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向晚抱着寧燦燦誒呀一聲:“有什麼不好的,小楊那個人平時工作裏還是很努力的。”
“也算是你爸爸的半個徒弟了。”
“他跟你兩個哥哥以前也不是沒見過,不過應該還不知道你。”
“上次你生日的時候他正好不在京城,出差去了。”
寧芙這才點點頭,“那好,晚上我們陪你和爸爸一起過去。”
說完又轉向了寧燦燦:“晚上讓大舅舅和小舅舅帶着你喫飯。”
“不過今天不許再喫蛋糕了啊。”
晚上飯局的時候,因爲耐不住方河的求告,楊清只好帶着他一起過來。
不過怕他失了輕重又不忘提醒他:“今天一起喫飯的可是我以前的領導,你給我安分點。”
“知道啦楊總。”
方河攬着楊清的胳膊撒嬌道:“我可是個合格的祕書。”
楊清看他這樣子又瞪了他一眼,方河這才收起了自己妖里妖氣的作態。
兩人作爲做東的人早早就到了,方河撒嬌着說自己想要喫什麼什麼,卻被楊清劈頭蓋臉地訓斥了一頓。
“客人還沒來,你先點上菜了?”
“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我今天還是有求於人的,如果你壞了我的好事,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方河看着楊清的臉色冷了下來,才發現自己確實有點蹬鼻子上臉了。
好不容易纔讓人答應了自己去對付寧芙,這個緊要關頭可不能出什麼岔子。
“紀叔!您來了!”
“袁姨好!”
聽見了門口的聲音,楊清連忙起身迎了上去。
其實楊清現在的身份叫紀勇一聲大哥也是合適的,可是人家今天提前和他打過招呼了。
說是帶了女兒女婿過來。
如果自己要是叫了大哥,不就平白地比人家孩子大了一輩。
怎麼都是說不過去的。
紀勇本來也不在乎這些虛頭巴腦的,今天來也是覺得這個年輕人之前工作挺努力的,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小楊,這是我女兒寧芙,這是我女婿傅明深。”
“你們都互相認識一下。”
楊清看着面前的並肩而立的一對璧人。
確實覺得這是紀家人的基因好。
只是這個紀家的女兒不知道爲什麼看起來有些眼熟。
“你好,我是楊清,虛長你們幾歲,不嫌棄叫我楊大哥就行。”
楊清和兩人依次握了握手,還給他們介紹了一下身後的人。
“這位是我祕書,酒量不錯,替我來陪大哥喝酒的。”
“方河,這都是紀總的家人。”
寧芙看到人的時候,沒忍住微微挑了挑細眉,和身邊的人一對視。
果然也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真巧的意思。
寧芙似笑非笑地點點頭:“啊,那看來這位方河祕書一定酒量很好。”
“看來我爸今天可是遇見對手了。”
楊清看着人家主動和他搭話,可是方河的表情卻有些呆愣愣的。
心中不快,可是臉上也不敢太過明顯地顯露出來。
打着圓場:“怎麼會呢,還是紀叔的酒量更好。”
“快別站着了,快看看喜歡喫什麼過來點菜。”
楊清氣不打一處來,可是現在也不能把人就這麼給趕走。
只能趁着別人不注意,低聲惡狠狠地提醒他。
“你他媽的現在發什麼瘋?”
“這次的飯局特別重要,你要是給我搞砸了,老子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方河渾渾噩噩地坐下,眼神也不自覺地飄向了對面座位的夫妻倆。
感受到了方河炙熱的目光,寧芙好整以暇地支起胳膊盯了回去。
看着他躲閃的目光,忍不住有些感慨,這個世界還真是太小了。
不管是什麼樣的人,都能有機會見面。
看着他還是一直注意着自己的一舉一動,寧芙突然起了點壞心思。
湊近了身邊的傅明深和他說起了悄悄話。
方河看着兩人湊近,傅明深的眼神好還不住地往自己這邊看。
放在褲子上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
把褲子的布料拽得皺皺巴巴的。
他們肯定認出來自己了,他們現在再說些什麼?
是不是想要當着面揭穿自己?
可是寧芙應該也不知道那些事都是自己做的吧?
都是那些粉絲自願的,這件事應該和自己沒什麼關係吧?
可是心裏這麼安慰自己,卻怎麼也控制不住心虛。
好不容易捱到了飯局過半,看着桌上的酒瓶全都空了,自告奮勇地提出自己去拿酒。
這才離開了那個令他感到窒息的地方。
楊清沉着眼神看着方河落荒而逃一般的背影,心裏十分後悔,自己今天爲什麼要帶他過來。
和紀家人找了個藉口自己也跟了出去。
果然方河去要了酒以後沒回來就是在包間門口晃悠。
楊清陰沉着臉把人拽到了角落裏,“你他媽什麼意思?”
“故意給老子找茬是吧?”
“知道我今天要辦大事,你還這麼下我面子?”
如果是換做以前,方河看到楊清這副模樣肯定溫柔小意地過去哄人了。
可是現在方河已經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楊清看着他慘白的臉色,有些狐疑。
自己雖然脾氣大,但是也不至於把人嚇成這樣吧?
“喂!”
“你到底是怎麼了?”
方河顫抖着聲音開口:“我昨天讓你幫我對付的那個演員...”
楊清還以爲都這個時候了,方河還惦記着這事,有些不耐煩。
“我答應了你的事就不會反悔的,墨跡什麼?”
“行了,快回去吧。”
方河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不是。”
“我的意思是,那個演員,是寧芙。”
楊清的動作一下停住了。
有些不敢置信。
“你的意思是,你要對付的是紀家的女兒?”
方河面如土色地點了點頭,他只以爲傅明深是她的靠山。
卻沒有想到京城的紀家居然也和她有着這樣的關係。
寧芙看到兩人再回來的時候,臉色都是強裝着鎮定。
楊清更是,估計是知道了自己和方河之間的恩怨。
不過很可惜,現在知道錯了也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