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個月,一直都在忙公司的事,累的像猴子,也就淡忘了對曹姐的關心;短暫閒下來,自然就想起她來。
既於情,也於理!
雖然我已決定不替她跑腿,但心裏還是牽掛着她!
曹姐,你在哪?還過的好嗎?也正是你一直希望的那樣,我已經開始正道上前行了!
細數一下,也差不多4個月沒有去紫荊花園幫她打掃室內衛生了;於是,我叫上花匠,還有之前一直幫助搞衛生的清潔工,準備明天過去打整一下。
室內的盆栽肯定是盡數枯萎,門前的綠化應該還活着!
第二天一早,我便趕到了紫荊花園的曹姐住處。
正值七月流火時節,中國的大半塊版土都處在驕陽的灼烤之中;每到中午時分,老家農田裏的水溫足可以與寒冬裏的泡腳水媲美!
但;惠州地處南中國海濱,大亞灣過來的海風或快或慢地驅趕着地表和樓宇散發的陣陣熱浪,也就完全沒有老家的酷熱感;波鞋配牛仔褲依舊是街面上的男女步履匆匆的獨特風景!
我剛下車,就看到門前的綠化已被人修剪過了,門口也乾淨如水洗。
綠化應該是花園裏的花匠所爲,門前地面應該是前幾天的颱風暴雨沖刷的傑作;所以,我不感到驚奇。
開門進屋後,只見客廳裏盆景依舊蔥綠,倒是鮮花換了季節!
沙發,茶几,餐檯,椅子等,均收拾的一塵不染;廚房的垃圾桶裏還有丟棄的香蕉皮。
這下,我的第一感覺立刻強烈起來:曹姐回來了!而且,昨天還在!
頓時,我的血液循環開始加快,整個人都興奮起來。
想必曹姐是想給我突然的驚喜,纔不想告訴我的!
我一邊暗自欣喜,一邊去巡視房間,甚至希望看到曹姐躺在牀上被我喚醒後的歡愉之色!
然。我的期待的場景並沒有橫空出現;開門便見曹姐的臥房空空,根本沒有睡過的痕跡,但收拾得與客廳一樣的乾淨。
在打開我之前睡的房門時,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在窗式空調吹送的冷風中,在窗簾緊閉的淺橘黃壁燈光裏,在流過我的體溫的牀上,軍用毛毯裏居然蜷睡着一個長髮的女人!
牀頭櫃上還有半瓶紅酒和一隻高腳酒杯。
而且,女人睡得很沉,我的開門聲竟然沒有把她吵醒!
絕對不是曹姐!
而是一個用酒獨自驅趕寂寞且又懂得情調的浪漫女人!
驚訝!驚奇!驚愕!
再沒有更適合的辭藻能形容我此時的面部表情了!
此刻,我哪還有好奇上前近觀的勇氣,只有站在門口遠望的膽!
女人很年輕,睡相很優雅,加上一頭鋪散在枕頭周圍的長髮就絕對屬於那種能瞬間激起男人獸性的儀態!
雖然,我還是“睡蓮花開”麗人羣的兼職羣主,但眼前的這個女人,光憑睡姿就可以斷定站立時的美貌不遜色她們其中的任何一位!
我唯一要做的只能是輕掩房門;不然,驚夢是一種罪過!
這個女人是誰?
難道此屋易主了嗎?
即便如此,又爲何不更換門鎖呢?
我坐在沙發上,一陣愕然與猜想過後,大腦最後只剩下一片茫然。
悄然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倘若,她一旦醒來,一陣驚呼,我就是跳進南海也難淨身!
等我出門,剛好我請的花匠和清潔工也過來了。
“實在不好意思,這裏的事已處理好了,今天就不用了。”
“老闆,有沒有搞錯呀!害得我們起早牀還白跑一趟!”
清潔工沒說什麼,花匠倒是滿腹牢騷,且嗓門高。
“我也是好久沒過來了,剛到了才知道的!”我連忙解釋道。
“我們這麼早就趕過來了,又不是我們的問題,這個時候又耽擱了我們接別人的活,老闆總該給點誤工費吧?!”
