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傅家分崩離析以後，傅總的壓力越來越大了。
可她也只是個小助理，還是平復好心態走上前去。
“傅總，剛纔張總打電話過來，說...”
聽着她這幅吞吞吐吐的語氣，傅明深頭都沒擡。
“又是到期不續約是吧。”
艾希表情複雜地點點頭，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三個合作商了。
“東西放下，先出去吧。”
傅明深平靜地讓她離開後，眼神卻驟然冷了下來。
一個兩個還能說是人家有了其他更好的選擇，可這個月才過半就已經三個合作商取消了合作。
如果說沒人搗亂，傅明深死也不會相信。
不知道爲什麼，他又想起了那個在地下車庫疑似跟蹤着他的目光。
想到了一個人，撥通了一個遠在a國的號碼。
“幫我查一個人。”
寧芙來到片場的時候正好碰到趙導在找她。
“來得正好，你過來看看這幾個片段放出做宣傳片怎麼樣？”
寧芙仔仔細細地盯着電腦屏幕看完了全程，指出了幾個有些不明顯的穿幫鏡頭。
趙導連忙叫來後期去處理一下，緊湊的工作讓寧芙有些不解。
“怎麼今天就要宣傳了嗎？我記得之前說的時間好像是一個月後吧？”
趙導嘆了口氣，“你是不知道，我收到的消息說是現在審覈機制太嚴了，而且再過段時間也不知道又變什麼規定了，還是先佔個位置再說吧。”
寧芙也懂，商人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利益不能損失。
理解地點點頭離開。
可她剛走後沒多久，紀可媛幽幽地站在了她剛纔站的地方。
下午的時候劇組的官方微博就已經把剪好的宣傳片放了出去，果然在網上引起了極高的關注度。
趙導的微博下面評論也全都是問什麼時候殺青可以播出的。
就着這波熱度，趙導腦子一熱就拍板了個確切的日期。
他這麼一說不要緊，倒是苦了劇組的其他人。
除了演員組天天夜戲，後期也忙得不可開交。
好不容易換到別人的戲份，寧芙終於有了個能歇一會的機會，坐在化妝間躺屍裝死。
接到傅明深的電話時，她疲憊的聲音把他嚇了一跳。
“怎麼今天又在劇組那邊住了？”
寧芙在劇組已經快連軸轉半個月了，即便片場離家裏並不太遠，可是早上太早了，她不想在路上浪費時間。
“是啊，累死了，我一整天就現在纔有了休息的機會。”
傅明深心疼的不得了，都不用看就知道她有多累。
“總這麼熬對身體也不好啊，拍完這個就休息一段時間吧？”
說到未來的規劃，寧芙馬上來了勁頭。
“那可不行，女演員的花期就這麼幾年，要是在我不適合偶像劇之前演技還提不高，以後哪裏還會有戲找我。”
“休息的事以後再說。”
傅明深拗不過她，只好掛了電話以後叫五星級酒店去給整個劇組送了宵夜。
也許是趙導的名導效應，《上古情》的宣傳片熱度飆升，比同期很多的正片熱度都要高。
就連菜場裏的電視都不厭其煩地一遍遍播着。
正在買菜的秦如意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擡頭一看就看到了寧芙那張討厭的臉。
看着電視上光鮮亮麗的年輕女孩，她就想到了自己的女兒如果沒出事也能和她一樣。
一想到這就忍不住低聲咒罵了幾句寧芙。
卻突然被身邊的人拍了拍胳膊，擡頭就看見了一個十分陌生的美麗女人。
年紀看上去應該是三十出頭不到四十，保養的極好。
一身雖然看不出品牌，但是穿在她身上就是莫名的舒服。
秦如意下意識地對比了自己穿着，之前買的過季大牌混搭着便宜的外套。
窘得她眼神都有些不自然：“什麼事？”
袁向晚對比了一下之前看過的照片和麪前的女人。
雖然真人有些顯老，但還能認得出來是同一個人。
“我剛搬到這邊來，還不太瞭解，你能給我介紹一下哪裏買菜比較划算嗎？”
秦如意有些狐疑地看着她身上的穿搭，難道是自己感覺錯了，這一身只是便宜貨？
眼珠一轉，就帶着人來到了這個市場最會宰人缺斤少兩的攤位前。
“就是這裏。”
袁向晚年輕的時候和紀勇一步步打拼下來的如今的商業帝國。
隨意掃了一眼就知道這個攤位前沒什麼顧客有貓膩。
但是面上不顯地動手挑了起來順便套話：“你是在這裏住了很久嗎？這麼瞭解這裏。”
這裏是偏遠的老小區，秦如意自然不願意承認，下意識反駁。
“當然不是，我以前住別墅的。”
看着對方有些意外的表情，秦如意更加挺了挺背。
“要不是我那個前夫騙我了一大筆錢，我也不會現在暫時住在這。”
“是嘛，我就說看你的氣質也不像住在這的。”
袁向晚這下確定這位確實是之前的寧夫人，只不過現在落魄了而已。
秦如意太久沒有遇到能夠聊天的人，住在附近的都是比她大了近二十歲的老年人。
如今好不容易碰見了個懂她的，話匣子一開就合不上了。
“本來我們家還能維持下去表面的平靜，誰知道我們家收養的那個女兒簡直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把我們家裏搞得一團糟，自己快活去了。”
“她還是個明星，哼看她真實面目暴露出來誰還喜歡她。”
袁向晚知道她說的是寧芙，但自己也知道寧芙不是那樣的孩子，肯定是他們家先做了對不起寧芙的事。
但又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把想懟回去的話默默嚥了下去。
“既然你說你家原來這麼有錢，有沒有收藏古董的愛好呀，瓷器玉啊什麼的？”
秦如意想了想：“瓷器有幾個，但是玉沒怎麼關注過，那東西也不太值錢吧。”
“我當年賣了個鐲子也就萬把塊的。”
一聽到玉鐲，袁向晚受傷的動作微微停頓。
“那你是花了多少錢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