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外面輪流做種植任務的部隊和警察同時身兼治安執勤任務,特殊時期都是武裝執勤,楊康一聲令下,不僅他身邊的戰士行動了,連不遠處還在責任區關注自己營長和戰友行爲的戰士們也察覺出事了,迅速武裝衝了過來。

    一般情況下災民之間出現的行爲不至於引發軍方這麼大動靜,突然有大量戰士武裝行動,附近其他責任區的軍人和警察們敏感覺察到事情的嚴重性,立馬派人武裝支援。軍方警方的動作向來迅速,一時之間,大量軍人警察向着楊康部隊的戰士衝去的方向彙集。

    “黃永安,陸鋒,周正,你們仨留在這裏守護當事人的安全,楊倩,你和孩子待在這裏,我現在去找張赫,把植株保護起來,稍後你們一起隨着我走,我送你們去特事辦!”

    “是,營長。”三位戰士立即將楊倩護在中間。

    見楊倩點頭,楊康將楊揚交給了周正抱着,然後一臉殺氣和戰士們衝去了張赫的方向。

    清楚這些敲詐的人對自己造不成傷害,張赫一點兒都不着急,他知道老婆生氣了想給這些人一點教訓,自然不急着收拾對方,只要對方不對推車動手壞了他倆心血,他也不下死手。

    “小子你也別跟我們硬氣,想想那些降等居民的待遇,幹什麼都享受不到優惠,有任何好事也輪不到,基地崗位招工首先就被排除,連受傷去醫院也享受不到特殊通道,好好想清楚,跟我們犟這三瓜兩棗子的,劃不劃得着!”

    “超哥,都多久了還跟他廢話,真是煩死人了!”

    “快點吧小子,我們沒時間跟你耗,耽誤了我們這麼多時間,你還打了我們超哥,100積分已經解決不了事情了,你現在得交120積分,不,150積分,再不聽招呼就不是150積分能解決的問題了,以後你也別想在這一帶混!”

    張赫冷笑一聲:“呵呵,是嗎?”

    “你笑什麼笑!老子在正經跟你說話,你笑個毛!”灰衣男越說越生氣。

    “笑你們在做夢,還有,我提醒過你們說話嘴巴乾淨點!”張赫神情越來越冷。

    灰衣男人頓時被激怒了:“你他嗎什麼態度,這是打算敬酒不喫,喫罰酒了!”

    說完他就衝推車伸手,他看到他們團隊的人越來越多靠近了,他不用怕這小子了。心裏想着如果對方再不識好歹,他準備掀遮擋推車的布了,好好嚇一嚇這小子。

    當然他不會真的全掀開,他們折騰的目的無非是爲了求財,要是全掀開了誰都看見,這小子的東西暴露了他破罐子破摔,哪還有他們什麼事。

    他離張赫太近張赫太方便動手了,擡腳對着灰衣男就是一記狠的,力道很大,動作太快,灰衣男避無可避,無力抗拒,眼睜睜看着張赫的腳踢到自己身上,然後身體被一股大力撞擊的倒飛了出去,撞到同伴身上幾個人一起踉蹌,撲地上的增加了兩個。

    灰衣男直接癱在地上,腳蹬好幾下根本起不來,稍微動一動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出了問題,痛的他眼淚的都出來,聲音帶上了哭腔:“他嗎,超哥,我他嗎好痛啊,幫弄死他!”

    看着灰衣男痛苦又恐懼的模樣,張赫的聲音依然冷漠:“再次提醒你們,說話的時候嘴巴放乾淨點,也別動我的東西。”

    怕把人踢死了雖然沒有盡全力,張赫還算滿意動手的感覺。這幾年力氣一直在持續增長,和老婆對練時生怕傷着老婆,他一直非常小心的收着力道,總算有機會稍稍放開了。

    “兄弟些,上,收拾這狗日的,特嗎的這人根本就打算跟我們死抗到底,我們要給田瘋子報仇!絕不能讓別的團隊看我們笑話,那以後誰賣我們的帳,往後還掙個毛線的錢!”