“老闆!不是我們想敲詐你哦,今天確實是耽擱了;下次有事再叫我們哈!謝謝老闆!”
見兩人笑眯眯地離開後,我也要走了。
“喂!早!”
就在我打開車門的時候,背後傳來女人的聲音。
我順着傳音的方向扭頭一看,從我住的房間的窗口,探出那個女人的頭來,還直朝我招手示意。
肯定是剛纔花匠的牢騷吵醒了她!
“嗨!早!”我禮節性回敬了一句。
儘管看不到身材,光看五官就有驚豔之容!面部膚色在晨光裏似一盤細嫩地豆腐酪!
“請問你是夏教練嗎?”女人音腔很脆;聽口音非嶺南這邊的人。
“我就是!”我趕緊應道。
此居的主人還是曹姐!我定了定神。
“進來吧!在客廳等我!”
女人的梳洗耗時,讓我在客廳足足等了差不多20分鐘;也就給了我猜測的時間。
既然知道我的姓氏和曾經的職業,就是曹姐的親戚或是委派,而且知道我一定會來。
就在我有些呆頭呆腦的時候,女人一襲白色長裙來到我跟前,長髮披肩,婉約之態恰似港臺劇裏的瓊女郎!
“夏教練好!我叫阿嬋,這是曹阿姨給你的信!”
果然是曹姐的跑腿!
居然是來給我送信的!
而且,極像過去的地下交通員!只差接頭的暗語了!
曹姐也是!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聯繫電話,偏還中意這種古老的傳信方式!
我來不及欣賞女人的美態,好奇地撕開了信封。
“小夏:你好嗎?阿嬋很不錯的,是我好朋友的女兒,姐特地介紹給你做女朋友哦!姐可是費了好大的精力才幫你物色到的呢,希望你好好待她喲!非常想念你的曹姐親筆。”
是曹姐的字體!
人說:字如其人!曹姐的字跡棱角圓滑,收筆有力!
也是曹姐的語氣!帶有廣東人說國語時特有的語氣詞!
這是哪門子事啊?!
半年多沒有任何聯繫,一聯繫就要給我驚喜!
曹姐啊!儘管時間纔過去半年多,但在其發展速度一日三變的今天,發生了多大的變化?!於人!於事!更於我!
看來,我是真的命犯桃花了;就連曹姐都幫我物色好了這麼年輕貌美的女子且自己找上門來!
當然,曹姐還不知道我早已心儀王沁,暗交雯雯,還有在隔岸觀火的桃枝!
阿嬋肯定知道曹姐來信中的內容,要不,也不會媚眼直鉤鉤地盯着我。
她是在觀察我的面部表情!
我已不再是一年前的我了,就連桃枝都誇我性情穩重了好多;我裝着阿嬋不知道內情的樣子,若無其事地隨手把信塞進了褲兜裏。
“走吧,一起去喝早茶!”
我是想借一起喫早餐的機會,打聽一下曹姐的近況。
從阿嬋的笑容就能感覺到她對我的目測很滿意。
美女,就算你再滿意,我也不是你的菜!等我瞭解清楚以後,就會把你送走的!
“曹姐現在哪裏呢?之前,她告訴過我,她會在珠海呆段時間,不知她現在是否在珠海。”
“曹阿姨一直都很忙,信,是前幾天我爸給我的,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裏!”
我稱呼“曹姐”,你直呼“曹阿姨”,輩分亂,聽起來也彆扭!
先不管了。
在交談中,阿嬋告訴了我關於她的一些基本情況。
她是福建泉州人,今年21歲,父母都在深圳做生意,是曹姐老公生前開廠時的海珍珠供應商之一;她昨天上午從深圳過來惠州;曹姐屋內的衛生是她動手搞的,還在附近的花圃挑選了盆栽;準備今天起牀後再打電話給我。
喫完早餐,我便把阿嬋送回紫荊花園後,自己返回了公司;準備請她喫午飯的時候設法通過她的父母找到曹姐的聯繫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