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來看完笑話的,那讓你失望了。”
“你和我又有什麼區別?”
“無非就是你找的男人靠得住,而我找的靠不住。”
“可你只是在這裏勝過了我,你還是沒辦法改變我一直以來都勝過你的事實!”
寧月哪怕是臉色慘白沒有血色,可還是一刻不停地挑釁着寧芙。
甚至因爲自己的生命即將走到了盡頭,反而更加得寸進尺。
可寧芙絲毫沒有因爲她的話而有什麼情緒波動。
甚至拖過來一把椅子,泰然自若地坐在病牀旁邊看着她。
“如果你覺得這些話可以激怒我,那你就錯了。”
“現在我的男人不是別人,是傅明深。”
“我願意給他我所有的一切,我也因爲能和他走到現在、在一起付出了你根本想象不到的代價。”
寧芙看見她臉上的驚訝以後微微停頓一瞬,隨即淡淡地笑了起來。
“也許你不知道,你早已經在上輩子就和傅聞聯手已經殺過我一次了。”
“是我太蠢,連你們之間的那些齷齪都看不出來。”
“可現在不一樣了,你和傅聞,欠我的,我都會百倍,千倍地還回來。”
聽着寧芙越敘述越真實的模樣,寧月的眼中逐漸露出了驚恐。
她到底是人是鬼?
說的這些話目的是什麼?
寧芙低垂着眼神,睥睨着她,表情森冷,可語氣十分柔和。
“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如果不是重生一次以後你還是這麼惡劣的本性,我也許還真不會這麼快就完成了復仇。”
“也沒有因爲報復你丟了我好人的身份。”
“因爲這一切都是你活該,而我只是恰好有了能力解決你。”
埋在心裏的話不吐不快,寧芙聽見外面躁動的腳步聲也站了起來。
微微低下頭盯着她略微混濁的眼神:“我已經達成了我的心願,可你,再也不會有機會了。”
“你永遠都勝不過我了。”
說完她滿意地看見了寧月眼中的不甘和憤怒,施施然得在病房來人之前離開了病房。
聽見了從身後病房裏傳來的秦如意的哀嚎聲。
寧芙閉了閉眼,寧月終於死了。
她這麼多年的噩夢終於結束了。
現在就只剩下了和秦家合作的傅聞。
只是秦如意接受不了唯一女兒的突然離世,說什麼都要醫院給一個說法。
醫生們受不了她的軟磨硬泡,只好給上級打了個報告。
沈修齊接到申請的時候本來沒有多想,隨意地讓祕書給她查。
他對自家醫院醫生的水平心裏有數。
只是在祕書離開的時候多問了一句:“你剛纔說出事的那人叫什麼?”
小沈總剛接手醫院的時候都不怎麼過問醫院的事,祕書自然也就沒有再和他提起過。
不過既然現在他問了起來,祕書也乖乖地看了一眼文件。
“沈總,是一位叫寧月的病人。”
“...寧月。”
沈修齊一邊唸叨着猛地想了起來,這不是傅明深那位小嫂子家裏的親戚嗎?
連忙把祕書叫了回來。
“這件事先別讓醫院那邊知道,先壓着說我現在不在公司。”
祕書雖然疑惑,可她有良好的職業素養。
老闆的話纔是他最應該聽的。
傅明深接到沈修齊電話的時候,本來他是在處理那幾個人的事情想改天再去。
可是沈修齊的語氣十分急切,而且還說是和寧芙有關係。
到了他辦公室的時候,就看見平時沒個正形的沈修齊焦躁不安地在來回踱步。
看見他的時候似乎看見了救星一般,連忙把人迎了進來。
“怎麼了?這麼急地叫我過來?”
傅明深被按在坐在他的椅子上,面前電腦的屏幕上面顯示着的似乎是病房裏的監控錄像。
沈修齊的臉色有些發白,舔了舔自己略微起皮的嘴脣。
手下按着傅明深的力道加重兩下。
“哥,你看完以後,千萬挺住。”
傅明深皺着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沈修齊就點擊了一下播放按鍵。
等到畫面上的寧芙消失在門外,秦如意進來的時候,寧月就已經攥着被子嚥了氣。
沈修齊剛開始看見這個視頻的時候,聽完了她的話都快被嚇死了。
本來以爲傅明深看了也會和自己有一樣的反應,可是現在看來他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驚訝。
反而十分平靜。
沈修齊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傅明深似乎才如夢初醒一般。
“這個視頻你是從哪裏來的?”
他的眼神十分犀利地刺向沈修齊,把人嚇了一跳。
“這是寧月的母親鬧着要看監控,覺得她女兒的死有蹊蹺。”
“我想起來這個寧月似乎和嫂子有點關係,就先把視頻截了下來。”
聽了他的這番解釋,傅明深的臉色才微微緩和。
“沒有別人看見吧?”
沈修齊搖搖頭:“我就是怕出什麼事,讓祕書去拷視頻的時候,讓他把備份都刪掉了。”
“除了我們沒人知道。”
傅明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謝了兄弟。”
“這個視頻我先拿回去了。”
說着就要起身離開,只是沈修齊的臉色還是十分凝重。
“傅哥,這個事你好好和嫂子聊一聊,注意安全。”
傅明深拍了拍他的肩膀,自顧自地離開了。
剩下沈修齊自己想到剛纔視頻裏的話,自己打了個寒戰。
傅明深關上車門,死死地捏緊了手裏的u盤。
他其實並沒有在沈修齊面前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
寧芙說的那些話確實很器奇怪,可他怎麼也想不到寧芙到底是爲了什麼。
難道只是因爲要氣死寧月,才編出來的這樣的說辭?
可是她的表情和語氣,一點都不會讓人懷疑這話的真實性。
傅明深把頭磕在了方向盤上。
還沒等他自己緩過來,就聽到了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
看着上面顯示的紀瑾睿三個字,傅明深皺了皺眉還是接了起來。
“我現在給你發地址,你過來一趟,我們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