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天瑞充滿了算計的眸子微微眯起,臉上的緊繃之色稍稍緩解了幾分。
傅成河猜測道:“怎麼?你懷疑那個臭小子?”
竇天瑞彈了彈菸灰,語氣幽沉:“畢竟這個島上只有他不是我們自己人,這小子性格難以捉摸的很。雖然他表面上子幫我們完成任務,但這傢伙到底心裏想的是什麼沒人知道?所以,我不得不小心謹慎着點。”
傅成河連連點頭:“對,我也覺得那小子得好好堤防着點。對了,竇爺有個情況我忘記向你彙報了,我之前氣勢洶洶跑過去質問你,是因爲手下給了我這樣一張紙條。”
他將之前霍南城口袋裏的那張紙條遞過去。
竇天瑞看了紙條後,臉色更陰沉了,“紙條誰給你的?”
“我們安保隊的隊長給我的。”傅成河回道。
竇天瑞眸底泛着幽幽冷光:“調查過這個人嗎?他最近有沒有反常的地方?”
傅成河回道:“事後我讓人調查過,這人沒有問題,所以這紙條會不會是之前跟約翰關係比較好的兄弟偷偷傳遞過來的,目的是想要我爲約翰報仇?”
竇天瑞一瞬不瞬地盯着手中的紙條,目光如炬,像是要灼穿紙張一般,半響後,他啞聲道:“最近一定要多加小心,嚴加防範。”
傅成河重重點頭,牽動了臉部肌肉,疼得眉頭不斷蹙緊:“好,我知道了。”
竇天瑞深深看了一眼,“我剛纔出手重了,去找島上醫生看看吧。”
傅成河連忙捂着臉頰,“沒事,我不疼,我活該!”
竇天瑞擺手:“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抓住鄭東,我絕對不會姑息他的。”
傅成河欣慰道:“恩,竇爺我相信你,之前是我太沖動了,太沒腦子了。”
“下一步我打算仔細搜查整座島,就算是挖地三尺也一定要把鄭東找出來。以我對鄭東這小子的瞭解,他肯定還在島上沒走,應該是藏在某個角落裏了。”竇天瑞說出了自己下一步的計劃。
傅成河附和着:“恩。我相信竇爺一定能儘快找出鄭東那個混蛋的!”
晚上十點,蘇妙妙藉着給墨景涼送夜宵的空隙,悄聲告訴他:“今天竇天瑞特地讓廚房做了好幾道傅二爺愛喫的菜餚帶去看傅二爺了,我特地打聽了一下,負責送菜餚過去的工人說了,一開始傅二爺跟竇爺吵得很厲害,聽動靜房間內的桌子都被掀翻了,可沒過多久屋內就平靜了,最後他們倆人一起從房間內走了出來,看上去像是重歸於好了。墨景涼,這樣看來你的計劃是不是要前功盡棄了?”
墨景涼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意味深長道:“不會的,這樣才更有趣!你個傻女人就不要胡思亂想!”
蘇妙妙嘆息:“我擔心嘛,這島上的情況越來越複雜了。”
墨景涼喫着水餃,滿足地勾脣,自信卓卓:“放心,一切有我,你要相信你男人。”
蘇妙妙微微揚脣,“恩,我相信你。這是我特地爲你包的水餃,青菜豬肉餡的,好喫嗎?”
蘇妙妙被他逗樂了,“少貧嘴,趕緊多喫點,我不能在你房間待太久,免得別人懷疑。”
…………
林煙兒的小房間內。
黑人愛莎眼皮微微掀動,手指頭也跟着動了動。
幾秒後,她終於費力地睜開了眼眸,當她醒來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嘴裏還塞着毛巾時,驚恐地睜大眼眸,哼哼唧唧掙扎着,“…………”
林煙兒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翹着二郎腿,悠然地磕着瓜子,“哎呦呦,愛莎姐姐你醒了?”
愛莎連連點頭,苦苦掙扎着。
林煙兒將瓜子殼扔到垃圾桶內,嘆息:“你說你哼哼唧唧在說什麼呢?我聽不懂啊。”
愛莎嚇得滿頭冷汗,“…………”
林煙兒拍了拍手,站起身,先是拿出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雖然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可你一定聽得懂我說的話,你瞧這把刀多鋒利啊,這要是一刀插進你的心臟裏,你肯定會血流不止痛苦而死的。”
愛莎搖頭,不斷地搖頭,胖胖的身子顫抖着。
林煙兒又拿出一把鐵錘,在她眼前晃悠了下,“你再看看這是什麼?這叫鐵錘,一錘就能砸爛人的腦袋,人要是被砸爛腦袋應該會很痛吧?”
愛莎呼吸急促着,眼眸中滿是可憐兮兮的哀求之色。
林煙兒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蛋:“幹嘛這麼可憐兮兮地看着我?之前我哀求你的時候,你不是挺囂張的嗎?有句話叫做與人方便自己方便,聽過麼?你說你好端端的,幹嘛要來招惹我們呢?”
愛莎黑臉都快慫成了包子臉,直接就嚇尿了。
“這麼沒出息?嚇尿了?”聽着嘩啦啦的水聲,林煙兒嫌惡地蹙眉,又拿出了一把斧頭:“愛莎姐姐,你再看看這把斧頭吧,這一斧頭砍下去你的手臂肯定得斷掉,骨肉分離那種。”
愛莎整個人抑制不住地哆嗦着,眼淚汩汩流了下來。
林煙兒故作喫驚道:“哭了?嚇哭了?原來你也會哭啊?我還以爲你只會欺負我們呢。”
愛莎用手指頭顫抖着,指向自己的臉部。
林煙兒恍然大悟般點頭:“你想讓我幫你拿掉嘴裏的抹布是嗎?”
愛莎連連點頭。
林煙兒手指一鬆,手中的斧頭掉在了地上。
愛莎嚇得眸光都顫抖了起來。
林煙兒小小聲道:“想讓我幫你拿掉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你不準大喊大叫,否則我一定讓你骨肉分離,別懷疑我的本事,我可是散打冠軍。”
愛莎點頭又搖頭。
林煙兒挑眉,“你到底會不會大喊大叫?”
愛莎連連搖頭。
林煙兒這纔拿掉她嘴裏的抹布:“想跟我說什麼?說吧。”