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挨桌上菜!
此時每桌除了坐着的10個人外,外圈還站了不少人,每個人手裏都有碗筷皆是自家帶來的!
劉廣福拖着糯米八寶鴨,這鴨子剛放到桌上,衆人一瞬間就被眼前這色澤靚麗,糯米飄香的鴨子給吸引住了!
可僅僅是過去了一秒鐘,這隻色澤豔麗,香味誘人的鴨子便被裏外30人分了個乾淨,喫到鴨子的人不停的誇讚:
“這鴨子太好吃了!還有這糯米,咋能做的這麼香呢!”
“裏面的蘑菇也可香了,還有淡淡的茶香!”
“一點骨頭都沒有,全都是肉!”
喫到的高興,沒喫到自然是滿心的不樂意一個個斜着眼睛罵道:
“搶啥呀,沒見過喫的啊!”
“對唄,八百輩子沒喫過席似的!”
“可不咋的,一個個沒出息那樣!”
“……”
這些人嘴上罵着,周圍人壓根不接茬,一個個全都盯着劉廣壽的七彩雞,待劉廣壽把雞放到桌上一瞬間,這次可能一秒都不到就被衆人分了個乾淨,有的人兩次沒有搶到,罵的更是兇了起來!
“啥意思啊,一點不給別人留啊?”
“朱老六你剛纔搶了一個鴨子腿了,這雞你怎麼還好意思伸手呢?”
“你搶不着你怪誰,我就手快就是能喫到,我氣死你!”
“……”
接下來是劉廣祿的紅燒肘子,可能是前兩次有的人什麼都沒搶到,看着大家吧唧嘴喫的那麼香,她也是饞急了,這肘子剛上桌,便被一婦女一把連盤子帶碗全都到了自己身前!
二話不說用手拿起一塊放嘴裏就喫!
這一喫直接把她給驚豔到了,哎呀媽呀,這也太香了!
可這舉動直接就引起了其他婦女的不滿,有不少是帶孩子來的,孩子還沒喫呢全都被她搶去了,這能高興纔怪,沒廢話擼袖子帶着一家子人直接開吵!
一時間院子內每上一道菜就會引起一陣吵罵聲,中間還夾雜着孩子沒搶到食物的哭鬧聲,甚至還有兩口子因爲男的夾菜自己先喫沒給媳婦,直接被媳婦當這大夥面動起手的!
劉川把最後一個酥肉湯盛出來後,坐在鍋邊看着院子的吵吵鬧鬧,菜已經沒了,湯也沒了,他的任務到這也就算是完成了!
笑着掏出一根菸抽了一口,感覺當農村大席師傅還真挺有意思!
早知道這麼有趣,上輩子當農村大席師傅多好!
這時候劉廣福一副黑臉的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到了劉川的身邊,很是鬱悶道:
“劉師傅,給我拿根菸,剛纔上菜的時候,搶的太厲害,把我褲子撕破了,煙也不知道丟哪去了!”
說着話,還擡了擡大腿,劉川看着劉廣福那條開到垮骨的迷彩褲,差點笑出聲來,趕緊掏出煙給劉廣福遞了過去!
劉廣福看着滿院子的亂糟糟,再摸摸自己兜裏那薄薄的禮金,鬧心的嘆了口氣!
劉川見狀玩笑着安慰道:
“開心點,這以後出去起碼有吹的了,老母豬生仔全村過來喫席,多有面子!”
聽到劉川這麼一勸,還別說,劉廣福還真就不鬱悶了,鄉下人嘛,面子這個東西那可比錢還重要!
衝劉川笑笑,趕緊從兜裏摸出200塊錢遞給劉川道:
說着話,劉廣福又從兜裏數出20塊錢放到一起遞給劉川!
劉川看着劉廣福遞過來的錢,眨了眨眼道:
“數不對吧?”
“不對?”
劉廣福又數了數,一共4張兩張100的,兩張10塊的,沒錯啊!
不解的看向劉川,劉川突然感覺好像有誤會,難道那天這傢伙說的是10桌一共200?
劉廣福眼睛漸漸大睜,似乎也是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就說嘛,這麼好的手藝怎麼可能會是20塊錢一桌,就這手藝隨便便便開個飯店那也得日進斗金呀!
劉廣福此時臉上有些尷尬,雖然跟劉川接觸時間不長,但是昨天那兩頓飯卻是把劉廣福給征服了,這世界能讓他感覺虧欠的人還真就不多,不過從今天開始劉川算一個了!
劉廣福想要解釋一下,而劉川卻是哈哈一笑,把錢往兜裏一揣道:
“數沒錯,那我就多謝東家打賞了!”
劉川知道這件事自己也有責任,是他沒說明白,要當時說明白了,也就不會出現這種事了!
可劉川這麼一說,直接把劉廣福弄的更不好意思了!
趕忙掏出所有禮錢道:
“哎呀劉師傅,你瞅瞅這滿院子來了好幾百人,不瞞你,我就收了不到1400塊錢,酒錢還沒跟小賣部結呢,結完估計我起碼得虧四五百!”
劉川並不是小氣的人,擺了擺手,說着沒事!
給劉廣福寬了寬心,起身拍了拍屁股,拿起旁邊寫有‘國宴廚師,接各種宴席’牌子劉川準備繼續回勞務市場蹲着去!
至於大席這塊,劉川通過劉廣福大概也是看明白了!
這劉廣福家的這一桌菜,換做其他農村大席師傅掌勺,撐死也就能賺50塊錢,一桌能賺200的那種,那席面菜品打底就是1000塊錢起!
所以劉川還是決定回勞務市場守株待兔吧!
劉廣福見劉川拿着牌子要走,趕忙追了上去道:
“劉師傅,你拿着牌子還要回勞務市場啊?”
劉川苦笑道:
“不回那,我去哪啊?”
劉廣福不解道:
“不是,您這手藝隨便找個飯店,那就是大廚的水準啊!何必走單幫呢?”
劉川更是苦笑道:
“不瞞你說,我沒有廚師證大飯店不能要我,小飯店死工資掙得太少,我還着急用錢,沒法子!行了你趕緊忙活去吧,我走了!”
說完劉川轉身走了!
劉廣福看着劉川的背影,摸着下巴琢磨着劉川的話,沒有證,還需要錢,那就是需要一個能賺快錢的地方,想到這,劉廣福的眼睛越亮,最後突然想起一個地方來!
趕忙朝劉川招手道:
“劉師傅,劉師傅!你等一下!”
劉川聞聲回頭,見劉廣福提着褲子朝他跑了過來:
“怎麼了?”
劉廣福喘了兩口粗氣,急忙道:
“劉師傅,是這麼回事,我有一個親戚在市裏開小飯店的,生意原來還行,後來炒菜師傅出去單幹了,這買賣就一落千丈了,找了好幾個師傅買賣也不見起色,我家那個親戚說了,想把廚房承包出去,圖個省心!你有興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