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今年手裏頭都有三四百塊錢了,加上之前的,怎麼的也得是個小富婆了。
所以買東西啥的,出手也算闊綽。
幾個人也算滿載而歸,因爲姜保國帶了一個揹簍,小東西什麼的也方便拿。
這次結束了,今年就不會再出門買東西了,只剩下在家裏頭喫喫喝喝,各種玩樂就好了。
別的隊員,秋收一完事,家裏頭就沒有活計了,她們家不行。
不是在蔬菜園,就是在肥皂廠,就連上學的小阿離,都是臘月才放假的。
雖然比較忙碌,但是四姐弟都覺得非常充實,大家都在進步的感覺特別好。
路上去縣城買年貨的人不少,她們也碰了一路,在外頭打招呼,都顯得格外的親切呢!
明天就臘月二十八了,黑市那邊她也不去了。
因爲今年大部分地區收成都不怎麼好,所以她是三天兩頭的給那邊補貨,就連家屬院的那幾位也沒落下。
而且各種年貨也不少,蘑菇、榛子、核桃、加上自己家曬得豆角絲,茄子片等等。
還有她做的牛肉乾,各種肉醬,野雞野兔都不少。
怎麼說呢,今年的錢是沒少賺的,不過也算是從側面幫助了不少人。
一回到生產隊,就感覺有點不太對的呢,怎麼村口的八卦小隊不見了,按理說這會兒真是曬太陽的好時候兒啊!
不過季秋雨也沒理,省了不少事兒,不然還得寒暄,麻煩的。
中午幾個人就簡單的做了打滷麪,麪條廠做的麪條,直接就能下。
爐子是早晨生的,現在還沒有滅,添上點柴火就起來了。
滷子就西紅柿雞蛋的,簡單好喫,加上自己家裏頭的肉醬,熱熱乎乎的一頓飯,挺好。
剛剛喫完飯不一會,秋雪和秋蘭就要去三叔家裏了,買的頭花要給兩個妹妹送過去,季秋雨也不攔着!
阿離也要去趙柏林家裏,想給趙石頭看看他的連環畫。
一時間家裏頭只剩下姜保國跟她兩個人了,烤着火聊聊家常,好像生活了很多年的夫妻一樣。
兩個人都很喜歡這種平淡幸福的生活,尤其是姜保國,在經歷的大起大落之後,他覺得家庭就是這樣子的,不要轟轟烈烈,只要細水長流,就是最好的。
季秋雨像一隻小貓一樣,慵懶的伸了伸腰,陽光透進來,盡是美好。
“大姐,大姐,我們回來了……”
秋蘭一進屋,就趕緊跑過來桌子上頭,自顧自的倒了一大杯茶水,一飲而盡,又給秋雪倒了一杯:“二姐,你喝~”
“這麼着急幹什麼,看你這樣子,是三叔家裏頭沒水嗎?”
季秋雨好笑的說道,這秋蘭火急火燎的性子可是不好,這兩年也就算了,不過今年過了年,她也十五歲了,可不能再這樣了。
“大姐,你不知道,有一個勁爆的消息,你要不要聽?”秋蘭眼神閃動,一臉的神祕兮兮。
“怎麼了,讓你這麼激動。”
什麼?
不止季秋雨,姜保國也是很喫驚,雖然知道季成智和胡水仙要走反骨,可是當聽說這個消息還是震驚的。
“咋回事,快說說。”很明顯,季秋雨被成功的提起來了興趣。
“我去三叔家才知道的,上午咱們都不在,那邊鬧起來了,好像是說黃蓮花去偷四嬸的錢了,被四叔給看見了……
“這也太不要臉了,估計過年了,手裏頭沒錢,想整點花銷呢!”她被
老太太是不可能給她錢的,剩下的也就是胡水仙有錢了,這不就被盯上了。
“這還不止呢,聽說她去了四叔四嬸的屋子,四叔看到的時候,她還不知道悔改,脫了自己的棉襖,說四叔欺負她呢。”
秋雪也是一臉的震驚,總覺得居然有人會做這種敗壞自己名聲的事情!
“天吶!”
不得不說,確實是大跌眼鏡,黃蓮花應該得有四十歲了吧,長得還顯老。
季成智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怎麼可能看上她呢,用腳趾頭想想都是不可能的。
另外,這可是自己的親小叔子啊,比兒子大不了幾歲,說句難聽的,這也是看着長大的孩子,她怎麼有臉那麼說呢!
“大姐,你知道嗎,她就是爲了要錢。說四叔非禮她了,吵吵鬧鬧的周圍的人都去看熱鬧了。”
秋蘭說着這些八卦,居然還有點眉飛色舞的感覺。
“我說咱們回來的時候,村口那羣人都不見了,原來是去看熱鬧了。”
“那會兒估計都結尾了,讓大隊長過來給斷官司呢。”
秋蘭一副大事了於心的姿態,繼續說道:“季成仁和季秋勇跑過去問四叔要錢,一張嘴就是二百呢,而且還說了不給就把他告到公社去。”
真是離了個大譜,好像詐騙一樣。
“大姐,你有沒有覺得,他們可能是故意的,就是讓四叔四嬸往裏頭跳呢。”秋雪比較理性,一下子就想到了事情的關鍵。
“呃!好像是,不過應該不是提前計劃好的,畢竟如果黃蓮花偷到了錢,那他們後面不就省事了。”
“秋雨,你說的對,不過這個時候咱們還是要小心一點,省得被殃及,那羣人可是沒理也能給你找點茬的。”
這纔是姜保國擔心的問題,要糧食得事情纔過去幾天啊,可別捲土重來。
“他們不敢,估計被你嚇怕了!”季秋雨調侃道。
“怕是要分家了。”姜保國說了一句,怎麼還有點如釋重負的感覺呢,這跟他又沒有什麼關係。
“是要分家了,四叔四嬸不認,錢不可能給,家還要分,這不大隊長都過去了主持了。”
季秋雨眼神有些意動:“她們是傻了,四叔可不是三叔,還想拿捏他們夫妻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以前那麼惡劣的生存環境,季成智和胡水仙都能保得住自己,何況現在自己有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