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還想搶車不成?!
一行8人前後挾着我來到收了銀臺前;我要收銀員取出了全部的幾百塊流動資金,交給了紋身男。
收銀員和那個包廂的服務員哪見過這種場面,滿眼惶恐地盯着牆上的鐘,都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她們是盼望着警察快點趕來!
樓下,很開闊,出門不到10米就是馬路;正值中午飯時候,路上行人極少,門口停了幾輛飯客的小車。
這些人,身材高矮都差不多,雖然年輕,但每個人的眼神都沒有多少光澤,內行人一看就是“粉仔”!
人,一旦染上白粉,即便先前健壯得賽過牛,不假時日也會只剩下一個面色蠟黃、手無縛雞之力的皮囊!
常言道: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而與“白粉”相比,“色”只是小兒科!
這幫屌人,顯擺的是人多勢衆的虛張,真要過招就不堪一擊!
看來,等警方到場已經來不及了;唯有在開車門前搶先手製服紋身男,然後奪得一把砍刀,我纔有防衛的能力;一旦被動,就只能是聽他們任意擺佈了。
我邊走邊磨蹭着,心裏也有了底。
“快點!車鑰匙呢?”立在我身邊的紋身男有些亟不可耐了。
“車鑰匙放在了收銀臺,我這就去拿!”我佯裝摸了摸褲兜。
“你這個屌毛!事真多!老大!不管它了,把這屌毛帶走吧!省得夜長夢多”站在紋身男身邊的一個傢伙對紋身男細聲道。
音量雖低,但我還是能聽得真切。
靠!原來是要把我帶走!
喫霸王餐,只是想隨便撈點外快!
背後一定有大咖在等候!
這幫傢伙,連硬火都沒有一把,只不過是江湖裏的小蝦!
雖然他們人多,但外圍有一半人揹着身在四下裏打望;一是掩過路人的眼,二是留意聯防隊巡邏隊的到來!
他們是爲我而來,一旦被他們擄上車,哪還有我的活路!
機會,不容我再多想,先動手再說!即便是血濺當場,也總比去受活磨強!
趁紋身男還沒有拿定主意的眨眼間,我瞅準離背對我最近的一個瘦弱仔,左手一個“反操手”,右手順勢奪過了砍刀來!
那傢伙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只發出了“哎喲!”的一聲,手臂就已脫臼!
幾個人萬萬沒有想到我會搶先動手,聽到慘叫聲紛紛回頭,但爲時已晚;我奪刀後隨手朝紋身男那邊一個“橫掃千軍”,不偏也不歪,剛好砍到了和紋身男說話的年輕仔持刀的手臂!
剩下的人立馬狂吼着先後撲了上來。
“砍死他!給我砍死他!”
是紋身男歇斯底里的嚎叫聲。
面對生死,最忌諱的就是狂躁!
冷靜!是最好的護身和攻擊武器!
此刻,我的眼球已明顯感覺到充血,但大腦卻異常的冷靜!
跑,是絕對不行!
他們要是追不上我,勢必會回頭砸店!
只要不被他們包圍,要取我性命很難!
衝在最前面的一個傢伙也是活該他倒黴,就在他舉刀撲過來的當兒,我矮身一閃,橫刀一掃,他的大腿頓時中刀,倒在了地上!
也就是這一倒,替我擋住了緊跟上來的後者的揮刀一砍!
砍刀,算是格鬥重器,缺少臂力者根本就發揮不出它的威力,即便是單手握着,只要不被砍到頭部,也只是有威無力。
後面撲上來的那個傢伙露出了身體的大半空擋,被我揮刀一戳,直抵中了他的腰間肋骨!
不到一分鐘,就被我砍翻了4人!
儘管我的身手還算敏捷,畢竟對方人多,我還是沒有能全身而退;就在我揮刀直戳的同時,身後又有人撲了上來,我就地一滾,雖然躲過了致命一刀,但大腿部還是被刀尖劃了一道口子。
好在只是傷到了皮肉,沒有傷到腿骨和大動脈,還能動彈,否則,必死在亂刀之下!
對方見已得手,愈加瘋狂地猛撲上來!
就在這生死地界,片警帶着聯防隊趕了過來,伴隨着片警的一聲槍響,鎮住了已殺紅眼的對方4人;他們見狀,丟下砍刀4個傷者,快速閃進了旁邊的巷子裏。
經過片警的就地審訊得知,對方來自淡水,是他們的老大接了20w的單,特地過來綁架我回淡水的,出錢的老闆是誰,他們也不知,帶他們過來的只是小老大,叫“球哥”,江西人;老大叫“阿杰”,具體是哪裏人不知道。
而問及到他們是如何知道我的所在地時,他們也不知情,只是跟着小老大前來做事。
20w!以當時淡水黑道上的行規,那可是要取性命的價位啊!
可爲什麼不直接在惠州解決,非要綁架到淡水呢?
難道是出錢的老闆要親自監斬?
出錢想取我命的人是何方冤孽?
本是想扔下江湖的恩怨,安安心心地做點生意,卻還是有人惦記着,而且是要命的主!
所有的疑問只能等找到那個阿杰才能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