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前輩！”
楊衝當即狂喜，連滾帶爬離開院落，然後在小玉那詫異的目光下，熱情招待着來客。
夕陽西下，已然黃昏。
“你以前幹過這種事？”
打烊之前，聶小玉看着其人，語氣稍顯意外。
這人初來乍到，各種表現卻讓人挑不出毛病，讓她省不少心。
“是的！”楊衝點點頭，說:“當初跟着師尊他老人家做過一段時間！”
說到師尊，他兩眼隱隱露出一絲沉痛。
聶小玉見此，不禁暗歎一聲，她最見不得至親之人別離。
“以後就把這裏當做自己的家吧！”她面帶微笑，出言安慰。
“謝謝！”
楊衝感動之餘，又有些驚訝。
這小女孩不光長得喜人，還如此懂事，竟然知道安慰人……
“你小子少在那裏裝蒜！”一旁的楊勝實在看不下去，頗爲無語開口。
“呃？”
楊衝不禁擡頭看去，滿目疑惑地說：“恕在下愚鈍，不明白前輩您的意思？”
這小子當真裝上癮了……
打着哈欠，楊勝深感無聊地說:“不明白就自己好好去想！還有，趕緊收拾店鋪，準備打烊。”
這位前輩的性情一如既往，隨心所欲，讓人捉摸不透！
暗暗嘀咕一句，楊衝加快手中動作。
“前輩，弟子告退！”
不一會，收拾完畢後，他朝後者一躬身，轉身離開店鋪。
“楊叔，莫非他就是你特意在此等候的人？”其人剛離去，聶小玉便忍不住開口。
“也不能說特意吧～”對此，楊勝癱在涼蓆上，十分隨意地說:“主要是閒得發慌，開個店鋪玩玩，剛好就遇見此人了！”
“楊叔，你能不能認真一點？”這讓小玉仰天撫額，神情頗爲無奈。
“好吧～”
聳聳肩，楊勝笑着直言:“這小子身上有不小的祕密，我很感興趣！”
小玉聞言，小鼻子一皺，嚷嚷道:“既然如此，其左右不過一煉氣修士，直接讓他吐露出來不就得了？”
“小玉，吾乃正道中人，豈能行那魔道之事？”他面容一肅，正氣凜然道。
“楊叔您可拉倒吧！”
小玉白眼一翻，懶得再理會他。
在其記憶中，正魔兩道修士，不過是所修功法自然與詭異的簡單區別，雙方乾的壞事都不少。
翌日，如十幾年前，楊衝一大早便少來店鋪，開始打工人的一天。
半個月後，附近不少人都得知，慈善掌櫃又新招收一名夥計。
“如此小一個店鋪還需要兩名夥計？不愧是赫赫有名的慈善掌櫃！”
“這土少年是誰？竟然能被那個變態看中！”
“我好羨慕，我也想去打工！”
“呵呵！在這種店鋪打雜，什麼都學不到，無異於蹉跎歲月，有什麼好羨慕的？”
“是嗎？我怎麼記得，當初無名店鋪招收夥計時，你跑得最快？”
周圍一陣八卦過後，隨着時間推移，衆人漸漸習以爲常。
轉眼間，十五年過去。
這一日，豔陽高照，風和日麗。
“昨夜勾欄聽曲被蔡家的執法隊抓了？”掃一眼楊衝，見其眉目陰沉，楊勝雙眼露出一絲關心。
“前輩，你爲什麼會聯想到這方面？而且，蔡家的人又不是閒得沒事幹，哪會管這種破事？”後者頓時無語。
“被仙人跳了？”
“前輩，我有這麼蠢麼？難道在你心中，弟子的形象就如此不堪？”楊衝一臉鬱悶，旋即嘆息直言:“就在昨日，弟子突破煉氣第七層失敗！”
“原來如此！”
點點頭，楊勝笑着開口:“還行吧，至少沒有當場暴斃！”
這位前輩還是一如既往地會安慰人……
聽見這話，楊衝嘴角狠狠抽搐了下。
緊接着，其人兩眼隱隱閃爍着莫名渴求的光芒。
會不會一如當年，楊前輩助我一臂之力？
緊緊盯着正在喝茶的楊勝，他心頭萬分期待着。
“你也想喝？”似乎察覺到目光，後者擡起頭來，疑惑出聲。
“……不，沒興趣！”
楊衝直搖頭，表情有些生硬。
“那你盯着我作甚？還不趕緊整理店鋪，待會就要開張了！”淡淡瞥他一眼，楊勝輕生呵斥道。
“好……好的！”無奈，楊衝只好埋頭努力幹活。
這小子……
望着他那越發鬱悶的臉色，楊勝心頭暗笑。
他怎會看不出其人心中的小九九？
“林沖，你怎麼了？”
不一會，聶小玉出現，見其如此，朝他投去關切的目光。
“聶前輩！”
後者心頭一緊，連忙躬身直言:“沒什麼！就是昨日小的突破失敗了！”
這些年的接觸中，他也察覺到眼前這個看似純真可愛的小女孩有多可怕！
比如當初有個老變態看中其人，想買下後者暖牀，結果被她冷冷瞪一眼後，那個老變態突然若無其事離去。
然而就在當晚，楊衝在城內鬧市區看見其果身表演街舞，面上還帶有病態的笑容，並在被蔡家執法隊帶走之後，不久便突發惡疾暴斃！
那個老變態可是金丹真人！
這事當時在城內引起一陣不小的轟動，但很少有人知道實情，外面一致以爲其人走火入魔了。
也是從那時起，楊衝都不敢正面盯着聶小玉，生怕被對方誤會。
“原來如此！”
點點頭，聶小玉豎起小粉拳，笑着鼓勵道:“失敗乃成功之母，你不要氣餒，只要努力修煉，必定有所收穫！”
她笑容燦爛而純真，面孔稚嫩卻精緻無瑕，配上這幅動作，增添幾分可愛，更加惹人喜歡。
“前輩說得是！”
楊衝連連點頭附和，心頭卻是感到一陣違和。
也不知這位前輩修煉的何種功法，居然始終保持孩童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