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段時間,她除了偷拍一些傅明深的照片以外,居然也沒有幹些什麼。
另一邊,拿到傅明深照片的紀可媛源源不斷地發給紀青,表示自己現在已經完全取得了他的信任。
紀青眼看着自己當年的事應該不會再被爆出來,放心了不少,對紀氏做的手腳越發大膽起來。
紀瑾睿看着祕書拿來的文件,臉色逐漸難看起來。
“啪”地一聲把文件摔在桌上:“二叔真是越來越過分了,現在連我親自跟進的項目也要伸手。”
祕書在一邊也打抱不平:“之前的小項目紀副總都來分一杯羹也就算了,這個項目您用了多少心,應酬了多少場我們都是知道的。”
“現在還要分給別人,也太過分了!”
紀瑾睿臉色陰沉,抓起文件就坐電梯上樓去了紀勇的辦公室。
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以後,面前的父親卻沒什麼反應。
紀勇看着手裏的文件,微微嘆了口氣:“你二叔也不容易,這個項目就讓給他吧。”
“爸相信你的能力,以後還會有更好的。”
紀瑾睿沒想到父親會這麼說話,越發不甘心:“這麼多年咱們沒少幫襯二叔家吧?從前是你,現在是我,是不是以後遠澤也要繼續幫啊?”
“瑾睿。”
紀勇沉聲開口,不怒自威:“照顧好你二叔是我這個做大哥該做的,跟你們沒關係。”
“注意你的言辭。”
從小到大,父親的樣子都好像是自己家欠了二叔一家的。
紀瑾睿抿緊了脣,什麼也沒說,扔下文件就徑直離開了。
只留下紀勇在辦公桌前看着桌上的文件,眼神沉鬱。
因着最近給紀青幫了不少忙,他罕見地給紀可媛發了很多關於公司項目的事。
紀可媛大學的時候在國外學的就是商科,看這些都是小問題,還給他提了不少有用的建議。
不僅能讓他從中撈到更多的好處,還能減小被人發現的風險。
傅明深最近查了很久都沒有查到紀青中飽私囊的有用材料,正有些想要停止的想法時,卻突然收到了一封匿名郵件。
上面把紀青最近在公司賬上動的手腳全都清清楚楚地寫了出來。
傅明深叫來寧芙一起看,寧芙看了幾眼就沒忍住驚呼出聲。
“這些文件不僅夠機密還很新,看樣子就連紀青自己都是剛決定沒多久,這個人是誰?”
傅明深也有些納悶,之前他想找fn的人幫忙調查一下,可是這段時間忙忘了一直沒來得及聯繫他們。
但既然現在拿到了紀青的把柄,自然就可以和他談條件。
傅明深說做就做,當天晚上就買了去京城的機票。
當天晚上他睡得早,只是寧芙卻有些睡不着。
她總覺得這件事似乎和紀可媛有關係。
紀青在公司閒了一上午,等到了中午的下班時間才慢悠悠地晃出了紀氏大樓。
可還沒等他走遠,口袋裏的手機就嗡嗡響了起來。
“喂?”
紀青看着是個陌生號碼,語氣也沒有太客氣,只是聽清了對面的話以後,臉色越來越白。
“你是誰!”
對面男人的話讓紀青的冷汗從額角留下,顫抖着嘴脣環視了一圈周圍,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
傅明深坐在樓上看着驚慌的紀青嘴角微勾,掛掉電話後發過去了個定位。
五分鐘以後,他正姿態閒適地端着咖啡,就被服務生敲門的聲音打斷。
紀青進門後發現是傅明深,眼睛都瞪直了。
“可媛不是說...”她已經和你打好關係了嗎?
傅明深直接打斷他的話,“別管誰說了,紀副總要不要聽聽我想說什麼?”
示意已經懵了的人坐到自己對面,傅明深長腿交疊表情冷淡。
“這些都是我手裏已經掌握的信息,你可以看一下夠不夠威脅到你。”
紀青狐疑地拿起面前的文件,越看臉色越白。
上面的全都是最近他挪用公款進自己私人境外賬戶的資料。
紀青心一橫,慌亂下正想撕毀所有資料時,傅明深的話輕飄飄地落下。
“別犯傻,我還不缺這點打印的錢。”
紀青這才徹底死心,閉了閉眼壓抑住憤怒,“你到底想要什麼?”
“如果你不告發我,我可以把這些錢分你一半!不,你六我四!”
他很清楚,一旦讓紀勇和紀瑾睿知道,他能不能繼續在紀氏待下去都是個問題。
傅明深卻半分不爲所動,“我不要錢,我要的是你的實話。”
“十五年前,你和傅澤,到底對我的母親羅月雲做了什麼。”
時隔多年再次提起這個名字,紀青還是有些心驚。
眼神六神無主地亂飄,卻還是敗在了傅明深犀利的眼神下。
“當年,我和你母親是校友,可她卻選擇了傅澤那個從雲城來的窮小子。”
“我就一直記恨她,即便他們倆結婚了,可我還是不斷地給羅月雲寫一些態度曖昧的信,故意讓傅澤以爲她和我藕斷絲連。”
“直到那一年,傅澤帶着她來到了京城,來到了我所在的醫院找我。”
“我一眼就認出了她,卻發現她已經變得和以前沒有半分相似了。”
傅明深面上平靜地聽他講述着當年的事,可桌下的手卻已經攥緊,青筋畢現。
“傅澤讓我給她開藥,還威脅我要是不給他,就把我這些年寫的信都交給我老婆。”
紀青故意掩去了自己對羅月雲的恨意和報復,把責任都推到了傅澤身上。
“我也是沒辦法,我不知道傅澤是想要她的命。”
傅明深本來以爲自己的恨意已經在傅澤死的時候就已經消失了。
可當他親耳聽到這些人渣對母親的所作所爲,還是忍不住怒火中燒。
上前一把薅起了紀青的領子,把人甩在地上。
“你個渣滓!”
“你害了她一輩子!”
看着呼吸困難的紀青,傅明深心裏沒有半分快意,反而十分後悔。
後悔自己當初那樣輕輕放過了另一個始作俑者傅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