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宅一樓的小廚房也安排好了,讓蘇妙妙隨時候命準備給墨景涼做美食。
蘇妙妙觀察過周遭,發現這幢別墅二樓三樓住的十幾個人全都是竇天瑞的得力下屬。
竇米雪本人也住在墨景涼的另一隔壁。
蘇妙妙剛把自己簡單的行李放下後,竇米雪便笑嘻嘻地過來找她。
“小啞巴,我件事想要麻煩你。”
蘇妙妙比劃着手語:“你說吧。”
竇米雪看不懂手語,“你就直接點頭或者是搖頭吧?”
蘇妙妙點頭。
竇米雪笑道:“是這樣的,我想要麻煩你教我做麪條,就是你昨晚做給我家景涼喫得那種麪條,我要學會後親手做給景涼喫。”
景涼吃了她親手做的麪條,一定很感動的。
想到這裏,她面頰再次緋紅起來。
蘇妙妙沒有理由拒絕,只能點頭答應。
晚飯時分。
竇米雪坐在餐桌前,看着樓梯方向唉聲嘆息。
她心底在猜測,景涼這會到底是在工作還是在睡覺呢?
不管他是在工作還是在睡覺,她都不敢打擾啊。
可她又真的好想跟他一起喫晚飯……
就在這時,一抹修長冷峻的身影赫然出現在她的眼簾之中。
她眼眸中頓時亮起一束光,起身迎上去,“景涼,你下來的正是時候,剛好可以開飯了。”
墨景涼淡淡掃了她一眼,拉開椅子坐下:“我餓了,想吃麪。”
竇米雪臉頰上綻放出一抹欣喜的笑容,心底很是激動,“好,你稍等一下,我馬上就讓小啞巴幫你煮麪。”
說完,她就拉着蘇妙妙進了廚房。
廚房內,她一臉認真道:“小啞巴,你現在就教我做面吧?我會認真學的,我一定要做出香氣撲鼻的麪條給景涼喫,他吃了我做得面,一定會覺得很感動的。”
蘇妙妙看着她一臉期待的樣子,心頭有些澀澀的,卻無法拒絕,只能手把手的教她擀麪再煮麪。
在擀麪的過程中,她不太會使用擀麪杖,幾次不小心碾壓到了自己的手指頭,疼得直蹙眉。
蘇妙妙比劃着,“我來幫你吧?”
她又怕竇米雪看不懂自己的手語,急得不行。
竇米雪卻爽朗地笑道:“小啞巴,你是想告訴我,你想要幫我是嗎?”
蘇妙妙連忙點頭。
竇米雪更激動了:“我昨晚上跟着手機視頻看了一晚上的手語演示,一些簡單的比劃手勢我終於能看懂了,太好了。”
蘇妙妙繼續比劃:“我幫你擀麪吧?”
竇米雪搖頭拒絕:“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我覺得自己親力親爲會更有心意。好不容易有這樣讓我表現的機會,我得好好找把握。”
蘇妙妙默默地站在一邊,陪着她,指點着她。
竇米雪在擀麪過程中,還好心情地跟蘇妙妙聊着天:“小啞巴,爲了跟你之間溝通無障礙,我昨晚上可是一整晚都沒睡。你說我做這些,景涼會不會感動啊?我也沒奢望過他一下子就能接受我,我希望能夠循序漸進,他能夠被我一點一點的感動,然後回家跟他妻子離婚。”
擀好面之後,竇米雪又學着切面煮麪,看着鍋中冒着嫋嫋熱氣。
她眼眸中浮現了一抹希冀,脣角不斷上揚着。
半個小時候,她端着熱氣騰騰的麪條來到餐廳,將麪條放在墨景涼麪前。
墨景涼看着麪條,劍眉微微蹙了蹙,五官線條冷硬了幾分,“小啞巴,你是不是不想繼續給我做飯了?你這做得是什麼麪條?怎麼看上去跟之前那碗完全不一樣了?”
蘇妙妙一臉惶恐,連忙擺手,“不是的。”
竇米雪臉上的笑容微微凝固,立刻勸道:“景涼,你別這麼激動嘛,這碗麪看着可能是跟之前的那碗不一樣了,你嚐嚐味道,味道說不定差不多。”
墨景涼低頭嚐了嚐之後,幽深的眼潭中閃過一抹冷意,直接放下筷子:“這做得是什麼垃圾麪條?味道也明顯比上次差了好幾個段位,怎麼回事?小啞巴,你還想不想幹了?”
蘇妙妙立馬比劃着手語:“對不起……墨先生,真的對不起。”
竇米雪一臉尷尬,小心翼翼地詢問道:“景涼,這碗麪真的這麼差勁嗎?”
墨景涼意簡言駭:“糟糕透頂!”
竇米雪有些受傷地嘆息,“……”
墨景涼看向蘇妙妙,“算了,你重新再給我煮一碗吧,我這碗麪我實在喫不下。你要是再做不好,就直接別幹了。”
竇米雪聲音低了幾分,坦白道:“景涼,你別生氣了,其實這碗麪是我做的,我想着親手給你做碗麪條,意義會不一樣。可是,我沒想到我的廚藝這麼垃圾,做出的麪條這麼難喫,對不起啊,以後我保證會跟小啞巴好好學着下廚的。”
墨景涼微微詫異:“你是說這碗麪是你親手做的?”
竇米雪率真點頭,臉頰上蕩起一絲嬌羞的緋紅:“是啊,我想着學着討你歡心嘛,就學着去做麪條了。”
墨景涼拿起筷子重新撥弄了幾下麪條,“你要學着下廚?還真是難得了。”
竇米雪小雞啄米一般點頭:“是呀,我之前答應過我爹地的,會好好在島上待着,不會打擾到你工作的。我閒來無事,就只好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做。”
墨景涼淡淡揚脣:“隨便你吧,只要不打擾我工作和休息就行。”
他又隨便吃了幾口麪條。
竇米雪看着他態度有所轉變,臉上的受傷瞬間變成了欣慰和激動。
蘇妙妙看着這一幕,眸光有些黯淡下來。
……
晚上。
蘇妙妙剛打開房門,回到臥室。
身後有一抹挺拔的身影也跟着閃身進來了。
蘇妙妙警惕地退後兩步,轉身看見墨景涼熟悉的面孔後,耷拉着小臉,走到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直接無視了他。
墨景涼關上房門後,走上前,一手接過她的水杯,自己喝了一大口水。
蘇妙妙臉上一片冷然,繼續無視他。
墨景涼眼簾掀起,手臂一震,將她直接拉坐到腿上,“怎麼了?孩子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