而他們倆的優勢就是和寧芙在工作上有大把相處的時間。
何況傅明深工作原因身邊不可能沒有女人,到時候他趁虛而入,就不怕寧芙不動心。
心中算盤打得噼啪作響,面上卻半點情緒都沒有顯露。
看着她着急趕來就知道她沒喫早飯,接過身邊助理手裏的保溫杯。
“裏面是家裏鮮榨的豆漿,嚐嚐?”
寧芙遲疑地接過杯子,直覺告訴他面前這兩位似乎不只是爲了救場來的呢。
別墅裏,寧月看着沙發上明顯心情不錯的顧雲霆,坐到男人身邊趁機撒嬌。
“我都好久沒去拍戲了,我經紀人最近都催我了,正好有一個很好的劇本,讓我去吧?”
看着寧月期待的眼神,顧雲霆伸手捏起她的下巴。
“在我身邊待夠了?”
一聽這話,寧月忙不迭地搖頭:“纔不是,只是我不工作的這些日子裏,寧芙肯定過得舒服。”
“看着她好,我就渾身不舒服。”
“你還沒履行對我的承諾呢。”
寧月撫摸着顧雲霆的胸膛,小心翼翼地提起他說過要幫她除掉寧芙的事。
一想到這些日子寧芙名聲大噪的熱搜和新聞,寧月就恨得牙根直癢癢。
憑什麼自己在陪顧雲霆的客戶,寧芙就名利雙收。
看着寧月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狠色,顧雲霆意味不明地笑笑。
“好啊,看中哪個劇本,顧氏都會幫你拿到的。”
“但前提是你得聽話。”
“我現在身邊只有你一個人,要是被我知道你和哪個男人有什麼聯繫。”
剩下的話他沒說完,只是捏着寧月下巴的手越發用力。
寧月下巴被捏痛,心裏卻甜滋滋的,他果然心裏有她,這麼愛喫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