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置信地看着寧芙陌生的眼神,他覺得自己有些呼吸不過來。
喉間乾澀地說不出話:“你...”
看他這副樣子,寧芙噗嗤一聲笑出來:“騙你的!我沒事了。”
傅明深懸着的心陡然放下,又驚又喜地狠狠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你嚇死我了!”
“我還真以爲你不記得我了。”
寧芙看着他聲音隱隱地顫抖,這才知道自己玩笑開大了,連忙鑽進他懷裏安慰。
“好啦好啦,就是碰了一下頭,又不是電視劇那就這麼容易失憶了。”
傅明深緊緊摟着懷裏的寧芙,覺得剛纔心裏空的一塊才被重新填滿。
“這件事我不會輕易放過的,你等着,我一定會好好查清楚的。”
前一個掌管威亞的工作人員沒跑,估計這件事跟他沒什麼關係。
但他們倆光是想要嚇唬寧芙這一舉動,他就完全可以讓讓他們倆在劇組消失。
可現在最要緊的還是要去查清楚那個臨時工到底是什麼人,是受了誰的指使。
寧芙也覺得這並不是一個巧合,甚至她的腦子裏已經有了一個懷疑的對象。
“之前寧致恆就對寧月特別關注關心,你說這次的事,會不會是他知道了寧月的事,來報復我?”
說出了心中的猜想,看到傅明深的表情就知道他也想到這種可能了。
“我當初提醒你以後就馬上趕過來,可沒想到還是晚了。”
“但寧致遠夫妻倆都沒敢有什麼動作,寧致恆作爲二叔至於嗎?”
寧芙心裏有一個猜測,但還不能確定。
還是等到以後有機會再說。
等到寧芙修養好再回到劇組的時候,她就再也沒見過劉思思出現在面前。
衆人也對她的消失閉口不談。
兩個月後,寧芙的戲份結束,圓滿殺青。
殺青宴上路昀喝多了,眼眶紅紅地把她叫出來似乎想說些什麼。
但最後只留下了一句抱歉後就落寞地離開了。
傅明深也交代好了公司的事,準備跟着寧芙去京城。
“蔓蔓的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你離開公司這麼久能行嗎?”
寧芙看着面前忙着收行李的男人,她知道傅聞有多難纏,生怕他又會在背後搞什麼小動作。
“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艾希和副總會把事情都處理好的。”
傅明深起身推着她去沙發上坐下,把小毯子拿來蓋在她身上。
“正好我去京城也到新開的公司去看看,快一年了事情全都丟給了沈修齊。”
看着寧芙震驚的眼神,傅明深才笑笑給她解釋。
“當初傅澤不同意我娶你,我就生出了想獨立出傅家的想法。”
“這些年也一直在準備,正好沈修齊回國,我們就在京城開了一家公司。”
“規模雖然比不上傅氏,但好歹效益不錯。”
寧芙從前從來不知道傅明深只是爲了娶她做了這麼多。
竟然還有過想要脫離傅家的念頭。
她當然知道獨自打拼會遭遇多大的困難。
上輩子傅明深究竟默默做了多少傻事?
寧芙嘆了口氣,也只是點頭答應自己不會再擔心了。
聽說兩人要去京城,羅老夫人連忙打電話過來說他們在京城還有一套空了許久沒人住的房子。
讓兩個人不要去住酒店,太不安全了。
雖然傅明深覺得自己入股的酒店沒什麼不安全的,但既然外婆都這麼說了,爲了寧芙能更舒服些也就沒有拒絕。
據羅老夫人說,當初羅月雲在京城念大學的時候,羅家人就想過要過去定居。
可連房子都買好了,卻只得到了女兒要嫁給傅澤,留在雲城的消息。
從那以後房子自然也空下來了。
這麼多年雖然也有不少人聯繫想買,但羅老夫人一直覺得是個念想,也就留了下來。
如今外孫和孫媳婦能去住,也算圓了他們當初的心願。
寧芙雖然想到了羅家的家底厚,但也沒想到有這麼厚。
看着和溫雲蔓家隔壁的別墅,寧芙舔了舔嘴。
“你外婆以後不會給我五千萬讓我離開你吧?”
傅明深擡手在她額頭上敲了一記:“想什麼呢,裏面我都提前找人打掃過了,走吧。”
知道寧芙就住在自家隔壁以後,溫雲蔓天天都跑到她家兩人躲在屋裏商量對策怎麼解除婚約。
溫鵬看她跑不遠,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她去。
“那個紀哲天既然那麼風流成性,怎麼會心甘情願地被家裏安排婚約呢?”
“肯定也是被逼的,不如我們去和他談判,然後各回各家勸說你們的父母解除婚約?”
寧芙本來想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解決,可溫雲蔓說紀家不是他們這些人能惹得起的,只能讓他們主動退婚。
聽她說的也有些道理,溫雲蔓只好強忍着在微信上給他發消息約他見面。
紀哲天從酒吧出來的時候,纔想起來自己還答應了那個便宜未婚妻要見面。
這才一臉不高興地出現在了餐廳的包間。
卻在看到她身邊的人的時候眼神一亮。
“這位小姐是...”
面前的女人膚白鼻翹,尤其是那一雙桃花眼長得極好,看人的時候深邃好看。
溫雲蔓雖然長得也不差,但就是缺少了幾分韻味。
寧芙心裏暗罵卻按住了溫雲蔓欲動的手,“是紀少吧?先請坐,我們聊聊?”
紀哲天自然不會拒絕,姿態閒適地在兩人面前坐下:“有什麼話就直說。”
溫雲蔓盡力無視他直勾勾盯在寧芙身上的眼神,只想着好友爲自己付出,她不能不珍惜機會。
“我的意思之前已經表達過很多次了,我不願意履行婚約,想必以您的性格也是不願意的。”
“所以我們能不能各自努力一下,商量退婚的事呢?”
紀哲天聽完卻滿不在乎地撇撇嘴:“我有什麼不願意的,結個婚而已,早晚的事。”
“再說我想幹什麼結婚還能管得住我?”
“現在結婚也省下我媽的嘮叨,我還更高興。”
看着他這樣的態度,寧芙就知道這事沒法繼續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