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人了,怎麼還沒正形?”
“大哥今天要請傅先生和他夫人來家裏喫飯,可惜他公司有點事絆住了,讓我先回家來招待。”
紀遠澤打量了一番傅明深,確認自己是從來都沒見過這位的。
袁向晚嗔罵了一句,眼神卻還是忍不住往寧芙身上飄。
只是心裏有些可惜,沒想到自己看好的小姑娘居然已經結婚了。
還想着介紹給老大或者老二呢。
人家夫妻倆的年紀看着都比他們倆小,他們倆誰也不着急,到時候活該被剩下!
一想到這,袁向晚就覺得三個兒子都不讓她省心,忍不住剜了他一眼。
紀遠澤卻滿心都是大哥交代的事,根本沒注意到自家母親大人嫌棄的眼神。
寧芙和傅明深略一進門就被帶上了餐桌,看着滿桌子大半的都帶着酒精的菜,寧芙只覺得自己多深呼吸幾次都要醉了。
紀遠澤平日在政界人情往來,最會勸酒暖場。
沒多一會兒,傅明深和寧芙手裏都多了一隻酒杯。
酒過三巡,紀瑾睿才姍姍來遲,帶着一身寒氣在飯桌上坐下。
“我這個做東的反而來遲了,來,敬你們二位一杯!”
說完就一飲而盡手裏的酒。
寧芙硬着頭皮喝下去以後,連忙抓起拎包去衛生間收拾一下。
袁向晚也有些納悶,平時兩個兒子都不是喝酒的人啊,今天這是太陽打哪邊出來了?
覺得讓客人自己去衛生間不太禮貌,怕出什麼事還是跟了上去。
紀瑾睿看着表情沒什麼變化的傅明深暗中咬了咬牙。
本來是想把人帶到家裏放鬆他的警惕,再把人灌醉後好好問問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誰知這人的酒量居然這麼好,他們兄弟倆輪番上陣居然只喝倒了他夫人?
傅明深見狀眼神微沉,來之前是寧芙給他吃了解酒藥,她自己卻沒喫。
說是什麼要是兩個人都不醉就太假了。
他一心只想去衛生間看老婆,卻被紀家兩兄弟纏住不讓走。
袁向晚剛到衛生間門口就看到寧芙在洗手池邊擦手,想要從包裏拿出些什麼卻不小心把整個包都掃到了地上。
寧芙剛要蹲下去撿,卻被人搶先一步。
“喝多了有點不舒服吧?一會我讓阿姨給你煮碗湯喝完舒服一點。”
袁向晚的聲音柔和,聽得寧芙心裏也舒服,對紀家的好感度略略回升了一些。
袁向晚姿態優雅地幫她撿起掉在地上的東西,卻看到了一個被摔開的小盒。
裏面的玉色隱隱露出一角。
寧芙也看見了,連忙撿起來打開檢查了一遍。
這是傅明深送給她的第一件禮物,這次來北京她也特意帶着,還好沒摔壞。
卻沒注意到袁向晚驟然變化的神情。
“你這鐲子挺特別的,是哪裏來的呀?”
袁向晚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但寧芙只以爲是自己薄醉聽錯了。
“這是拍賣回來的,蠻合我眼緣的。”
“阿姨您身體哪裏不舒服嗎?”
寧芙出去的時候就發現紀家兩兄弟已經倒在了餐桌上不省人事,只有喫過解酒藥的傅明深依然清醒着。
“我總感覺紀家怪怪的,我們還是先離開吧?”
傅明深點點頭,看到找的代駕已經到了門口就帶着寧芙和袁向晚告別。
坐進車裏的時候傅明深纔開口:“紀夫人的表情怎麼怪怪的?”
“你剛纔怎麼去了那麼久,哪裏不舒服嗎?”
寧芙搖搖頭,“她剛纔更奇怪,但是我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可能是覺得她兩個兒子都有點瘋了?”
他們倆一早就猜到紀家兩兄弟是想打聽傅明深的底細,所以早就做好了應付的準備。
“不過這次也不是一無所獲,我還發現了,紀哲天雖然那副樣子,但是紀家的家風很嚴。”
“你看紀家兄弟喝醉了以後都不吵不鬧的。”
說完寧芙就沉浸在了自己的打算裏。
她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計劃,能讓溫雲蔓順利退婚。
傅明深把她的頭強行攬過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辛苦你了,好好休息一下,什麼事都明天再說。”
紀家,好不容易跟着保姆把兩個兒子挪進了臥室,袁向晚還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加班回來的紀勇馬上就發現了自家老婆情緒不對,輕聲詢問:“今天兩個臭小子請客,你累到了吧?”
卻被袁向晚拒絕了要給她按摩的請求,臉上的神情依然凝重。
“你還記得小天出生的時候,我們給他準備的玉鐲嗎?”
紀勇被這個話題轉移的速度之快驚訝了一瞬,但也懵懵地點頭。
“記得啊,當天不就丟了嘛,找遍了那家醫院也沒找到,媽不是又給他打了一條長命鎖嗎?”
“估計是被哪個工作人員或者父母給順手拿走了吧。”
多年前的事情,紀勇早就記不太清了。
只是順着她繼續說了兩句,可袁向晚卻半點沒被安慰到。
今天看見那個女孩手裏的鐲子,分明就是當年自己給孩子準備的。
那個玉鐲種水極爲難得,她絕對不會認錯。
即便真的是她拍賣得來的,但也太過於巧合了吧?
伴着深深的疑慮,袁向晚一夜難眠。
第二天一大早被吵醒的時候,還是一臉的疲憊。
看着小兒子又一次夜不歸宿,她只覺得孩子翅膀硬了,真是管不得了。
紀哲天昨晚在酒吧嗨了一晚上,剛回到家就看見微信上蹦出來一個好友申請,說是昨晚在酒吧一起玩的女孩。
看着頭像的自拍,紀哲天想也沒想的就通過了。
只是太累,沒聊幾句他就直接睡死了過去。
寧芙和溫雲蔓看着對面沒有再回復的微信消息,溫雲蔓反而也不急。
“我都查清楚了,他去的局都是十幾個人的那種大場,一般來說都是陌生女孩。”
“咱們這招肯定管用,只是還需要一個心甘情願幫我們的人。”
聽着溫雲蔓的這番話,寧芙思索片刻,倒是想到了一個十分合適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