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其實不要緊的,就一道小小傷口。”
護士一臉羨慕道:“這是墨先生關心你,緊張你的表現。墨太太,你真的好幸福哦,跟墨先生兩人感情真是太好了。”
呃……
這話題又扯偏了……
護士離開後,蘇妙妙給墨景川遞水果,“你喫點蘋果吧,可甜了。”
墨景川嫌棄道:“不喫。”
蘇妙妙軟萌道:“喫嘛,可以補充維生素的。以後我要跟你多學習,要理性看待任何事情。”
雖然墨景川內心並沒有怪她太感性,但嘴上仍然毒舌道:“智商是天生的,況且你剛纔下樓看見的聽到的,也不一定是事實。總之,對別人的事少發表評價,少管閒事。”
蘇妙妙小小聲嘀咕:“知道了。我還沒嫌棄你太腹黑呢,你還一個勁嫌棄我智商低。其實有些時候我還是蠻聰明的。”
墨景川再次補刀,“你給聰明穿隱身衣了?”
蘇妙妙無奈,只好將插上牙籤的蘋果塞到他嘴裏,“你還是喫蘋果吧。”
眼下,最明智的舉動就是堵上他的嘴巴。
還是不說話的墨景川比較順眼……
只不過,墨景川一點都不配合,他側臉,拒絕:“如果你聽力沒問題,我記得我剛說過不喫。”
蘇妙妙水眸彎彎的,脣角也彎彎的,好脾氣的勸道:“喫蘋果有很多好處的,可以提高記憶力。”
墨景冷傲擰眉,“我記憶力很好。”
“可以減肥……”
“我需要麼?”
“喫蘋果還可以預防前列腺炎和其他各類泌尿系統疾病……”
墨景川慢條斯理開口,“我那方便有沒有疾病,你睡了我心裏還沒點數?”
蘇妙妙差點把手中的牙籤給捏斷,清澈的眸底浮現一抹羞赧,嘴角又尷尬的抽了抽,“別聊葷的,咱聊點素的。你看我都辛辛苦苦削出來了,你要是不喫,可白瞎了我這這份心了。”
墨景川英挺的眉頭,一直擰着。
蘇妙妙乾脆繼續弱弱道:“你還不張嘴的話,我就秒變唐僧。一直在你眼前這麼嘮叨你,直到你受不了妥協爲止。”
墨景川脣角微微下沉,俊臉上滿是嫌棄,“幼稚。”
“幼稚其實不叫幼稚,叫可愛的膨脹。你是在誇我可愛嗎?親愛的墨先生。”蘇妙妙眼波中流轉出璀璨的光芒,忽閃忽閃的,甚是迷人。
墨景川心神盪漾了那麼兩秒,然後冷着臉,“你臆想症又發作了?”
蘇妙妙也不理會他的這種態度,捏着牙籤在他眼前晃動,“來,張嘴。看這塊蘋果在*你,你再不喫它,它得多傷心啊。快點,張嘴……”
墨景川看着她那明媚的笑容,彷彿窗外的天空也跟着晴朗了。她粉潤的脣瓣一張一翕,很有感染力,他不由自主的張開嘴,喫下了蘋果。
蘇妙妙很有成就感的點頭,“這樣就對了,原來男人也是需要哄的。來,再喫一塊。”
墨景川喫第二塊蘋果的時候,面部線條突然緊繃起來,眼神也涼了涼,近乎咬牙切齒的道:“蘇妙妙,你故意的?”
蘇妙妙睜大眼眸,這纔看見蘋果肉裏面有個小蟲子……
她站起來,連連擺着小手,想跑。
墨景川伸手一拉,蘇妙妙就跌進了他的胸膛中。
她的臉頰貼在他的胸口,額頭抵在他的頸窩處。他穿着病號服,淡淡消毒水味道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氣息,竟讓她有些眩暈……
他的大掌禁錮着她的後腦勺,“蘇妙妙,你膽子肥了?”
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肩頭,她光潔柔嫩的肌膚上頓時起了好多小米粒。
蘇妙妙忍着心湖上那莫名其妙的澎湃,“這是蘋果的錯,不是我的錯。你冷靜點,你現在是傷員,不能激動,千萬別激動哈……”
墨景川右臂骨折,只能用左臂禁錮着她,然後用胡茬扎她的額頭懲罰她。
蘇妙妙額頭刺刺的,心頭卻跟着發癢,呼吸越發的急促,只能求饒:“墨景川太癢了……我受不了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削有蟲子的蘋果給你喫。我再也不敢了,我下次一定睜大眼睛看清楚。”
她想要掙扎,可掙扎的瞬間,就發現墨景川眉心微微的蹙了蹙,眸底好像劃過一抹痛色。於是,她再也不敢亂動了,深怕弄疼他。
“墨景川……別鬧了,我怕我會弄疼你的……別鬧……好不好?”
墨景川看她像是貓兒一樣附在自己的胸口,立體的五官上籠罩了一層渾然不知的柔和。突然發現用鬍子扎她這一招,挺有趣的。
“咯咯……你放了我吧……太癢了……”
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室的溫馨和曖昧,像是被人按了暫停鍵。
出現在病房門口的是墨家老爺子和蔡香蓮老太太,兩人也被眼前的畫畫震驚到了。
蘇妙妙此刻還趴在墨景川的胸膛上,臉頰上羞答答一片粉紅,宛如枝頭綻放的桃花。
墨景川的大手也還扣在她的後腦勺上,眸光波動了下,面部沒有任何表情。
蔡香蓮老太太反應過來後,連忙捂上自己的眼睛,喃喃道:“打擾了,打擾了……”
真是罪過啊!
竟然打擾了人小兩口的“好事”……
墨家老爺子回神後,也趕緊偏過頭去,脣角忍不住上揚,“我們不應該着急上來。”
老太太點頭,“是的,都怪我,太心急了。我們應該在樓下小花園裏面看看風景的,再說了其實我複診也可以推到明天的。”
今天是她和蘇妙妙約好了來醫院複診的日子,墨家老爺子在家裏閒着沒事,也和她一起來了醫院。早知道,他們就改期了嘛。”
墨家老爺子又道:“也怪我,沒敲門就這麼闖進來了。”
蔡香蓮老太太看了他一眼,壓低聲音,“不如我們退回去?先撤吧?”
墨家老爺子也看向她,“我看行……”
蘇妙妙趕緊站直身子,走過來,“爺爺,外婆,撤什麼撤啊?趕緊進來吧。我跟景川剛纔就是在……在撓癢癢呢。對,就是在撓癢癢,景川說他脖子那裏癢,讓我幫忙撓撓。”
她看向墨景川,希望他配合一波。
可墨景川這貨,只是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智障。
事實上,墨景川看她慌慌張張又支支吾吾解釋的模樣,也的確像智障。
這是明顯的……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