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兄弟倆還用得着說‘謝’字?生意做大了,說話也就生分了是吧?自罰一杯吧!”阿雲說完端起了我面前的酒杯,硬盯着我喝了下去。
這時,我忽然想到既然湘湘知道了媛媛懷孕的事,送到阿雲的耳朵裏也只是今晚,要是憑藉阿雲溜滑的嘴去幫忙勸媛媛,可能效果還好些;畢竟,他見識多廣,社會閱歷豐富;於是,我把媛媛懷孕的事告訴了他。
“媛媛醫生有喜啦?看不出啊!”
阿雲一聽,驚奇的眼睛睜得快要超過酒杯口了。
“才3個多月吧,每天都是白大褂罩着,哪看得出來!”
“我們大佬爺們兒哪有那眼神!年後回來,湘湘今天也是第一回過來;要是她,絕對看得出!”
“我也是摸了肚子才知道的!”
“怎樣?還死不承認呢!你離開惠州的時候託付我關照媛媛醫生,我就確定你的腿已經踩進了媛媛醫生的田!我阿雲是什麼眼神?5歲的孩子放了6歲的鴨,翅膀剛長出粗毛,我一眼就知道哪隻鴨子是公還是母!”阿雲自詡道。
“算你雲哥厲害!來,敬你!”
“慢點!我的好兄弟啊!你現在可真是腳踏了兩條船,就不怕把褲襠給撕破?!”
“那還用說!我也是今天中午去桃枝姐那裏混飯喫才知道的,當即就懵了!吃了幾口飯就往這邊趕!”
“你的意思怎樣嘛?”
“孩子是絕對不能要的!可媛媛一點都不把這當回事,我都快急的上吊啦!”
“輝哥!這件事要是傳到沁沁的耳朵裏,公主病一犯,恐怕你這身皮都會被她撕成碎末的!你跨溝翻坎了這麼幾年,怎麼就跌到馬槽裏了呢?”
“雲哥!我最擔心的就是這裏!過年的時候要是不和沁沁一起去國外旅遊,媛媛懷孕的事也好處理些!”
“哦!沁沁的菜地也被你耕了!牛逼!真牛逼!”阿雲豎起大拇指譏諷道。
“媛媛是醫生,她應該知道如何避險的呀!難道她是有心要讓自己中標,最後逼着你回頭?”阿雲看似也有些懵圈了。
“雲哥!據我對媛媛的瞭解,她不是那種有心機的女人;這次,一定是個意外!作爲女人,不經意間做了母親,心裏肯定是喜歡的,這點可以理解,我也很開心啊!但她總說不用我操心,她自己會處理好,這我就搞不懂了!所以,我特意請桃枝姐過來,也把湘湘姐叫上了,去做媛媛的思想工作,還不知結果怎樣呢!”
“也是哈!媛媛醫生是很正直,也很聰明,不是那種貪財且心眼小的普通女人,又出身在喫國家糧的職工家庭,家教好,自己又是大學畢業,應該不會給你使腳絆子的!”
“所以啊,還得請你親自出馬,你的話可能對她有用!”
“哈哈哈!輝哥!我一個男人,怎麼好開口勸她打掉孩子呀!要是媛媛醫生受了欺負,出手分分鐘的事!根本不用你開口!”
“雲哥!你就試試吧!我實在是沒轍了,至少我要知道媛媛的真實想法,我纔有個決斷!”
“哈哈哈!我只聽說過請男人說媒,還沒聽說過請男人勸別人的女人打胎!有點新鮮啦!好事都讓我給碰上了!說不定媛媛醫生只是想把孩子留在自己的肚子裏多待幾天而已;來!先把酒喝好,等她們幾個回來看眼神再說吧!”
“雲哥!明天,我要去東莞厚街跟貨,要過幾天才能回來;這件事,今晚我必須要等到結果!”
阿雲喝的興情很濃,而我,卻難以下喉!
真可謂:屋漏偏遭連夜雨,船破又遇頂頭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