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對方還是帶着條件來的吧!輝哥!你做得對!有魄力!不如趁熱打鐵,讓他想跟你‘和解’的念頭都要打消!七星漳你夏明輝包定了,任何人都搞不得!你是搞得民生項目,有政府幫你撐腰,你怕個卵吶!”
“呵呵呵呵!雲哥!你這是唱戲不怕鑼鼓響,看戲不怕班子大!那你的意思是?”
“我明天就要阿軍從謝家鋪那邊幫你拉一中巴車人過來,直接開到他的砂石場,要火就很些火一把!到時候,你就提前約那傢伙到他的場裏面談!”
“搞不得!雲哥!真搞不得的!要是被派出所介入,還以爲我涉黑呢!”我趕緊阻止道。
“哎呀!現在哪個地方都是這個套路!又不傷他的人,幫你秀秀肌肉就OK!就這麼定了!輝哥!你看效果就是!如果那個王八蛋兩條腿不像篩米一樣發抖,你就罵我!這個卵社會,你還沒看穿嗎?在家裏,壓得住,你就可以自由呼吸,壓不住,就只能是把頭低在褲襠裏過日子!搞出了氣場,到時候爲你轉的人就不是平民百姓啦!你就是在他們面前咳嗽幾下,都會要你‘保重龍體!’;其他的不用你操心,你就負責招待一頓酒就是了!”
阿雲就是這個德性!
回來這麼久,他已經完全適應了家裏的生存環境和處世的遊戲規則!
阿軍回來後,在他的本地方混的還不錯,在我們市郊繼續着他在惠州的人生;受廣東珠三角的影響,KTV、桑拿等休閒行業在老家也成了方興未艾的產業,到處都在模仿,就是無法超越!
說完,他就給阿軍打了電話,說是他明天修車不拉貨,三兄弟好久沒有在一起聚過了,帶幾個兄弟過來一起敲輝哥一餐酒,明天上午十一點在輪渡碼頭等。
晚上,阿雲又把媛媛她爸邀請到我家裏來一起喝酒,硬是把她爸勸了個七分醉才送手;平常跟我爸在一起喝酒,也就三兩左右,有阿雲在場,兩親家都發揮了潛力,每人都喝了至少半斤!
第二上午,阿軍如約而至;阿軍本人的座駕後面跟了一臺中巴車,總共帶來了15個兄弟,器械全部用麻布袋裝着,還帶來了用蛇皮袋裝着的三杆長硬火;阿雲說是“來福”。
既然是跨縣的隊伍,就要有“跨過鴨綠江”的氣勢!
按照阿雲的意思,我在望江樓定了兩個包間;然後,我給海老闆打了電話;剛好,他本人就在砂石場,聽說我在望江樓想請他喝酒,連忙答應了下來,說是十分鐘後就到。
“輝哥!我們走!直接去砂石場!”阿雲立馬就興奮了起來。
幾分鐘後,一行人在我的帶領下,浩浩蕩蕩地趕到了海老闆的砂石場;只有我、阿雲、阿軍三人下了車,其餘的人都坐在中巴車上。
“你就是海老闆是吧!”還沒等還老闆開口,阿雲就迎上前來。
“我就是!”海老闆面無懼色。
“聽我們的老大說你這個砂石場和你的大米廠打算關門是吧?老大今天特地帶我們過來看看,參謀參謀;如果價錢合理的話,就接手!”阿雲面露微笑。
我知道,這是阿雲準備動手的前兆!
“沒有這回事!你們老大是誰?”海老闆很鎮定地問。
“我們老大一向很低調,你不認識也情有可原!我幫你介紹一下,輝哥,就是我們老大!”阿雲依舊很和善,儼然一副談生意的德性。
海老闆一聽,朝我看了看,終於明白了過來。
“輝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嘛?”海老闆還是沒有服軟,睜大眼睛質問我。
“海哥!你不是想找我聊嘛?所以,我就給你面子,過來啦!”我很嚴肅地回了句。
“老大!別跟他廢話了,叫兄弟們下車先毀了他這裏的設備,再去砸他的米廠!”阿軍也在旁邊故意恐嚇道。
海老闆這下就被鎮住了,趕集拉着我的手,直求饒:“輝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果真讓阿雲猜中了,海老闆的兩條腿真的在打抖!
“你想跟我‘和解’什麼?”
“我就是想邀請你一起承包七星漳,不要你出一分錢,直接分成!”海老闆終於說出了意圖。
“我已經很明確地告訴過你,七星漳是我的,你必須退出!”我厲聲喝道。
“行!行!我保證退出!保證退出!”海老闆兩忙點頭應允。
“我再次警告你:以後,我們老大做任何事,你都不準插手!要是你在背後搞鬼,這條河就是你的棺材!”阿雲拍了拍海老闆肉墩墩的臉。
“我聽進去了!不會的!不會的!”
阿雲又掏出了手機,在海老闆面前晃了晃道:“你剛纔的保證我都錄了音!希望你守信用!”
“一定!一定!”
“老大!還是給他長點記性吧!”阿軍繼續恐嚇道。
“算了!算了!海老闆也是生意人,就相信他一回吧!”阿雲跟阿軍兄弟倆唱起了雙簧。
“謝謝兄弟!謝謝兄弟!謝謝輝哥!謝謝輝哥!這樣!輝哥!中午招待兄弟們的單由我來買!”
“不用啦!”
說完,我招呼兄弟們揚長而去,只留下海老闆遐想的身軀在場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