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月本來就是要面子的人,如今寧致遠這麼一出,讓她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秦如意看着臺上發瘋的寧致遠,心中焦急不已,萬一趙家因爲這事對月月有什麼意見,可怎麼辦?
咬了咬牙,連忙上臺要把人拉走。
“今天是月月的大好日子,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好歹也叫了你這麼多年的爸!”
寧致遠一想到這個就頭頂冒火,伸手一把推倒了秦如意,指着她鼻子罵。
“你還好意思跟我提這個?”
“要不是你臭不要臉給老子帶了綠帽子,我現在會這麼對你們?”
“都是你活該!”
寧致遠的聲音不小,在場的賓客多多少少都聽了個大概。
原本只是來參加喜事的,卻沒想到居然還能看見這麼一出大戲。
連帶着看寧月的表情都變了又變。
直到寧致遠最後被酒店的保安帶走,這場鬧劇纔算完。
寧芙也沒想到今天居然會這麼精彩,看着寧月匆匆離場的身影,也起身跟了過去。
“嗚嗚嗚嗚,我就這麼一次婚禮,全都被毀了。”
“我以後,我以後可怎麼見人啊?”
宴廳自帶的待客廳裏,寧月靠着趙靖的肩膀哭得梨花帶雨。
只是同樣站在一旁的趙夫人臉色也是鐵青的。
瞪着髮絲凌亂的秦如意像是要喫人一般。
“我當初是信得過你,才把讓寧月當了兒媳婦。”
“今天來的賓客全都是我兒子生意上的朋友,你今天弄出這樣的醜事來,你讓我們家的臉往哪擱?”
秦如意自知理虧,也只是受着不敢說話。
趙夫人見狀更加氣憤,又把矛頭指向了哭哭啼啼的寧月。
“你在臺上的時候怎麼也不知道攔着點?”
“我們趙家消受不起你這樣的媳婦!”
寧月被她這副完全變了個人似的樣子嚇了一跳,只能下意識地往趙靖的懷裏縮了縮。
趙夫人看見她這副妖媚樣子更是生氣,伸手就要去拽她,卻被趙靖攔住了手。
趙靖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但動作卻是護着寧月的。
“媽,這件事月月也是受害者,你這樣是幹什麼?”
趙夫人似乎也沒想到自己兒子居然這麼護着一個女人,登時就氣得有些呼吸不暢。
顫抖着手指着他:“好啊,果然是有了媳婦忘了娘,你現在都敢和你媽頂嘴了是吧!”
趙靖即便是面對這樣的情況,也絲毫沒有道歉的意思,只是沉默着偏過頭。
寧月察覺到似乎有不對,連忙扯了扯他的胳膊。
可趙夫人已經做好了決定:“趙靖,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好從今以後我不管你了。”
“我明天就回京城,你就自己和你媳婦好好過!”
“就當我和你爸沒有這個兒子!”
說完就氣沖沖地拎着包離開了酒店。
在一旁看着的寧月已經傻眼了,手足無措地看着趙靖。
那這麼說豈不是他以後都沒有了趙家的幫助?
以趙靖那個小公司,他們以後可怎麼生活啊?
趙靖卻不爲所動,反而拉住了寧月的手。
“月月,我不想看你受委屈,以後我們就自己在這邊過日子。”
說完還一把把寧月攬在了懷裏。
寧月感受着放在背後的手,可臉上的表情極其難看。
如果沒有了趙家,她和他的婚姻還有什麼意義?
只是現在再說這些也沒用了,她現在只能先抓住趙靖。
她總不能人財兩空。
可站在不遠處看完了全程的寧芙卻微微皺起了眉。
她之前也聽說過趙靖,就是一個十分依賴家裏的富二代。
如今怎麼會有這樣的心性爲了寧月和家裏鬧掰呢?
太不正常了。
“你怎麼是自己來的?傅明深呢?”
身後的聲音把寧芙嚇了一跳,轉身卻看見了傅聞。
和上次生日宴上見到的不同,上一次他十分侷促慌張。
可面前的人,臉上又是她最厭惡的那副自以爲是的樣子。
傅聞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想起了上次的生日宴上,就沒看見傅明深的影子。
這兩人估計也沒有像傳聞中說的那麼好。
寧芙懶得和他周旋,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他突然扣住了手腕。
“你之前不是覺得傅明深比我強嗎?現在不還是後悔了?”
傅聞的力氣極大,寧芙厭惡他的接近奮力地想要掙脫開卻是徒勞。
強穩下心神故意挑釁:“你強?你強還不是又回到了雲城來。”
“你要是真有本事還至於在這?”
傅聞卻冷冷一笑,又往前湊近了些,看着寧芙嫌棄地側過頭。
“我現在背後靠的是秦家,哪怕你現在和紀家認親了又能怎樣?”
“紀家有兩個兒子,誰會把你當回事?”
“我告訴你,要是你現在能求我,我也許還能放你一馬?”
傅聞噴灑出的氣息讓寧芙渾身不適,彷彿一條陰冷的毒蛇在吐着信子。
寧芙聽了以後也不生氣,只是冷笑:“你以爲你靠着秦家又能怎樣?你不過就是秦家的一條狗。”
“秦卓都對我和和氣氣的,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和我說話?”
“你個賤人!”
傅聞被她那副無比輕視的樣子激怒,揚起手就要落下,卻在下一秒被人扭住胳膊,狠狠摁在地上。
傅明深發現寧芙不見了以後就找了出來,只是沒想到她還是和傅聞碰上了。
把人按在地上拳拳到肉的力度,像是這段時間的所有情緒都找到了可以宣泄的出口。
直到寧芙反應過來傅聞已經鼻青臉腫,才連忙把人拽開。
“行了行了。”
“一會該有人過來了。”
傅明深被拉開時,雙眼還有些發紅。
寧芙抱住他的雙臂把人拉開,也不管地上的傅聞怎麼樣,帶着人匆匆離開。
她剛纔看見,寧月和趙靖已經注意到了外面的動靜,要是被他們看見了又是一場麻煩。
寧月出來的時候只看見了暈倒在地上的傅聞,趁着120來把人帶走之前,又忍不住偷偷上去踹了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