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芙抿了抿嘴還是忍不住開了口:“那個,我可以解釋的。”
傅明深搖搖頭,“先不用,我帶你去個地方。”
寧芙心中有些忐忑,一路上一直忍不住偷瞄身邊的男人。
但是隻看到了他冷硬立體的側臉。
當車停在紀氏大廈門口的時候,寧芙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我們不是剛和袁阿姨他們告別嗎?”
傅明深停車下來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拉着她的手進了紀氏的大門。
剛一進到一樓大堂,就聽到了公司裏傳來的一陣喧鬧聲。
從電梯口出來的男人是紀青,只是他身後還跟着幾個穿着警服的警察。
紀青的手被衣服蓋住看不見,但是寧芙知道那下面是什麼。
被帶走經過兩人的時候,紀青看到了傅明深。
傅明深臉上的平淡和冷漠刺痛了他,彷彿是在嘲笑一般。
紀青發了狂一般地衝向傅明深,但又被身後的警察死死摁住不能再靠近分毫。
“傅明深!你滿意了?啊!”
“把我害得這麼慘是你想看到的了吧!”
傅明深把寧芙攔在身後,看他發瘋的眼神宛如看着一隻自不量力的螞蟻。
一字一頓,“你以爲我就這些手段,那你儘可以期待一下。”
只可惜被激怒的紀青還沒動彈幾下,就徹底被身後的警察帶走塞進了警車上。
寧芙看着公司裏剩下的後怕的人,微微挑了挑眉。
她也想到了紀瑾睿會下手,只是沒想到這人動作居然這麼快。
回到了酒店,看着一路上還是一言不發的傅明深,寧芙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
“之前你在公司累病了,我就知道你這段時間都是爲了媽的事情,我不是故意騙你的,只是想讓你能輕鬆一點...”
話還沒說完,寧芙就覺得眼前一花,被男人抱起扔在了牀上。
比她高出一個頭的男人就像一隻大型犬一樣,死死地抱着她不肯放鬆力氣。
力氣之大像是要把人揉進骨血一般。
寧芙知道他這是沒有怪自己,輕輕地擡手抱住他的頭,感受到了頸窩處兩點溫熱。
“都過去了,壞人都會得到報應的。”
別人都只知道傅明深少年老成,十分早熟可靠。
但只有寧芙知道,在和她結婚之前,傅明深已經很多年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兩人溫存了一會,傅明深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緒。
一想到和寧芙捱得極近的紀瑾睿,臉上的表情又垮了下來。
“你怎麼和紀家那個現在這麼熟了?”
聽出了男人話裏的醋意,寧芙有些哭笑不得。
“還不是因爲和他聯手一起對付紀青,對我就這麼不放心啊?”
傅明深看她的表情變得嚴肅了,纔有些悻悻地放緩了語氣。
“對你當然放心,我是不放心別人。”
雖然過程有些波折,但好在傅明深的心事徹底解開了。
回到雲城以後寧芙才知道,原來傅明深是因爲羅星說漏了嘴才知道自己在京城。
羅星說是爲了賠罪,硬是把兩個人拽到了羅家過年。
看着漫天炸開的煙花,寧芙落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我們在新的一年,一定會順順利利,平平安安。”
聽着傅明深的低語,寧芙的眼中卻不像他那麼平靜。
這樣的美好,真的沒有代價嗎?
寧致遠在別人都闔家團圓的時候,到達了京城機場。
冒着大雪趕到了看守所的等待廳裏,有些坐立難安。
在看到高大但憔悴的紀哲天過來時,一時間老淚縱橫。
紀哲天本以爲是紀家夫妻倆良心發現來看他,卻發現面前的是一個極爲陌生的中年男人。
“你是誰?”
寧致遠顫抖着開口,十分鐘後,紀哲天覺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他居然不是紀家的親生兒子。
難道袁向晚夫妻倆早就知道了?
難怪,難怪他們對自己一點情面都不留。
“那紀家的親生孩子呢?是那個寧芙對不對!”
紀哲天有些激動,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但是很快就被身後的警察壓了下去。
寧致遠有些艱難地點了點頭,想必這孩子一時間也有些接受不了。
但還是連忙開口:“好孩子,你放心,我一定會用盡一切人脈幫你渡過難關的。”
“畢竟這世上,我就只有你一個親人了。”
紀哲天打量了一番他的穿着打扮,把不屑的話嚥了下去。
十分感動的紅着眼眶點頭。
時間到了以後寧致遠眼睜睜地看着他們把紀哲天帶走,捏緊了拳頭心中對寧芙的厭惡更甚。
自從身邊沒有了礙眼的人,寧芙覺得生活和事業都順利了不少。
但是關於親生父母的消息這麼久了還是一無所獲。
畢竟是二十幾年前這麼久了,她也沒有任何的信物和線索。
現在能做的就是密切觀察寧致遠的動向,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漏洞。
還有顧雲霆,那個人自從上次綁架失敗以後,就徹底消失了蹤跡,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都沒有找到人。
暗處的敵人就像是隨時會落地的一把刀,讓寧芙的心一直懸着。
作爲枕邊人的傅明深自然能察覺得到寧芙的不對勁,碰巧趕上了袁向晚的生日,他乾脆帶着人去京城散散心。
紀勇爲了給媳婦過生日,特意買下了一艘遊輪,準備好好給她熱鬧熱鬧。
卻沒想到得到消息的衆人中不乏各懷鬼胎之輩。
紀青被捕入獄後,紀可媛在她母親去紀家大鬧了一場以後繼承了紀青的職位。
回到辦公室的紀可媛把手裏的邀請函隨手扔在了桌上,眯着眼思考了片刻後,又拿了起來。
仔細看着上面的地址,想了想撥通了一個沒有備註的號碼。
“袁向晚要過生日了,不僅他們家的人會全部到場,寧芙他們也會過來。”
電話對面的人沉默片刻後,有些激動。
“忍了這麼久,終於有機會了,在什麼地方?”
“京江的遊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