    黑衣男人大吼,想到剛纔自己也捱了推車男人的打,一時間恨不得吃了對方的肉。

    他們這個團伙一直混在這道基地出口的一帶,許多平民認識他們,知道他們的狠很敬畏,說話特別好使,喫虧成這樣如果不當場不找回場子,那他們以後也別想在這裏混了,怒上心頭也不打算要什麼積分了。

    頓時圍過來十幾個他們在周圍的同夥,不管不顧向張赫撲過去,不少人已經從身上抽出了棍棒。他們不僅想對張赫動手,現在想的更是毀了張赫隨時保護的小推車。

    在他們心裏已經認定張赫帶的是見不的人的東西,根本不怕砸壞,引來官方也不怕,他們是爲保護公家財產出手。過去多少次他們就是打着維護官方財物安全的幌子做事,百試百靈。平民敢怒不敢言,官方還不得不給他們獎勵。

    楊倩不知道惹上他們的黑衣男一夥在災前都是些混子和不法份子,過去就靠沆蒙拐騙敲詐勒索爲生,災難時期跑到安全區生活也是靠不光彩的手段謀生。

    官方雖不斷打擊犯罪份子,儘量給平民安寧的生活環境,但陽光下也不可避免存在陰影。也是大災大難死了太多人,官方需要保存人口存活率共同努力,不得不在有些方面放寬政策。

    張赫看到楊倩已經跟軍方的人對上話了,有軍人在往這邊張望,接着就見有武裝軍人往這邊衝來,他心裏給更多加入來圍攻自己的人點蠟。從容的從推車上抽出一根檳鐵長棍,迎着衝在最前面的人毫不手軟的橫劈過去。

    幾年沒有真正跟人動過手,這棍棍到肉的感覺實在太酣暢了。

    黑衣男一夥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此時的他們內心一片驚懼,忙着在張赫的鐵棍下逃躥,四處躲避。張赫這一反攻,招招只奔他們的胸腹背臀,棍棒及身給他們造成的巨大傷痛感,讓他們明白了,眼前的人又狠又陰。

    不敲人腦袋直接致人性命,不斷人手腳似乎看着沒啥事,明眼着看沒有傷口,只有捱了棍子的人才知道,他們受到的傷有多嚴重,多麼讓人難以忍受。

    這麼多人困不住一個人,對方不是莽夫只會亂來,他的動作利落,攻擊迅速,擊打時招招沒有落空,不管之前他們威脅時不見害怕,還是現在出手傷人冷漠裏中透着的興奮,他們不是沒有見識的人,到現在哪裏不知道他們這回踢到鐵板了。

    一人對數人,人多的一方反而被追着打,人們無語的看着這極爲喜劇的一幕。張赫只是覺得如果不是要守着小推車,安全區這種事不能放開手腳,這夥人就不只是捱打這麼簡單了。

    遠處,看到不少人衝向張赫動手,有幾個人舉着長棍衝去砸小推車,已經清楚小推車裏面是培養成功的植株,楊康和戰士們都要炸了!

    他們太怕這些人破壞移植缸的環境,或是傷害到植株,影響官方可能展開的一系列計劃,整個華國官方爲綠洲工程花費了巨大代價,所有基地皆沒有成功的例子,太多人盼了太久了,好不容易聽到來之不易的希望怎麼可能被幾粒老鼠屎破壞!

    “執行命令!”楊康大吼。

    幾個戰士瞬時直蹲地上,舉木倉毫不猶豫射擊。木倉響過後,撲向推車的幾人應聲而倒,聽聞木倉響,附近一帶的平民嚇的幾乎全趴在了地上。

    除了張赫,所有人看着無數武裝軍人和警察向這裏快速奔來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